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就有家
齊澤接住了陳皮扔過來的項鍊,看着手裏的項鍊,齊澤最終開口說話。
“師父,我,,,”
“項鍊帶上不許摘下來,明日去接手齊家的盤口,做不好我打死你。”
陳皮打斷了齊澤的話,沒好氣的說了齊澤兩句後,抱着呱呱就離開了。
齊澤不是沒感受到,從井裏出來後,越來越沉重的肩頸,和越來越模糊的視線,陳皮將項鍊扔給自己,自己拿在手中後,身上的難受感覺就消失了。
“師父!”
齊澤站起身喊住了陳皮,陳皮抱着貓回頭看着齊澤,一如當年那般。
“都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不求你把我當成父親,但齊澤你要記住了,只要有我陳皮在一天,你就有家。”
陳皮也不理會齊澤的反應,抱着貓離開了院子,去了盤口上,和盤口的夥計知會一聲,往後齊家的盤口就交給齊澤。
陳皮覺得自己也該歇下來了,和師傅就這樣過過日子也挺好的,可這樣閒下來的日子還沒過幾年,自家師傅就收了個徒弟,是京城解家之後,名叫解雨臣,陳皮對二月紅收徒,心裏是早就有個預期的,也知道解雨臣會由師父教導。
事情一重一重的到來了,在這幾年裏,陳文錦和吳三省一行人下墓後消失不見了,陳皮也只得將廣西的盤口拾起來,繼續照料。
陳皮知道陳文錦會離開,所以心底一直是清醒的,陳文錦離開前,陳皮也曾勸解,但不知道是劇情無法逆轉還是什麼,陳文錦還是跟着吳三省去了,想着自己給陳文錦的東西,陳皮只希望陳文錦能夠安好。
解雨臣這幾年裏也生活在長沙城,但等到解雨臣八歲的時候,解連環亡故的消息傳來,陳皮知道劇情真正的開始了,爲了讓解雨臣能夠快速接手解家,陳皮和二月紅還是搬去了京城。
好在二月紅現如今不怎麼去梨園唱戲了,去了京城也好,陳皮和二月紅入住解家的時候,解家的手段是層出不窮,讓陳皮都覺得厭煩。
陳皮對解雨臣這個小師弟還是很有好感的,解家也曾拿着陳皮想要沾手解家爲理由,讓陳皮和二月紅離開京城,對八歲的解雨臣去做些什麼,這些理由的背後是什麼,陳皮很清楚。
就當天把這些人給殺了,解家至此安生了下來,爲解雨臣接手解家,也減少了不少的阻力。
陳皮一直在追查陳文錦的下落,陳皮想知道陳文錦到底是如同原劇情一般,吃了屍蟞丹躲藏起來生活,還是爲了以後的局掩蓋了自己的生死。
可不管陳皮怎麼查,都查不到陳文錦的絲毫消息,若不是從呱呱那裏得知,陳文錦還活着,陳皮早就出手了。
在京城生活,陳皮也會時不時去一趟新月飯店,新月飯店裏的人還是認了陳皮這個主子,每次陳皮前去,都會好好招待,二月紅時常要教導解雨臣,陳皮也閒着沒事,就經常去新月飯店找張日山玩。
張日山似乎也是孤獨的,對陳皮時不時前來也是高興的,好歹有個人陪着他。
解雨臣這個小孩子,陳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是粘着自己,或許是把自己也當成家人了吧,陳皮對解雨臣這種行爲也沒說什麼,對解雨臣也很好,想着解雨臣畢竟是小孩子,時不時把呱呱扔給解雨臣玩,呱呱對此倒是沒什麼不開心的,誰讓解雨臣打小就長得漂亮呢。
二月紅給解雨臣取了藝名,名叫解語花,陳皮也隨着二月紅開始喊解雨臣一聲小花,某日看見解雨臣手裏的扇子時,陳皮的思緒一時間陷入了往日裏。
這把扇子,還是以前陳皮送給解九的那一把,扇子依舊精緻漂亮,落在解雨臣的手裏,襯得解雨臣如同小童子一般,精緻好看。
“師兄認得這把扇子?”
解雨臣坐在陳皮的身旁,一臉好奇的看着陳皮,或許是解家並沒有給解雨臣,如同原劇情中的壓力,解雨臣如今倒也有幾分孩子氣。
“認得,這把扇子還是師兄當年送給你爺爺的,你爺爺那個時候可摳了。”
陳皮一副老年人的語氣,回憶着當年的情景,只是這副語氣搭配着陳皮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好笑。
“啊?師兄你快說說怎麼回事啊。”
解雨臣起身站到了陳皮的面前,陳皮一把將還是小孩子的解雨臣撈在懷裏,開始給解雨臣訴說着當年的故事。
“那個時候,師兄我不過是想要新月飯店的請帖,你爺爺就讓我拿東西還,我不得已啊,只能尋了這把扇子給你爺爺。”
陳皮現在很明顯就是看着解九不在,往死裏污衊解九,一旁的呱呱對陳皮都不知道怎麼說,要不是當年呱呱也在,呱呱就信了陳皮的這番鬼話。
解雨臣對於陳皮的話也沉默了,新月飯店的請帖有多貴,解雨臣還是清楚的,但解雨臣也不好駁回了陳皮的面子,就岔開了話。
“師兄不是新月飯店的人嗎?爲什麼還要新月飯店的請帖啊?”
解雨臣擡起頭看着抱着自己的陳皮,作爲小孩子的解雨臣,哪裏會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那是後來認的,師兄真正的家人就只有小花和師父,不過九門也是師兄的家。”
陳皮揉了揉解雨臣的腦袋,對於八歲喪父的小花心底裏還是憐愛的。
“小花。”
陳皮想到了解雨臣的八字批言,還是想要和解雨臣說兩句話。
“師兄怎麼了?”
解雨臣好奇的看着陳皮,想要知道陳皮爲什麼喊自己。
“小花要記住師兄的話,沒有人是貴人,也沒有人是貴人不貴己,小花永遠貴自己,不管以後怎麼樣,在師兄這裏,小花永遠是小花。”
陳皮看着解雨臣眼睛裏滿是認真,陳皮是個不認命的主,陳皮也不想解雨臣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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