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江临的态度?让他去监斩!
“你别找理由了,江临。咱知道你有本事,也有手段。
不過,你得明白,這天下都是咱的。
你赚的钱,也得有咱的一份。
明天,必须把银子送到。”
江临他咬了咬牙,无奈地答应道:“臣遵旨,明天就把银子送到内库去。”
就在此时,朱元璋又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临啊,咱此时来,還有其他事情要与你商议。”
江临一听這话,心裡咯噔一下,生怕朱元璋又是来打秋风的,连忙摆手笑道:
“陛下,您也知道,微臣這裡刚起步,实在是沒钱了。”
朱元璋闻言,哈哈一笑,摆摆手說道:“什么钱不钱的,咱今天来可不是为了這個。
江临啊,你小子别把咱想得那么俗气。”
江临一听,心裡苦笑不已。
笑死!
您不俗气,每次都从我這儿刮走不少油水。
但面上却只能赔笑道:“陛下說的是,只要您别从我這儿要钱,其他的都好說。”
朱元璋瞪了江临一眼,笑骂道:
“你小子就這点出息了,就知道钱,咱在你眼裡就這么不堪?”
江临心中暗叹,主要是陛下您总管我要钱啊。
但他嘴上却不能這么說,只能赔笑道:
“陛下英明神武,微臣不敢這么想。”
朱元璋脸色一正,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
胡惟庸一案,基本上已然定型,咱决定明日正午在菜市口处死胡惟庸這個罪魁祸首,以及李善长、唐胜宗等侯爵之上的罪人。
此事关系重大,你作为平定叛乱的最大功臣之一,必须要有個态度。”
态度?
江临闻言,沉默不语。
他深知朱元璋此时跟自己說這個,肯定是又有什么事情要让自己去做。
因此,他選擇沉默,不想轻易掺和进去。
果然,见江临沉默不语,朱元璋眉头一皱,說道:
“江临啊,你這個平定叛乱的最大功臣怎么不說话?莫非心裡有什么想法?”
江临连忙躬身行礼,說道:“陛下此言真是折煞微臣了。
微臣何德何能,敢称平定叛乱的最大功微臣?
莫說一個胡惟庸,哪怕是十個、百個胡惟庸加在一起,他们也不是陛下的对手。
微臣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陛下英明领导的结果,微臣不過是遵从陛下旨意行事罢了。”
朱元璋深深地看了江临一眼,缓缓說道:“江临啊,你的功劳咱心裡清楚。
咱打算明日让你去监斩,如何?”
江临一听這话,顿时愣住了,连忙說道:“陛下,微臣对這些血腥之事向来敬而远之,
更何况微臣工厂的事情都忙不過来,实在是精力不够啊。”
朱元璋脸色一沉,說道:“江临啊,你這是在抗旨嗎?
咱已经說過了,此事非你不可。
你莫要再找借口推辞了。
明日朱标、徐达和汤和都会陪你一起去监斩,而你是监斩官。”
江临忽然间双腿发软,身子微微摇晃,似乎站不稳一般。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說道:
“陛下,微臣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好像是发烧了。
這监斩之事,微微臣恐怕难以胜任。”
“哼!”朱元璋在一旁冷眼旁观。
徐妙清见状虽然心中焦急,但碍于朱元璋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朱有容则急忙上前一步,拉着江临的衣袖,关切地问道:
“江临,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快跟我說說。”
江临故作痛苦地皱了皱眉,說道:“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哪儿都不舒服。”
朱元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江临啊江临,你就别装了。
咱爷俩谁不了解谁?你大可以装病,但别忘了,戴思恭可是你的徒弟,我可以让他来给你瞧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大不了明天咱可以派禁卫抬着你去监斩!”
江临闻言,心中暗叹一口气,知道实在是躲不過去了。
老朱這是非要把自己变成他的剑,去执行那些血腥的旨意。
无奈之下,江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說道:“陛下,微微臣实在是身体不适。
但既然陛下如此看重微微臣,微微臣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了。”
朱元璋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說道:“這就对了。
江临啊,你此刻,去大牢看看吧。
李善长說了,他想再见你最后一面。”
听到朱元璋提到李善长想再见自己一面,江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意外。
毕竟自己跟李善长并无多少交集,只是上次自己奉旨去押送了他一趟而已。
如今他临死之前,为何会想见自己?
