第40章 你让我過個王瘾咋样
朱元璋的军事指挥能力很厉害,但前提是有人听他指挥,否则再大的本事也沒用。
眼下,大明還能有多少人听老朱的指挥?老朱的行为就寒了人心。
至于老朱那文治,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了。
随便拎出来一個,恢复殉葬、恢复奴隶制、恢复分封制、制定户籍种姓制、制定寸板不得下海的基础版闭关锁国、大兴八股,牢笼志士等等,哪样是功?
恢复经济、促进生产、整治贪官、兴修水利,那不是做皇帝该做的嗎?不做這些,你当啥皇帝?
“老三,咱也对你不薄吧,你帮咱给你母后說一声,让他来见咱,或者你带咱去见她也行。”
朱元璋很无奈,只能开始打感情牌了。
這太庙,朱元璋是出不去的,唉。
朱棡呵呵一笑,“对我還不错?爹,母皇有五個嫡子,就我娶的是個侯爵之女,因为你知道我的军事能力强,所以就削弱我妻母族实力,让王妃不能成为我的助力,怕我会帮二哥跟大哥争储,弟弟娶的比我好,哥哥娶的比我好,为了你所谓的朝局,搞得我裡外不像個人,你真的对你的皇子好嗎?你只对你的儿子好!你只有一個儿子,那就是大哥!”
闻言,朱元璋摇了摇头,自己只想着他们作为皇子,享受了大明赋予的权力,必要时就要为大明的利益做出牺牲。
但是自己沒有想過,這对儿子何其残忍。
自己确实只拿他们当大明的皇子。
“你现在可以想办法让你岳父进爵国公不就是了,亡羊补牢嘛,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這不就弥补了嗎?”
听到這话,朱棡笑了,笑得很嘲讽。
“爹,迟到的正义,是正义嗎?那他妈的叫真相!
它迟到了,为什么又会到来?那他妈是因为瞒不下去了!
如果你继续做皇帝,我的岳父到死能成为国公嗎?啊?”
朱棡大声的质问道。
朱元璋闭口不言,因为朱棡說得对。
如果自己继续执掌皇权,朱棡的岳父永远不可能成为国公,顶多死后追封。
朱棡也不再多言,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太庙的大门再次关上。
而朱元璋也是胸中一口郁结之气上涌,猛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朴国昌赶忙起身上前搀扶住朱元璋。
“殿下,您沒事吧?”
“老朴,苍天好像跟咱开了個玩笑,给了咱一副事事都想做主的性子,可是却事事不由自己做主,咱安排了那么多,可大明终究沒按咱的走,造化弄人啊。”朱元璋倒在朴国昌怀裡,凄凉的笑了笑。
苍天呐,你对咱朱元璋何其不公啊。
皇宫外。
李景隆带着朱雄英便衣出宫,两人走在街道上。
朴道斯也是便装跟在朱雄英身边。
“表弟,看到這万花楼沒,我跟你讲,我爹都经常背着我娘来這裡,听說裡面的花魁长得很不错,晚上咱们来玩玩不?”李景隆问道。
朱雄英摇了摇头,“芙蓉白面,不過带肉骷髅,芍药红妆,终归黄土一抔,皮囊之下,无非二百零六骨,穿山衣裳,不過一万八千相。
欲念易起,心火难平,君子当守正念,以养浩然之气,斩于色念,立于不败,守生克己,方为丈夫,表哥啊,這种地方,你以后少去的好。”
李景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富贵我就淫,贫贱我就移,威武我就屈,色诱我就从,不打我就招,打我我就哭,有气我就生,有钱我就花,饿了我就吃,困了我就睡,有苦我不吃,有活我不干,人生不過三万天,舒服一天算一天,我爹說了,人生在世,当及时享乐。”
“行吧,人各有道,你做的也沒错。”
朱雄英点了点头,也沒去争执什么。
管好自己,莫渡他人,不介入他人的因果,不插手他人的事儿,就是最大的修养。
能改变自己的都是神,要改变他人的是神经病。
狗吃屎,你千万别阻止他,因为他会觉得你要跟他抢,還会咬你一口。
各自安好,便是晴天,多余的关心,只是你越界的借口。
“表弟,你說你现在被立为储君,回头能不能改封我当個安乐公?”李景隆嘿嘿问道。
朱雄英闻言,摇了摇头,“封公太小气了,等你继承你爹爵位之后,你再立個功,然后我封你为王,加九锡。”
“真哒?”李景隆不敢相信。
朱雄英嗯了一声,“不過你還太小,我也還沒掌控皇权,所以等你未来承爵,我册你为王。”
“那我得努力了,榨干我爹脑子裡所有的知识,然后我爹就可以去死了,等他死了,我继承爵位。
我再去打一仗,回头你封我個安乐王,到时候世袭罔替,美女如云,醉生梦死,這日子想想就好。
而且等我成了王,我就把族谱撕了,我都封王了,族谱当然得从我名字开始写,清明头香也是我的!”
李景隆不经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朱雄英听到這话,哭笑不得,“表哥,自古异姓王是沒有好下场的哦,你怕不怕?”
闻言,李景隆揽住朱雄英的肩膀,“表弟,你不会也過河拆桥吧?不行,回头万一你猜忌我咋办?要不這样吧,你让我過個王瘾,族谱单开就行,這与国同休,世袭罔替我就不要了,可以不?”
听到這话,朱雄英点了点头,“表哥,你可真是個小机灵鬼啊,可以,回头封你为王,褫夺世袭罔替,不過這样一来,爵位依次递减,你的后世子孙几代之后就成为平民了,你想好了?”
李景隆摆摆手,“我都死了,還管鸡毛啊?再說了,后人自己沒本事,也好意思靠着先祖的战功占着爵位?我老李家丢不起那個人。”
“你這话被你爹听到,他会打死你的吧?”朱雄英笑道。
“沒事,我不怕他,我长矛蘸屎,化身吕布在世,戳谁谁死,别說他一個人了,就是关张赵马黄复活,我也不带怂的,谁打死谁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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