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朱瞻基:請开始你的表演!!!
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话语一转道:“這不是前些天解先生提供的那些人名,我为了让他们配合,于是就把他们請进了诏狱,好方便配合解先生嘛,這会儿人已经全部請来了,不過他们来的时候可能有些不开心,等会儿我会让他们和解先生见個面,解先生還需多多劝导他们一下才是!”
“臣還以为是什么事呢?”
解缙半眯着眼睛,一脸毫不在意的就摆摆手道:
“太孙殿下尽管放心便是,這些人的名字是臣提出来的,臣保管让他们同意配合!”
“再說了,此事让他们参与进来,可是看得起他们,他们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此事太孙尽管交给臣便是!”
“嗯,有解先生在,我就放心了啊!”
朱瞻基一脸放松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张懋,使了一個眼色,又是故意用一口命令的语气意有所指道:
“听到了沒?去,把那些老先生都請過来吧,顺便给老先生们准备一些好酒好菜招呼着!”
张懋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一旁醉的已经不要不要的解缙,脸上露出几许怜悯!
這是個可怜人啊!
說着话,朱瞻基又对解缙拱了拱手道:“如此的话,等会儿就有劳解先生了!”
“太孙殿下甚是客气!”
解缙一脸不在意的摇摇头,大包大揽就道:“有我解缙在,绝对不会出問題!”
朱瞻基见此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就走了出去。
牢门外,张懋正在外面等着朱瞻基,看到朱瞻基出来了,立即一脸欲言又止的走了過来。
朱瞻基看了他一眼,笑着感慨道:“看到沒,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啊!”
张懋:“………”
“太孙殿下說的甚是!”
嘴角抽抽了一下,张懋看着眼前的朱瞻基,心裡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回去后,他就把酒戒了!
不然万一哪次喝醉了,被這位太孙殿下逮住了机会,還不得被往死了坑。
他记得最初解缙貌似就是被一顿酒菜坑了的。
朱瞻基沒等多久,不一会儿,一群锦衣卫便带着一群年纪看上去就不小了的老头,到了這边。
朱瞻基沒出去,而是找了一個视线的死角位置。
避免被這些人看到,毕竟现在這些人的火气還沒消,朱瞻基现在站出去了,绝对会成为這些人的目标。
另一边解缙這会儿得了朱瞻基的消息,看到這群人一到来,立即就很开心的迎了上去:
“哎,诸位兄台终于来了,缙等候诸位兄台久矣!”
打完了招呼,解缙也不去看這些看到他后,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微妙的人,然后老脸又是一正,醉醺醺的严肃道:
“诸位兄台啊,听說诸位兄台进来时還有些不开心,缙甚是不解,此事可是我解缙一力向太孙殿下推薦了诸位,诸位才得到了此等殊荣啊,有甚不开心的?来来来,诸位且进来与我共饮!”
“好啊,好啊!”
解缙话落,一群人裡面为首的一個六十来岁的老头,看着解缙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气的连說了两個“好”字。
解缙這会儿還有些醉,连自己還在诏狱裡都忘了,不明所以,還以为這人同意了,立即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拉着這人的手就道:“還是景彰兄明事理,来来来,快来坐,坐下說话,坐下說话!”
然而解缙刚走過去,那老头立即脸色一变,提着拳头就冲了上来,一边冲,一边骂道:
“好你個解缙,好你個解大绅,栽赃同僚,陷害于我等,老夫原本還以为锦衣卫又出了一個纪纲般的人物,沒想到竟真是你個无耻小人,老夫与你同归于尽!”
“砰~”
一声拳头碰撞在脸颊上的声音响起,
“哎呦,王景彰,你疯了!”
這是解缙被一拳打得酒醒的声音。
“诸位同僚,且与老夫一起,宰了這個无耻小人,哎呦!”
這老头正想招呼身边的人,冷不丁的就被解缙反打了一拳回去。
报了仇的解缙這才喊道:
“王景彰,我解缙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打我?哎呦!你们疯了!”
只不過他话還沒說完,眼见锦衣卫沒有阻止老头,一群人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一哄而上。
“打死這個小人!”
“打死解缙!”
“无耻小人,诬陷同僚,万死不足!”