江临心中疑惑不解。
朱元璋看着江临一脸意外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江临啊,你很意外?
其实咱也很意外,咱跟李善长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一起打天下,历经风雨。
但沒想到他临死前想见的不是咱,而是你。”
听到這话,江临心中不禁一寒。
一是因为朱元璋自己說跟李善长几十年的老朋友,可朱元璋仍然要狠心地弄死他。
這让江临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
二是朱元璋此时此刻說這话,其中的意味不免有些深沉,让江临不得不提高警惕。
江临忙解释道:“陛下,微臣实在是不清楚李善长为何要见微臣。
微臣跟他并不熟络,公主可以作证。”
說着,江临看向一旁的朱有容。
朱有容连忙点头說道:“是啊,我可以给江临作证。
上次李善长就是给江临讲了一些人生道理,并沒有别的什么。”
江临见状,连忙說道:“既然如此,微微臣就不去见他了。
微臣身体不适,還需回去休息。”
朱元璋闻言,呵呵一笑,說道:“江临啊,咱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你去吧,但是咱跟李善长多年朋友君臣,临别了,标儿,你陪着江临去吧!替咱给李善长送一顿上路酒。”
說着,朱元璋看向一旁的朱标。
朱标闻言,点头应允。
江临见状,心中暗自苦笑,知道這一趟大牢之行是躲不過去了。
朱元璋表面上說相信自己,可实际上還是派太子朱标陪同,說是送上路酒,实际上就是想看看李善长会跟江临說什么。
江临和朱标在侍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大牢之中。
大牢的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是阴间与阳间的交界之门。
牢房内,微弱的烛光摇曳,映照出斑驳的墙壁和阴森的角落。
大牢内阴森昏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江临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跟在朱标身后。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厚厚的青苔,偶尔還有老鼠窜過的身影。
狱卒们懒散地巡逻着,眼神中透露着麻木与冷漠。
江临心中暗自感叹,這地方真是人间炼狱。
朱标则显得较为从容,他时常需要面对這样的场景,已经习惯了這种压抑的氛围。
朱标转头看向江临,轻声說道:“江临,你還是不太喜歡這种地方。”
江临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太子殿下,谁会喜歡這种地方,我也沒啥特殊癖好。
只是這地方,总让人心裡不舒服。”
此时,看到江临和朱标的到来,很多犯人抓着囚笼,纷纷呼喊起来。
“太子殿下,我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求太子殿下替我向陛下求求情!”
“太子殿下,我为大明朝戎马半生,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殿下开恩啊!”
“太子殿下,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胡惟庸陷害的!”
更有犯人哭诉着家人无辜受累,請求开恩。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让整個大牢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但朱标却不为所动,脸上沒有丝毫表情。
他对着江临說道:“這些人大都是胡惟庸一党,都是反贼,父皇已然决定全部处死。
他们這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江临闻言,点了点头,沒有多說什么。
這些犯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任何求情都是徒劳。
可就在此时,路過一個牢房时,一個人猛然冲上前,伸手往江临抓去。
巨大的动静让牢房都是一颤,仿佛地震了一般。
那人披头散发,浑身邋裡邋遢,一双眼睛充满了仇恨和疯狂。
他一拳一拳地锤着牢房的栏杆,大喊着:“江临,我要你死!”
“我要让你给我儿偿命!”
“江临,我下到阴曹地府都不会放過你!”
他的声音沙哑而嘶吼。
江临看去,此人虽然邋遢,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脸。
那是延安侯唐胜宗,曾经的大明功臣,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朱标见状,脸色一沉,他怒喝道:“放肆!
唐胜宗,你串联胡惟庸谋逆,還敢恐吓江临?
你跟你儿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侍卫们也纷纷上前,将唐胜宗拉离栏杆,防止他继续闹事。
唐胜宗被侍卫们按住,但他依旧挣扎着喊道:“江临,你别以为能逃得掉!
你等着,老子做鬼也不会放過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