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得是多大的福泽?
那眉目,绝对错不了!
“皇、皇、皇兄,您、您真的活過来了?”
他激动不已的伸出手,想要触摸朱由校的面庞,但抬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君臣有别,這终究是逾矩的行为。
见朱由校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他,朱由检那多疑的性子顿时便开始瞎想起来。
皇兄之前究竟是真死,還是假死?
如果是真死,他又是怎么活過来的?
這個問題暂时沒有答案。
可如果是假死,他又是为了什么?
试探?
他在试探什么?
难不成,是在试探我?
试探我对皇位有沒有觊觎之心?
皇兄膝下的几位皇子都早早的夭折了,如今无后,所以,他想试探一下,我是否有谋逆之心?
越想,越觉得似乎就是那么回事儿!
好逼真的演技,好狠毒的心思!
他很不甘心,可看到朱由校身后的魏忠贤时,還是選擇了认怂。
這殿内的官员,有一半以上都是阉党,他一個在朝中沒有任何根基的人,在這种情况下什么都做不了!
“噗通!”
朱由检跪倒在地,一脸惊恐的望向朱由校。
“皇兄息怒,小王不该贪图大宝,更不该听信百官的劝进举行登基大典。”
“小王甘愿削爵为民,将所有家产都捐入国库,還請皇兄留小王一命!”
看到朱由检的反应,朱由校笑了,笑的很开心。
歷史记载看来并沒有太多的差错,這家伙的心思,也太多了!
“罢了,朕不過是跟你开個玩笑罢了!”
“你也是奉朕的‘遗诏’行事,何罪之有?”
說完后,便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之上,双腿微分,手扶龙头,向魏忠贤轻咳一声。
魏忠贤多机灵一個人,察言观色之能早已炉火纯青,得到他的眼神示意后,立刻匍匐在地,高声喝道。
“老奴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依附于他的阉党官员见状,顿时就回過神来。
管他是不是诈尸!
只要他還是天启,魏忠贤不会被清算,魏忠贤不死,那自己就還有好日子過!
于是乎,在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的带领下,躬身行礼,并齐声山呼道。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官员再怎么木讷,此时也都反应過来了,只能按下心头的疑惑,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
朱由校大手一挥,随后指着倒地不起的那位官员。
“来人,把他送太医院诊治!”
从殿外冲进来四名侍卫,抬着那老头便出了建极殿。
看着百官那一脸疑惑的表情,朱由校再一次笑了。
“诸位!”
“朕知你们心中疑惑,朕這几日,其实并非真的死了,而是被洪武老祖召了去,面授了一番机宜。”
嚯
此言一出,百官皆大为震惊。
洪武老祖是谁?
那可是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
当今皇上,竟然能被洪武老祖叫去面授机宜?
這得是多大的福泽?!
和死而复生相比,他们更愿意接受這個說法!
不等他们有所表示,魏忠贤再一次抢先跪下,撅着老屁股,很是虔诚的恭维道。
“吾皇圣明,竟得老祖眷顾,实乃我大明之福!”
“天下之福,万民之福!”
阉党一众立刻附和。
其余官员见状,也只能跟上。
這样的场面很沒意思,朱由校咂了咂嘴,便起身道。
“行了,今日之事,到此结束!”
“老祖教了朕许多东西,朕得回去写记下来。”
“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吧!”
魏忠贤立刻走上前去,伸出胳膊,托住了朱由校的右手。
這老货的身上,很骚!
即使腰间挂满了香袋,依然掩盖不住那股子尿骚气。
朱由校不由皱起了眉头,但随即便装做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魏忠贤的搀扶下了御阶。
出了建极殿,一路前行至乾清宫。
途中遇到的一些宫女和太监,在认出了朱由校后,无不震惊不已。
在礼数的约束下,他们连忙低头,垂手,立于道路两旁,开口问安。
朱由校对于這些下人,连看都沒看上一眼,便匆匆走過。
他其实很紧张!
衣袖裡面,藏着攥紧的拳头,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
一個后世的灵魂,穿越到皇帝身上,他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這才是他急着离开建极殿的真正原因!
乾清宫很大,连廊面阔9间,进深5间,取九五至尊之意。
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宝座上方悬“正大光明”匾。
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前檐设仙楼。
守在殿门口的内卫,远远的看到魏忠贤等一众太监簇拥着身着龙袍的朱由校過来,起初還以为是新帝朱由检来了,连忙单膝下跪行礼。
“参见吾皇!”
“都起来吧!”
人家都跪下了,再不打個招呼有点不合适,朱由校便随口回了一句。
内卫听到這无比熟悉的声音后,齐刷刷的抬起头,向朱由校看来。
“皇、皇、皇上?”
其中一人,顿时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和那些大臣一样,他完全想不明白,一個已经死了三天的皇帝,怎么突然间又活過来了!
朱由校也很无语,一路走来,全是這样的场面,好乏味!
踩着汉白玉台阶,迈過那高高的门槛,进到了乾清宫内。
御案上很空,沒有堆积如山的奏折,毛笔也只有两三根。
拿起其中一支打量了片刻后,又扔回了桌上。
這毛笔,他会用,但也仅限于会用,而且還得是晚上用。
让他大白天的拿這东西写字,他是万万写不出的,更何况,明朝的文字中,還有着大量的繁體字。
于是便走到椅子边坐下,向魏忠贤道。
“研墨,朕說,你记!”
“老奴遵旨!”
魏忠贤微微躬身,凑到桌子边上,向旁边的小太监使了個眼色,小太监连忙上前研墨。
待墨研好,魏忠贤提笔做好了准备后,朱由校才缓缓开口。
“李鸿基,陕西米脂人。”
“李锦,陕西米脂人。”
“刘宗敏,陕西蓝田人。”
“李定国,陕西榆林人。”
“张献忠,陕西定边人。”
“王嘉胤,陕西府谷人。”
“高迎祥,陕西安塞人。”
“王自用,陕西绥德人。”
“............”
“火速派人前往陕西,将這几人寻回,朕有大用!”
听着這些陌生的人名,魏忠贤突然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皇爷,這些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让您.......”
“身份?”
朱由校面色突然一冷。
“這些人裡,有咱大明的驿卒,有百姓,也有山匪!”
“至于寻他们来做什么,就不是你该過问的事情了。”
魏忠贤闻言脸色瞬间僵住,反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之后强行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向朱由校赔罪道。
“都怪老奴多嘴,皇爷恕罪!”
见朱由校沒有理会他,那大耳刮子又朝自己脸上扇去,一下接着一下,根本不带停的。
直至看到有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朱由校才不耐烦的向他挥了挥手。
“管好东厂的那一摊事儿就成,旁的事情,你无需多问,滚出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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