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正德皇帝登基
晚饭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卡卡西拿着菜单走到离厨房门有两米远的地方,对正在做菜的老板兼大厨以及闲暇时的服务员又点了些单。
店裡是有专门招呼客人的服务员的,只是老板的存在感太强了,他不忙的时候就会在远处擦桌子,擦完了桌子换一块布去柜台后擦杯子,等沒有客人了的时候,则会拿起扫帚扫一遍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拿墩布再拖一次地。
有客人的时候扫地会把地面上的灰尘都扫到空气中漂浮起来,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但那样总归是不好的。
卡卡西觉得与其去找服务生然后再让他去后厨报菜名,還不如自己直接向厨师点单呢。
這也是曾经受到了老板赞同的行为,所以并不会显得沒有规矩。
這家店的人情氛围是比较好的。
十五分钟不到,伴随着一股酸甜开胃的气息,锅包肉与两碗白米饭被老板一起端了出来。
小一点的碗放在了鸣人面前,大一些的饭则是摆到了卡卡西那。
“别的菜一会也能好!先慢慢地享用這個吧!”
老板乐呵呵地回了厨房。
鸣人迫不及待地要去够筷子开吃,但被背带束在了椅子上的他完全够不到筷子筒。
卡卡西挑了一会拿出了一双沒有毛刺的筷子,贴心地掰开了以后递到鸣人的右手上。
同时也把锅包肉往鸣人那边挪近了些。
鸣人捏好筷子以后就夹了块又大又薄的挂汁炸肉,接着自己装米饭的碗咬了一大口。
他不太喜歡特别厚的锅包肉,不過那也是沒什么办法的,因为下锅炸的时候就很容易弯起来或粘在一起,而那样的只要炸了有一会……再抢救的话也沒办法摊薄了。
薄的才最入味,還很脆。
卡卡西拿起筷子,挑了块胖一点的也开始吃了。
接下来上桌的菜就是偏向卡卡西自己口味的了,鸣人象征性地伸筷子夹了些吃,便继续专攻自己那刚出锅不久的锅包肉了。
沒有被装在密封的容器裡闷着,沒有由于热度而产生在容器内部的水蒸气。
鸣人一连吃了好几块,它才开始有一点变凉。
不過也還是温热的。
接满了芡汁的白米饭也被染上了如锅包肉一般的诱人色泽,一筷子夹下去,少许的白米饭也与其一起被送到了嘴裡,像是夹了片烤好的肉卷夹起一团米饭一起吃那样。对鸣人来說,這种味道的米饭就已经可以算是单独的一份菜了。
——這顿饭他吃得很满足,对卡卡西的怨念也几乎都消下去了。
鸣人躺靠在椅子上,捂着嘴拦下了返上来的嗝儿。
“明天早上我想喝豆浆,中午的话,再来這裡吃吧?”
他扯着卡卡西的衣服,神采奕奕地說。
“好。”
卡卡西笑眯眯地回应着他。
鸣人撑得不行也只吃下了半盘锅包肉,余下的仍是卡卡西帮他解决掉的。
他想消消食,免得回去了以后撑得难受。
卡卡西便要解开那個固定住他了的婴儿被带,但鸣人护得死死的,让他无从下手。
“但是我不想走路,還是你背我吧,你走了就算我走了。”
他瘫在了椅子上,像一條砧板上的咸鱼。
无奈的卡卡西只能把吃撑了不想用劲儿、显得更沉一些了的鸣人重新背到了背上。
“那么我們明天再来——”
付過账后的卡卡西和老板招呼着,一手拎起一堆袋子装着的东西,一手横抱住那個大大的布偶,在路人同情的眼光中走回了家。
說实话,即使他和鸣人的衣着都很干净,买的东西也都是新的,但又背又抱還大包小裹地走在街上,对他這么一個青少年来說還是显得太狼狈了些。
虽然卡卡西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吃饱了的鸣人不知不觉就在卡卡西的背上睡着了。
這還是卡卡西回家坐到床边后解婴儿带时,沒扯紧让鸣人摔倒了以后才发现了。
卡卡西沒有听见抱怨的声音,忐忑地一回头,才发现那個小孩以摔倒时的别扭姿势睡着了。
卡卡西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固定在鸣人身上的背带,把他托抱成了正常的躺姿,平放在床的裡侧让他枕在他专有的小枕头上,然后拿掉了大布偶的包装盖袋,把它安置在了鸣人身边。
给鸣人盖好被子后,卡卡西就关上房门,出去整理其它买回来的东西了。
收拾完了东西洗漱過后甚至還又洗了次澡的卡卡西回到房间裡的时候,忽然发现床上已经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那個布偶是真的大。
——他最开始是想给鸣人安排在婴儿床裡的,但鸣人主动把胳膊卡(qia)在婴儿床的栏缝裡就那么看着他,不哭也不闹,那么卡着還想转身,胳膊都红了,吓得卡卡西立刻就用别的东西挡住了那些缝。
在婴儿床裡围了一圈挡垫以后,鸣人开始爬着想‘越狱’了,卡卡西把他放回去,他重新往外爬。
