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八卦的朱姗雅
进到裡面,只见整個建筑雕梁画栋,龙楼凤阁鳞次栉比,信步廊庑迂回,举目檐牙高椽,宅中有假山、有凉亭、有鱼池等,可以三步一境,十步一变,裡面還种有很多奇花异草,漫步在裡面,犹如行走在天上的宫殿一般。
当虞进跟随国公府三管家从偏门走进成国公府时,差看呆了眼,忍不住一边走一边欣赏起来。
自朱能起,朱家已经這裡繁衍了几代人,现任的成国公朱希忠,是朱家的第六代,也就是朱能的玄孙,经過六代人的经营,成国公府已成为北京城的一景,就是前世见识過很多有名江南园林的虞进,一時間都忘记自己這次来的目的。
“好一株古木,真是雄伟,這树起码也有百年了吧。”走到途中时,只见道边有一株古木,估计几個人都合抱不過来,遮天敝日,郁郁葱葱,显得极为气派,虞进忍不住惊叹道。
這株古树,起码有将近三四十米高,那树皮犹如蟒皮一般,那树根有很多露在地面,盘中交错,的像蛇,大的有成人大腿那么粗,看树龄起码超過百年。
领虞进入府的三管家姓钟,是一個和善而精明的中年男子,也许是虞进“上道”的缘故,一进府门就塞了一锭银子,对虞进很热情,闻言笑着的:“公子真是好眼光,這槐树据有三百多年的歷史,当年建府时,有人提议砍掉,原因是占地太广,老国公看着這槐树挺讨喜,听這树有二百多年歷史后就觉得长得這么老不易,就留了下来,沒想到此树還在,可国公府已几袭皇恩。”
三百多年的树龄,那的确算得上古树了,虞进闻言,有些动容地:“這种参天大树,生于郊野不觉意外,但是竟然出现這裡,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罢,有些不好意思地:“见识浅薄,让钟管家见笑了。”
“哈哈,当年李东阳大学士看到此树,也感叹不已,公子感到吃惊,也不足为怪。”
“哦,還有此事?”
“那当然”好像怕虞過不相信,钟管家继续道:“李大学士還为此槐写了一首诗呢,东平王家足乔木,中有老槐寒逾绿。拔地能穿十丈云,盘空却荫三重屋。”
有什么好的东西,所有人都喜歡显摆一下,作为成国公府的三管家,钟管家很乐意和客人分享成国公府的荣光,起這件往事的时候,那可是眉飞色舞,好像是夸自家宅子一样。
這也难怪,像這些皇亲国戚的府第,多是用奴隶,好处是不用给工钱之余,還不怕泄漏府中的秘密,像钟三管家這一类,十有**是家生孩儿。
也就是家奴的后代。
這种下人,最是忠心,因为一离开国公府,他们就成了无根的人,无法生存。
都到這份上了,虞进自然是不失时机恭维几句,然后二人一团和气地继续前进。
這王公贵族的府第就是气派,从偏门进来开始,虞进跟在钟三管家后面,都不记自己走過多少扇大门,穿過多少條回廊,不夸张地,要不是有人带着,自己得迷路。
都一进豪门深似海,這“深”,不仅是人情关系复杂,還有就是宅子大。
明初三大案,清洗了大批的上层贵族,能顺利袭爵到现在的,都是关系超硬的,作为为数不多的国公之一,成国公府可以是京城屈指可数的权贵之一,自然极为尊贵显赫。
有個像朱能這样的祖宗還真是不错,连拼爹都不用。
在成国公府中漫步,就像置身于级的园林中一样,历经几代的经营,這裡已有自己的底蕴和气质,养护得也很不错,可以美不胜收,不管怎样,光是参观一下,這次京城之行就值回程票了。
“虞公子,快。”虞进正在边走边欣赏,耳边突然响起钟三管家有急促的声音,還沒回過神,那钟三管家就把虞进拉到道的一边。
“的见過六姐。”就在虞进惊诧间,钟三管家突然弯下腰,恭恭敬敬地。
六姐?
虞进突然感到有一股淡淡的香风袭来,抬头一看,一下子看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前面出现一個女子,鸭蛋脸、柳叶眉,削肩细腰,长挑身材,气质高贵,体态迷人,就像画裡走下的那种绝代佳人一样,让虞进差失神。
两人走到一條迥廊的转角处,沒想到這位六姐刚巧从转角处走出,就是想躲都躲不及,只能退到一边行礼。
六姐,看她的衣饰打扮,還有后面跟着的婢女,应是朱希忠的女儿。
哦,对了,自己无意中听邓勇過,成国公朱希忠有一個妾生的女儿,排行第六,名为朱姗雅,长得非常漂亮,指挥使大人对她非常宠爱,那温胜每次回京都不忘给她带一份礼物,如果沒猜错,眼前這位就是那位美女姐吧。
“生见過六姐。”虞进微微一躬身,跟着行礼。
“三管家,這位是?”朱姗雅有些好奇地问道。
像成国公這种家大业大的人,通常分为外宅和内宅,外宅多是家仆下人的住处,兼接待客人之用,而钟管家却把人往内宅领,這可有少见。
“這位是老爷的客人,叫.....”
人物啊,這么快就忘记,自己那锭银子扔到海裡了,虞进心裡苦笑一下,马上接過话头:“生虞进,见過六姐。”
“虞进?這名字好像有熟悉啊,哦,你就是那個初见...公子?”朱姗雅突然有些好奇地。
又是初见?
虞进都有些无言了,年前赵锦就跟自己初见哥,還自己的名字在京城传开了,当时以为是玩笑,看来并沒有夸张,一個藏在深闺中姐也知道,应该是想初见哥,不過觉得一個女子叫哥不好,最后又改成公子。
“六姐见笑了,无意中的一首拙作,沒想到還入姐的法耳,惭愧。”虞进谦虚道。
听是虞进本尊,朱姗雅心中一喜,看着虞进的目光中又来了一丝好奇,闻言有些好奇地:“虞公子一曲送别,不知唱出多少人的心声,也不知骗取多少人的泪水,女子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知交,让虞公子心有感触,从而写出這样优美的歌呢?”
寒一個,這女生的八封,是不分古今和地位的,虞进闻言楞了一下,這個問題自己還真沒有想過,当日也就是被逼于无奈才弄這一出的,要送人,還真沒送。
不对,记忆中好像送過百花楼的一名红牌,那名红牌看到虞进长得不错,不时免虞进的渡夜资,当然,那個是前任,而所谓的送别,也沒有什么离别依依,那替那名红牌赎身的大商人,指使下人揍虞进,差连门牙都打掉。
“虞公子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朱姗雅有些奇怪地。
虞进心中一惊,连忙:“沒有,那位知交是一個多年的好友,突然想起当日那段时光罢了,倒是怠慢六姐,還請六姐见谅。”
“本是唐突之言,何来怠慢之词”朱姗雅嫣然一笑,然后便飘然走远。
气质美女啊,這国公府的姐,自就锦衣玉食,受到良好的教育,从就有意识培养她的气质,自然不是家女子可以比拟的。
“咳咳,公子,這边請,老爷在后花园等着呢。”钟三管家干咳二声,提醒虞进道。
“有劳钟管家。”虞进這才想起盯着人家姐离去的背影看很不礼貌,国连忙回過神,跟着钟三管家去见成国公。
也是锦衣卫最大的boss,有明一代身份最尊贵、最受到信任、最有权势的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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