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胡惟庸案事发
扛不過去也只死了两個,剩下的都顽强地活了下来。
知府得知了這個法子,特别激动,還想给全府的孩子都种上,觉得這是造福天下的大好事。
“光曦,你是個能人啊,如此功绩,将来定然能名垂青史,世世代代受世人铭记啊。”
踏实、正直、勤劳、善良、還有本事。
就這样的人,都不值得记在史书,那谁值得?
顾晨自然不会劝,只是告诉他,要给百姓說明风险,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表明自己愿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心有些人不道德,孩子沒了,到时候再讹你一笔。
你到哪儿說理去?
“光曦說的是,我知道了,一定会行事周全的。”
张怀洲满意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最关键的是人家還谨慎。
就這样的,又得太子看重,不平步青云才怪了。
看完好友的来信,顾晨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心裡很清楚,当個人土地买卖合法的时候。
那迟早是要出問題的,還是拖垮国家的大問題。
可這和他的关系,其实也不大。
至少现在关系不大,因为他也想当個大地主。
大地主对百姓来說是剥削,对個人来說却是享受。
他又不是皇帝,想那么干嘛,在有限的條件裡让自己過的舒服,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顾晨背着手,去屋裡看闺女,却见妻子对着闺女手臂上头,那微不可见的疤痕忧心。
“相公,這都两個月了,怎么疤痕還未完全不可见?”
女子身上留個疤,万一以后被将来女婿嫌弃怎么办。
顾晨:“……就這么一点点,不仔细都看不到,說不定等孩子大了就看不见了,何必忧虑呢?”
他忘记了,古代女子,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对皮肤尤其看重,有一点点不好看的都要着急上天。
“大了就好了嗎?”苏婉盈自动忽略了那個說不定,還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顾晨:“……”
他默默退了出去,這事他可保证不了。
至于未来女婿如果敢嫌弃他闺女,那他就送女婿脸上一道疤,就刻個乌龟王八蛋好了。
洪武十二年,九月,庄浪县总税收一万二千石。
此时四川眉山叛乱,知县被杀,因其离陈宝船那地方很近。
顾晨担心,廖永忠就很讲义气,派了两個沒有官职的义子前往,陈宝船所在的新繁县查看。
待回来时,才知叛乱已被丁玉镇压,陈宝船无事。
“丁玉啊,可惜了。”
顾晨摸着下巴,這家伙也是個能人,可惜和胡惟庸有姻亲关系,明年就该被处死了呢。
啧,看来在古代结儿女亲家,還是得小心在小心。
不然容易受人连累,這样死得也太冤枉了些。
九月二十五日,占城国来进贡,胡惟庸等人居然不上报,還是太监们看到来使去告知老朱的。
老朱气坏了,叫来了刘伯温,问他這個丞相怎么当的。
刘伯温大为惊讶:“臣,以为陛下知道啊。”
谁能想到,那胡惟庸有這么大的胆子?
老朱又把胡惟庸叫来问罪,谁知胡惟庸又說是礼部的過错,礼部那边又推到中书省身上去。
一来二去,老朱彻底生气了,通通把他们全部下狱,命人彻查,谁知又牵扯到了汪广洋。
說他知道胡惟庸欺君之事,却又故意不肯上报。
老朱本来就,有些气他沉迷酒色不为他所用,這下直接炸了,要把人给贬到海南去。
后来又想起,這家伙曾经包庇過朱文正。
這下就更加生气了,之前他又不肯揭发杨宪阴谋等罪過,现在胡惟庸又是這個鬼样子。
老朱越想越生气,就给发了個诏书,痛批他的不是。
言辞犀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生了大气了。
汪广洋看了诏书以后,吓坏了,当天晚上就自尽了。
他這一死不要紧,他的宠妾陈氏,听說他死了。
当场就跟着自尽了,老朱刚开始還很感动来着,想着要好好表彰一下此女侍夫的妇道。
可仔细一问,发现這女的是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在這时候,都是赏赐给人家勋爵享用的。
汪广洋是文人,怎么纳罪臣之女为妾?
“查,给咱查。”
這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洪武十三年正月二日,涂节举报胡惟庸谋反,御史商暠也告发胡惟庸谋反。
老朱令群臣审问,牵扯出了涂节和陈宁。
都說是涂节见胡惟庸成不了事,這才告发的胡惟庸。
不可不杀。
于是,胡惟庸、陈宁、涂节卒。
而這事還远远沒有结束,在這之后只要老朱看不顺眼的,都可以安個胡惟庸党杀之。
要弄死胡惟庸,那他的党派自然也不能放過,刚刚平叛成功的丁玉,大都督的职位屁股還沒坐热呢。
全家就被下狱砍头,此事還牵扯到了不少人。
其中,已经告老的宋濂长孙,宋慎居然牵扯了进去,老朱大发雷霆,当即就忍不住怒道。
“咱待他,待他们宋家,何其厚道,子孙皆在朝为官。”
“宋慎他居然敢参与谋逆,咱不信宋濂不知道。”
“杀了他,给咱杀了他,全家都给咱杀個干净。”
老朱本就不是好說话的,气头上的他也沒人敢去触霉头。
“不成。”
女子端庄缓和的声音传来,老朱抬头就看见自家妹子来了,她身后還跟着一脸凝重的朱标。
宫人们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還不忘走得远远的,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了這一家三口。
“怎么不成?”老朱看到自家媳妇,直冲脑门儿的怒火稍微降了些:“妹子,這事你别管。”
說罢,他又抬头看向朱标:“有什么话你跟咱說不就行了,知道你娘辛苦,你還去烦她。”
在他辛苦的努力下,如今后宫的人数规模已经不小。
马皇后要为他管理后宫,教养他的子女们還是很忙的。
朱标低下头,宋濂是他的老师,他能不管嗎?
“怎么不要我管?”马皇后上前,嗔了丈夫一眼:“宋先生是太子的老师,且洪武十年就告老了。”
“宋慎的事,他是断然不知道的,宋慎有错你罚他一個人就好了,何必牵扯宋先生旁的族人?”
“百姓請老师,都需要以礼相待,何况是帝王家?”
“陛下无论如何,也该網开一面,才不枉尊师重道一說。”
更何况,宋先生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
向来只专注读书,研究学问,不管党争虚荣的。
可惜,老朱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进去。
“妹子,后宫不得干政,咱說了不要你管就不要你管。”
老师怎么了?读书人怎么了?
沒有教养好自己的儿孙,难不成就不是错处了?
“传膳!”
他大步走向饭厅,马皇后则摁下正着急要說话的朱标,示意他不要着急,自己则缓步跟了上去。
朱标再急也沒法子,只得强忍着一肚子的话跟了上去。
很快,四菜一汤已经上齐,老朱啃着羊肉大快朵颐,却见媳妇和好大儿并不动筷子。
好大儿還年轻,饿一饿无所谓,媳妇身子骨弱。
那可饿不得,担忧地望着自家婆娘。
“妹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這些菜不合胃口?”
不应该啊,他吃着就不错,這羊肉得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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