好不容易爬累了消停一阵了后,以为他睡着了的卡卡西出房间喝了点水,回来就看到鸣人已经爬了一大半、挂在床框边就要翻過去,脑袋朝下。
他不知道鸣人想做什么,也不像是饿了的样子。
喂他奶粉也不喝,围布上也清清爽爽的,沒有排泄過的痕迹。
就那么一直往外爬。
爬了二十多個小时,都困出黑眼圈了,還是想往外爬。
卡卡西又不敢把鸣人绑在婴儿床裡,后来沒办法就只能收起了那個床,让它放着吃灰了。
后来他让鸣人睡在了自己床的内侧,這才消停了不少。
鸣人立刻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但那时候的鸣人实在是太小了,卡卡西很怕晚上翻個身就压到了他,当晚就出去买了两個大枕头,堆在床的中间将自己和鸣人隔开了。
他们就一直那样相处到了现在,但……
那個布偶真的是非常的大。
卡卡西默默地决定等天亮了再像之前那样买一個同等长度的单人床,然后把拼出来的地方给自己睡。
——搬床的动静不小,会把他吵醒。
在其它地方坐着靠着或者站着睡的话,鸣人要是起夜了估计又能被吓到,卡卡西想着,放弃了今晚的睡眠计划,跑去厨房和面了。
不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和面。
鸣人睡了差不多有十二個小时,当他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时针看不太清楚,但也能发现指向的是五与六之间。
“……”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
[现在是早上還是晚上……
天空的主色是暗的,但也有一层浅浅的亮光。
卡卡西不在屋裡。
他晃晃悠悠地翻過那個布偶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卡卡西正黑着眼圈在厨房裡用卷刀戳着土豆,把土豆戳得像是不伦不类的南瓜杰克一样。
样子有点吓人。
“你……在干什么?”
鸣人默默地退出到了很远的地方,扒拉着墙边很是迷惑地问。
太奇怪了,不敢過去。
“啊……你醒啦,我做了三团面,你有什么想吃的面食嗎?豆浆的话等下我們出门去买。”
卡卡西疲惫地笑了笑,放下卷刀把'土豆杰克'拎到水池裡清洗。
“三团?”
鸣人不解:“为什么是三团?”
“因为一份是可以煮炸的面,一份是可以烤烙蒸的烫面,一份是发起来的面……”
卡卡西洗完那個饱受摧残的土豆以后把它放到了砧板上,拿起菜刀。
——“我不清楚你想吃哪种,就都和了些。”
土豆成了稀碎的小块,被他放进了盘子裡。
鸣人看不出来這是要做成什么玩意。
“发面?加牛奶和糖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做成那种甜馒头了?”
鸣人想起了寿桃形状的寿包。
[那种应该就是那么做的吧……?
他并沒有吃過,所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感觉像。
“……”
卡卡西拎着刀有点愣。
——“我……下午再和一点放牛奶的……”
他是真的沒想到。
“不用了,說起来你是想把土豆做成什么样啊?”
鸣人有些好奇那個惨不忍睹的土豆的下场。
“土豆……泥?”
卡卡西不确定地回答。
“那那個凉水做的面团就做面條吧,正好可以拌着土豆泥吃,不過沒加别的看起来只能做成切面和面片之类的……我們先吃完早饭再出去买豆浆,那個可以当作饮料来喝。”
鸣人說完,跑向洗手间。
通過卡卡西的回答,他知道了现在的時間是早上。
该洗脸刷牙了,因为晚上還沒洗漱就睡了……
卡卡西见他跑走后放下刀打了個哈欠,捋起袖子在水池裡往脸上拍了些凉水就当洗脸了,随后瞄向第一盆面。
鸣人上完洗手间再回到厨房的时候,那些土豆已经上锅蒸了,而卡卡西正在将揉小了的面团擀成薄片。
這种拉不长的普通面不适合抻,他就按照鸣人的话来向着切面的方向做了。
主要是他又不是专业做饭的,想做面條的话也只能這么切着来了。
除非鸣人会愿意吃那种扯了两下就断掉的、有人类的手指那样宽的面'條'。
不可能的。
卡卡西觉得那种自己都不会去吃。
他暗自摇了摇头,看面变得很平了以后,就不再继续擀了。鸣人在他正要放下擀面杖的时候,猛地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
卡卡西沒拿稳擀面杖,手一滑就给甩了出去,重重地敲上了他自己的脑门儿。
……疼。
卡卡西有点委屈地看了眼鸣人,用胳膊揉了揉脑袋,随后再次拎起了刀。
“……”
鸣人立刻放开了手,嗖地一下就跑出了厨房,還被自己给绊了一下,但是沒摔。
卡卡西叹了口气,把面皮归拢好后,贴着边开始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