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什么?好端端的?
梦裡的他年纪轻轻便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皇帝。
万人之上,好不风光!
只是,在他即将坐上那张日思夜想的龙椅之时,竟然有個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爹,朱标!
“允炆,你心术不正,不适合做皇帝!”
朱标說罢,大袖一挥,命令道:“把他关进宗人府!”
话音刚落,数十個侍卫将他围了起来!
“爹,您听我解释,不是這样的,我什么也沒有做啊!”
朱允炆激动的解释着,然而他的父亲,朱标,却始终未說一句话,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眼看侍卫们离他越来越近,就要将他抓起来,他的慌张也爆发到了顶点!
“你不能這样!我是你的嫡子!大哥早就死了,你不把皇位传给我還能传给谁?!
我是皇爷爷立的皇太孙,我娘现在是太子妃,我是正嫡,你不能這样!”
朱允炆歇斯底裡的喊着,但朱标的目光依旧冰冷如铁,似乎完全沒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朱允炆慌了,他恍惚间,看到朱标身后有两個影子。
前面的那個影子,渐渐浮现出一张脸……
那人正是他的三弟,朱允熥。
朱允炆癫狂般的指着朱允熥笑了起来、
“你难道是想把皇位传给他?就算他原本是嫡出又如何,他娘早死了!他這辈子注定就得矮我一头,他沒這個命!!”
朱允炆說罢,原本還癫狂的笑容,在看清朱允熥身后那個影子的脸时,彻底定格住了……
那张脸,虽說并不是孩童模样,可那双眼睛,還有那熟悉的神情,就算是烧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那一副看起来对所有事都无所谓的模样,還有那眼底若有若无的轻蔑……
這不是他最厌恶的朱楹,還能是谁!
朱允炆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恐惧朱楹的。
在朱楹面前,他总有一种,被看透了一生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种被拿捏的不适感,他很厌恶這种感觉,也很害怕……
“朱楹!你到底要干什么!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为什么要這样做!”
而那個站在最后的朱楹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勾起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這個笑容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朱允炆压的无法呼吸!
铺天盖地的恐惧朝他压盖而来,那种他无法掌控的宿命感,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潭,将他吸拽了进去!
深潭之中,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
“不!!!”
朱允炆大喊一声后,猛的睁开了双眼。
“皇太孙醒了!皇太孙醒了!太子殿下,皇太孙殿下他醒了!”
奴仆激动的声音,将朱允炆拉回了注意力。
此时的他满身是汗,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完全沒了平日裡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恍惚的看了看四周,只见朱标急匆匆的坐在了床边,关切问道:“允炆,感觉怎么样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朱标說着伸手抚向他的额头,想要试试看他的烧有沒有退下。
然而這一伸手的动作,却把朱允炆吓得往后退去。
朱允炆满眼都是惶恐的看着朝他伸手而来的朱标,他還沉浸在方才的梦中。
那個梦裡丝毫不顾及父子之情,要将他废位的父亲,实在是令他恐惧不已……
朱标看到儿子這躲闪的动作,心头一阵颤动。
难道是他平日裡太過严厉,竟让儿子這般害怕他了嘛……
“允炆,你别怕,過来让爹看看你還会不会发热。”
朱允炆就這么看了半晌,直到彻底冷静下来,他才扯出嘴角笑了笑,将身子朝朱标移去。朱标探了下朱允炆的额头,“還是有些发热,看来一时半会儿沒那么快好。”
朱允炆沒有說什么,只是怔怔的发着呆。
朱标想起他刚才的叫声,关切问道:“方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朱允炆轻轻点了点头沒有說话。
朱标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多大人了還怕噩梦,梦都是相反的!”
朱允炆眼神微微亮了亮,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梦真的是相反的嘛……
“对了,当时你们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溺水了?”
朱标很是好奇這件事,他也派人去查了,可却毫无头绪。
如今只能等锦衣卫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而知道事情经過的只有朱楹和朱橞,這会儿天都黑了,他也不好再去叨扰這两個弟弟。
朱允炆顿时想起下午那诡异的一幕,那种奇怪的感觉,直接让他动弹不得,灵魂升天~~
這种感觉,他从未有過……
自那之后,他便意识不清了。
只记得中途醒来了一次,好像還看到了赵安在……
“爹,二十二叔他怎么样了?”朱允炆急切的问道。
他想要知道,朱楹到底有沒有按他的计划,被人凌辱!
朱标看到朱允炆這紧张的表情,還以为他是在担心朱楹,不由得心生安慰。
“你放心,你二十二叔沒事,他跟你十九叔都好端端的呢,听伺候你的人說,当时還是他将你带回岸上的。”
朱允炆惊讶的瞪大双眼:“什么?好端端的?”
怎么可能!
当时那种情况,那么多人,朱楹都被围的严严实实了,他怎么可能還好端端的!
而且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能感受到,当时的那些人一定也是跟他一样的!
朱楹离那么近,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朱标看到朱允炆這反应,心裡起了疑惑,“怎么?难不成還要出点什么事?”
朱允炆意识到反应過了头,急忙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沒有,只是当时的情况太過危险,我见到一群贼人围着二十二叔,還以为凶多吉少,便急忙冲了上去。
可不止为何,竟像中了邪似的动弹不得,随后便记不清发生何事了。我還以为二十二叔也同我一样卧床不起呢。
還好二十二叔沒事,不然我這個做小辈的,实在是心裡难安。”
朱标闻言后,也沒有過多怀疑,反倒是为儿子的宅心仁厚而感到安慰。
看来那顿板子,打的值!
只是,他从朱允炆的话裡听到了别的东西。
朱标皱起眉头问道:“你說,中邪?”
朱允炆见朱标总算问到了点子上,心中一喜。
“倒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就感觉浑身发麻,意识全无,一旦触及便无法脱身。而且那群围着二十二叔的歹人也是這种状态。
儿子就很奇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二十二叔当时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朱允炆說着,面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朱标看得出来,朱允炆沒有在說谎,只是,若是沒說谎,這奇怪的“中邪”又是怎么来的?
而且他也听太医說了,朱允炆似乎有烧痕,但身上又并无烧伤,這就更加奇怪了。
“這件事你放心,你皇爷爷已经让锦衣卫去查了,一定会查清楚的。”
朱允炆一听到锦衣卫,不由得心中一颤,但還是笑道:“那就好……”
朱标走后,朱允炆急忙将赵安叫了来。
“怎么样!事情有沒有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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