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回到長沙城
陳皮將申坤鵬殺了後,又去把整個宅子蒐羅了一圈,宅子裏的活口被陳皮全部解決,在這個道上,從不流行勞什子做人留一線。
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得了申坤鵬的好,就要接受申坤鵬的禍。
申坤鵬死後,陳皮接手了申坤鵬的盤口,這纔開始嶄露頭角,在廣西也有了一席之地,有了話語權,陳皮一人一夜滅申坤鵬滿門的事情也在廣西人人皆知。
老勢力也知道了陳皮的不好惹,對陳皮出手的人也少了不少,陳皮對這些對自己出手的人,從不會手下留情。
陳皮和二月紅的半年之期並未履行,二月紅在半年之期到的時候,在長沙城滿懷欣喜的等着陳皮回來,可陳皮並未守約,二月紅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而是開始擔心陳皮是否出了什麼差錯。
陳皮的電話打來,這才讓二月紅放下心來,二月紅知道陳皮的不得已,但對於陳皮不守約的行爲,還是有些委屈,二月紅只在電話裏讓陳皮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
紅家的夥計看着二爺從滿懷欣喜到失落後的平靜,也知道這是陳皮沒辦法回來了,二月紅一如往前的生活着,只是從前兩日去一次梨園,變成了梨園每日都有戲,二月紅想用忙碌讓自己暫時忘掉陳皮。
這個辦法很好用,梨園每天都人滿爲患,陳皮在廣西遇到危險的時候,二月紅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個時代裏,二月紅也只能讓陳皮注意安全,二月紅不是沒想過派一些夥計去廣西,又怕這些夥計變心,到了廣西后給陳皮惹出麻煩。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陳皮兩年沒有回來,這兩年裏二月紅最經常做的,就是轉動手上的戒指,時不時去陳皮的院子裏坐坐。
陳皮也在這兩年的時間裏,將廣西的勢力發展擴大,最終成爲了自己的一言堂,陳皮這才放心離開。
這一日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天氣依舊很好豔陽高照,二月紅的梨園依舊有戲,在梨園陳皮的桌椅從未撤下過,只是沒有人坐上去罷了。
桌椅夥計每天都會擦洗,二月紅是怕陳皮有一日回來了,看不到屬於他的桌椅會不開心。
二月紅在上臺時,聽到了戲臺外的騷動,二月紅有心想要出去看看,可戲已經開鑼了,二月紅也只得做罷了。
等二月紅登臺時,就看見臺下兩年沒有人坐上的桌椅前,坐着一個青年,青年帶着一條白色的絲帶,青年面前的桌子上依舊是龍井,青年的身旁是一隻貓,那隻貓很沒有規矩的跳上桌子,青年捏了一塊茶點放到貓的面前。
青年的身影和二月紅記憶裏朝思暮想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二月紅很想衝下臺抱住臺下的青年,可二月紅清楚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
二月紅勾起嘴角看着青年笑了笑,青年擡起頭看着臺上的二月紅抿嘴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對二月紅示意了一下。
臺上的二月紅唱着戲,臺下陳皮的手指在桌子上打着節拍,身後的看客竊竊私語討論着陳皮的身份。
很多人並不認識陳皮,畢竟陳皮已經離開兩年了,新來到長沙城的人,並不知道陳皮是誰,在被長沙城裏的老人解釋了一番後,這才恍然大悟。
陳皮進入梨園時險些鬧了個笑話,新來的夥計並不認識陳皮,看陳皮沒有戲票,攔下了陳皮不讓進去,好在梨園裏,當年被陳皮給糖油粑粑喫的夥計走出來,認出了陳皮後,迎着陳皮進入了梨園。
陳皮當年給糖油粑粑喫的小夥計,如今已經接替了自己父親的工作,成爲了梨園裏的管事。
戲快要結束時,陳皮起身離開了座椅,來到了後臺去了二月紅的房間,二月紅下臺後每看到陳皮的身影,左顧右看的模樣讓管事上前提醒。
“四爺去後臺了。”
管事這話剛落下,二月紅就急匆匆的離開,推開房間門後,就看見陳皮坐在椅子上,推門聲響起,陳皮轉頭看了過來。
“師父,我回來了。”
陳皮的聲音響起,眼底裏滿是笑意的看着站在房門口的二月紅。
陳皮的話讓二月紅恍惚了一下,這兩年裏二月紅做過太多次這樣的夢了,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真實過,二月紅衝到陳皮的面前,伸手捏了捏陳皮的臉。
觸手溫熱,二月紅勾起嘴角笑着,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陳皮。
“你終於回來了。”
二月紅的臉在陳皮眼前放大,胭脂染紅了陳皮的臉,歇息了片刻後,陳皮一如往日般給二月紅拆卸着頭面,二月紅的眼睛一直看着陳皮,不管陳皮走到哪,二月紅的視線都會跟着。
陳皮用熱毛巾細細的擦去二月紅臉上的油彩,看着陳皮手上的傷疤,二月紅握住了陳皮的手。
“累不累。”
二月紅的聲音響起,陳皮看着二月紅眼底的心疼,笑着開口說道。
“不累,看見師父就不累了。”
在將二月紅臉上的胭脂卸下後,二月紅牽着陳皮離開了梨園,呱呱跟在兩個人的身旁,衝着二月紅喵喵叫着。
兩年了,呱呱也很想二月紅。
到了紅家後,二月紅和陳皮直接去了二月紅的院子,呱呱很懂事的在二月紅的院子里布了一個結界,小別勝新婚嘛,呱呱懂的。
布了結界後呱呱就離開了院子,紅府的管事看見陳皮回來後,笑着招呼紅家的夥計離開,將二月紅的院子留給了陳皮和二月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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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陳皮沒得起來,二月紅起身看着陳皮,眼底裏滿是溫情,離開房間後,二月紅招呼紅府的管事,早茶不必做了,又讓夥計去了梨園,知會梨園一聲,這幾日梨園不接客了,票過幾日梨園開戲,依舊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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