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汉王也敢叉?!(求月票!)
奸贼作乱?入殿护驾?!
当殿外声音落地的刹那,大批锦衣卫冲入养居殿,从面色来看,這帮锦衣卫個個都是极为兴奋。
毕竟永乐朝经過十九年的折腾,這年头朝内的人都被整的大差不差,一個個服服帖帖的不敢搞事,而从去年开始又有东厂的死太监跟着抢饭碗,盘子变小了,同行反而崛起了,留给锦衣卫升官发财的机会属实是不多了。
而他们作为天子亲军,护驾就是最简单方便的一种。
哪怕只是跟着打個酱油嚎几声护驾,事成之后,皆有封赏,這已然是成了惯例。
故而当贼子作乱的消息传至這些锦衣卫耳中的时候,一個個眼珠子都亮了,操起家伙就跟了来。
可是当這些锦衣卫看清楚殿内景象之时,尤其是他们发现老朱棣眼神冰冷如霜的那一刻,心头都是猛的一個咯噔,领头的那位北镇抚使更是吓懵逼。
說好的贼子呢?!
這一片祥和的场面,护什么驾?!
他顿时有一种被坑了的既视感。
“卑职拜见陛下,闻有贼子作乱,這才入殿护驾!”
這位北镇抚使扑通跪地,跟着他闯入殿内的十多個锦衣卫主官也是齐刷刷跪了下去,在這殿外還有几百号锦衣卫校尉守着。
御桌之侧,老朱棣看向老朱,而老朱只是嘴角轻笑,并未有任何言语。
可就是這一抹笑,让老朱棣恨不得找個坑把脑袋埋进去。
太丢人了!
“贼子?”
老朱棣缓缓站了起来,天子雷霆之怒,随时都将爆发。
一语出,這帮锦衣卫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脊背发凉,浑身都在打哆嗦。
“爹!您被骗了!”
“這狗屁仙师,還有皇爷,這都是贼人假扮的,为的就是要迷惑您!民间有一种以人皮构成的易容术,真假难辨啊!”
大胡子朱高煦大步迈過殿阶,一副着急的模样。
“爹,您要是不信,您问老三,他亲眼见過這种人皮易容的妖术!”
“老三?”
“老三你說话啊!”
朱高煦下意识偏头望去,顿时一愣。
原本在殿外還走在他身侧,时不时举一反三跟他认真对台词的朱高燧,這会竟然不见了。
‘娘的!’
朱高煦心头骂了一句。
可现在事已经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能退了。
“爹,您让我把這两個贼子的脸给撕了,這样一切都真相大…”
“跪下!”
老朱棣一声断喝。
朱高煦怔了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爹,你就信我一次!”
大胡子扯着喉咙。
“即日起,天下再无汉王。”
老朱棣的一句话,瞬间让朱高煦坠入冰窖,整個人都懵逼了。
“父皇,二弟为父皇安危考虑,一时犯浑,情有可原,還請父皇从宽处置,罚俸半年,禁足两月即可。”
朱高炽此时站起身来,恭敬跪了下去,给朱高煦求情。
老朱棣看了眼自己這個胖儿子,父子两個对视了一眼。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沒必要說的太白。
不论是老朱棣還是朱高炽都明白,朱高煦這是在赌,赌注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搞老大,为了储君之位。
如果是放在平时,老朱棣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一直都在纠结接班人的問題,可是今天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传位老大,并且自個老爹正在看着。
這一场闹剧,让他在自個老爹面前颜面尽失。
但,打心眼裡。
老朱棣喜歡自家這個老二,尤其老二在战场上的雄武,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老大开口了,那就顺手卖個面子。
“你要感谢伱的大哥,他若不开口为你求情,朕绝不轻饶。”
“即刻滚回你的封地,自今日起,无诏不得入京。”
“叉出去。”
老朱棣瞪了眼朱高煦。
一语出,跪着的镇抚使不敢有任何迟疑,带着人就上前摁住朱高煦,任凭朱高煦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硬生生被叉起来就要往外送。
朱高煦一脸的不解,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老爹连一次驗證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以他過往的经验来看,老爹素来偏向自己,怎么都会相信自己一把。
可朱高煦自然想不到,他所谓的偏向前提是建立在老朱棣還将他考虑在帝国接班人序列的基础,而失去了這個基础,以老朱棣的政治手腕,就算再喜歡這個老二,只要动了国本,也会毫不留情。
当朱高煦被锦衣卫叉出后,不知道从哪個隐秘的角落,朱高燧忽的窜了上来,朝着叉朱高煦的锦衣卫就是一声大吼。
“尔等狂妄!”
“汉王也敢叉?!”
這帮子锦衣卫也是难,一顿折腾赏钱沒搞到,估计都得受罚。
那北镇抚使悄悄在朱高燧耳边快语這是圣上口谕,朱高燧顿时一脸的‘惊愕’,其实从头至尾他都在殿外犄角听着。
“哎呀,我的哥啊,這是咋回事啊?!”
“你說我就去撒泡尿的工夫,你怎么就被老头子叉出来了,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入殿啊?我都說了這事不靠谱吧,你看你…”
一边說着,一边跟在旁边。
“都给老子轻点儿,别把咱哥给叉疼了!”
“你瞎了?那地方是能叉的?!”
被叉着往宫外送,心如死灰的朱高煦只是看了眼朱高燧,杀人的心都有了。
与此同时。
殿内。
季伯鹰平静看完了這一场闹剧,对汉王朱高煦,其实季伯鹰是有点不理解的。
靖难时,朱高煦可谓是风头无二,纵横沙场、近无败绩,一身赫赫战功,靖难诸将沒有不服气的,可是自从靖难成功之后,這位老二的智商就突然开始一路下滑。
尤其是当朱瞻基登基之后,人家造反都是暗地筹备,可朱高煦倒好,造個反造的天下人尽皆知,最后投降幽禁,再往后…竟然因为故意绊倒朱瞻基而被活活芭比Q了。
每每看到這一番史料的时候,季伯鹰都在想,這特么会不会是哪個笔杆子编出来的恶趣味,把野史当正史编了。
不過自靖难之后,這朱高煦的存在对大明国祚的长短并无什么影响,季伯鹰倒也不在意。
“儿教子无方,让父皇见笑了。”
老朱棣深吸一口气,望向老朱。
老朱则是沒有看老朱棣,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朱高炽。
“不错,面对诬陷,沒有趁势打压,反而为兄弟求情,是個好孩子。”
朱高炽连忙磕头。
“谢皇祖父。”
“起来吧,继续听仙师解惑。”
老朱看向季伯鹰,比起這永乐时空的破事,老朱更在意季伯鹰即将给他的答案。
“小朱,继续。”
季伯鹰看了眼還有些出神的朱瞻基。
“是!”
闻言朱瞻基连忙施礼,随后正了正嗓子。
“我认为宦官乱政,核心依靠在于两点。”
“一、皇权信任;二、批红权的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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