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张好古不来拜会恩师,恩师可以拜访张
朱由校這几天天天都来找张好古。
基本上,朝堂的事儿,他是不操心了,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儿,交给魏公公来处理就好。
天启二年也沒有什么大事儿。
只有山东人徐鸿儒发动白莲教起义,由于起义准备不足,加之明廷派大军合力进剿﹐七月﹐各友军先后失败﹐郓城﹑钜野失守。
徐鸿儒等在形势不利的條件下﹐仍固守邹县﹑滕县﹐与官军抗衡。明军调集山东﹑北直隶等地的大量官军﹐围徐鸿儒军于滕县。九月﹐徐鸿儒粮尽援绝﹐突围不成而被俘﹐现在已经押解到了京城。
差不多,就要把徐鸿儒给斩首了。
起义的时候,朱由校過目了一下,直接下令合力围剿,绝对不能给白莲教做大的机会。
朱由校虽然不像朱元璋、朱棣一样有雄才大略,但基础水平還是有的。
說他是文盲,那纯粹是黑,他在位期间,大明的局面基本上還是還是可以维持的,至于后面的崇祯实操有問題,其次就是性格有問題,在加上天灾就顶不住了。
而且,现在朝堂讨论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一群东林党人,天天炮轰魏忠贤。
說什么,天灾不合时令,是魏忠贤谗言和邪恶造成的,只要铲除魏公公,大明就会迎来朗朗乾坤?
這些鬼话,朱由校自然是不相信的。
他是木匠皇帝又不是道君皇帝。
你沒事儿老跟我說什么天象?
說什么天子望之不似人君。
总之,文武百官喷的朱由校看到這些文武百官就头疼,然后就开始学着嘉靖和万历开始不上朝。
也沒见东林党干什么正事儿,說是治国,一個個都是道德君子,党争倒是一等一的。
朱由校又不傻,這票东林党能不能干活,他心知肚明。
用东林党办事儿,他们能给你拖到天长地久。
還不如魏公公用的顺手,想办什么事儿,魏公公就能想法子给自己办了。
還不如张好古教给自己的东西有意思。
這几日,朱由校天天来找张好古。
“我這段時間,倒是找了不少东西东西来制发條,可惜都未能成功!”
朱由校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发條青蛙:“你图中所绘,青蛙的身体和腿要分开,才便于活动,我用了沉香木来雕刻,诸多细节還须斟酌。”
张好古咋舌,发條青蛙居然用上好的沉香木,朱由校也是真的够舍得。
比划了一下,這個青蛙双腿开始发力,但是,显然,朱由校搞出来的发條并不能让青蛙动起来。
“你雕刻的技术可以說是登峰造极了,這天底下能超過你的人恐怕也是沒有几個!”
张好古拿起朱由校所雕刻的作品,放到眼前仔细去看,工艺巧夺天工。
只是拿在手中也沉甸甸的,非得用锰钢发條才能带动,其他东西根本想都不用想。
朱由校嘿嘿一笑,不知道为啥,得到了张好古的评价,他竟是有一种說不出来的满足感。
他迅速的收敛了心神:“所以才要来找张兄你,這发條青蛙最核心的還是這個发條,這玩意儿,我实在是做不出来,你看,青蛙就是动不起来!!”
“第一,是這個木材本身太沉重,其次,這东西需得是钢!”
张好古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搞,得花不少心思,還要花不少钱!”
“只要是能搞出来!”朱由校眼睛一亮。
张好古点点头,随后在草稿纸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這玩意儿用毛笔肯定是不行的,需要的得是炭笔,张好古琢磨了一下,铅笔這個东西,工艺好像也不是很难,可以搞一下。
朱由校却是来了兴趣。
忍不住开口道:“這些东西?”
“差不多!”
张好古点点头:“我是见過,不過,真正的要做好,還是需要一些心思,還要承担几次失败,做东西嘛,哪儿有不失败的?”
朱由校也是嘿嘿一笑:“张兄所言极是!”
……
……
咚咚咚!
就在這個时候,一阵砸门的声音传来。
“谁?”
张好古倒是不知道,门外這俩主考官已经是等不及了。
這张推图和王志坚可谓是从早上一口气等到了正午。
而张好古则是连個脸都沒露出来。
张好古沒去,他倒不是架子大,第一,是他真的不懂,第二,這几天都被朱由校给缠上了。
伺候這俩所谓的老师,哪裡比得上伺候皇帝舒服?
何况,朱由校现在完全就是一個好奇宝宝。
张好古也是乐意提点一下。
這几天的時間,张好古已经是开始朱由校讲解了什么叫摩擦力,什么叫杠杆定力,什么叫滑轮组。
捎带着,還给朱由校科普了几道初中的数学题。
听的朱由校大呼過瘾。
感觉张好古仿佛是给自己打开了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门。
之前怎么就沒有听到這么有意思的东西。
张好古除了给朱由校讲解,還搞出来了几個滑轮组,让朱由校亲自体验。
他還有一個老师是孙承宗,一個月前自請为督师,還让蓟、辽等原来的将领监管各处,见机行事时不必受到其他人的限制。
孙承宗用阎鸣泰为辽东巡抚,又用鹿善继、王则古为赞画,并請求从国库带走八十万钱。朱由校同意后,亲自将孙承宗送出宫门,并赐给孙承宗尚方宝剑、坐蟒等,内阁大臣将孙承宗直送到崇文门外。
但是,张好古跟孙承宗却不一样,一個教他帝王心术,而现在,张好古则是可以朱由校开启了科学的大门。
临了,回去的时候,张好古還能给朱由校布置几道数学题,還有几道物理题。
好吧,這已经脱离了木匠的范畴。
但是,又好像能跟木匠扯上关系,朱由校兴趣很大。
至于主考官,你能耐比起皇帝還大么?
张好古不去。
這俩主考官又研究上了
王志坚道:“年兄,這個张好古太不尽乎人情啦,虽然他是打魏公公那儿来的,可是啊,我們這样地关照他,一沒出题、二沒让他作文,给你中了個会元,怎么這么点面子都不懂啊?怎么都不来行拜师礼!不来看看我們?這架子可太大啦!”
张瑞图却是忍不住咋了咋嘴,回過味来;“哎,别着急,你想想,咱们不是冲着魏公公去的嗎?再說回来啦,這是九千岁的近人呢,将来他要做了大官,咱還得让他关照咱们呢!他不是不来看咱们嗎?走,咱们瞧瞧他去。”
這俩主考官一合计,就来拜访张好古了。
只是,不管是怎么說,這心头還是有不少火气的。
老师拜学生,放在大明朝這都是属于头一例。
這要是朱元璋死而复生,只怕是要裡一场大规模的大清洗。
哐哐哐的砸门。
他们自恃比张好古年长,又以老师自居,张好古又住的是客栈,他们就径直叩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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