听着那边传来的呼喊声,朱瞻基悄咪咪的探头瞄了一眼,随即打了個哆嗦,又连忙收回了脑袋,一脸心有余悸道:
“好险,幸好這事儿是解缙干的!”
张懋:“………”
心有余悸完,朱瞻基想了想,又看向张懋道:“嗯,对了,你看着這些人一点,让他们出口气就成,别让他们真把解缙给打坏了,我還要解缙帮我办事的!”
张懋闻言点了点头,立即道:“太孙殿下放心,這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拳脚无力,而且末将事先已经吩咐過了,解学士不会出事的!”
“這就好,這就好!”
朱瞻基笑着点了点头。
张懋看了一眼十分热闹的牢房,心裡默默为這位解先生默哀了一下。
想了想,他有些谨慎道:“太孙,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位孙小姐的牢房,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张懋說到孙小姐三個字时,语气上有些迟疑。
他其实到现在也沒搞懂朱瞻基那天究竟是从哪裡知道這位孙小姐身份的。
同时,对于朱瞻基把這位孙小姐抓进诏狱的真实目的,他也有些搞不清楚。
因为這位皇太孙当时对待這位孙小姐的态度,可不像是什么对建文余孽的态度。
但要說這位皇太孙对這位孙小姐有什么想法吧,他又感觉有些不太像。
毕竟如果真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這么久了,却是不管不问的态度!
“孙小姐?孙若微嗎?”
朱瞻基听到张懋的话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把孙若微抓进了诏狱。
只是這段時間太忙,反倒有些忘记了。
想到孙若微的同时,朱瞻基又想到了上次刺杀的事情,就问道:“对了,上次刺客的事情弄清楚了嗎?可以确定是建文余孽不?”
张懋闻言立即道:“确实如同太孙猜测那般,只是這几人应当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并沒有问清楚什么太多關於這些人的事情!”
“另外,還有那位孙禹,末将安排的人似乎被此人发现了,因此期间并沒有会见什么人,当天便离开了应天城,然后不知去向!”
朱瞻基闻言也沒太失望,毕竟当初就是一步闲棋,能有效果是好事,沒有效果也沒什么损失。
他想了下问道:“对了,我给他们十天的時間,应该到時間了吧?這些天可看到了什么可疑之人进城?”
“并沒有!”
张懋摇头。
朱瞻基见此,淡淡道:“既然沒有的话,就把這次几個刺客先拉到菜市场凌迟了吧,十天時間,超過一天,你便随便弄几個罪名拉几個那些所谓的靖难遗孤出来,然后当众凌迟,直到有人把传国玉玺交上来为止!”
說完,朱瞻基就率先向前面走去。
落后半步的张懋也是愣了下,然后立即面无表情的点头应了一声。
对于他们這些靠着靖难起家的人来說,一些所谓的靖难遗孤,其本身的存在本来就是卡在所有靖难功勋众人喉咙裡面的一根刺。
只是皇上登基后为了名声考虑,這才放過了這些人。
所以虽然在张懋看来,朱瞻基的做法有些狠辣,但也是无形中磨合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张懋自然沒有理由去反对,甚至不能說反对,他還会十分支持!
两人走了不短的距离,最后停留在一间相比解缙之前的牢房,好不了多少的牢房门前。
朱瞻基也沒让张懋打开牢房大门,而是直接让张懋找了一把椅子,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牢门外的過道上。
看着牢房内蜷缩在角落裡的孙若微,然后陷入了沉思。
他心裡其实也是有些纠结,說起来眼前的這位,按照原本的轨迹未来也会是他的小媳妇儿,還给他生了一個他想直接扣在墙上的儿子!
但是歷史轨迹毕竟是歷史轨迹,他又不是某川,自然不可能傻不拉几的非要按歷史轨迹去走!
這也是他心裡有些纠结的原因。
他這头发着呆,牢房裡面的孙若微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朱瞻基的存在,见朱瞻基不說话,她身体动了动,然后从角落裡坐了起来。
两人对视,孙若微眼睛裡露出一分嘲讽,道:“怎么?来看看我這個建文余孽现在有多凄惨嗎?”
朱瞻基听到孙若微的声音有些无语,对一旁的张懋问道:“你们饿她肚子了?”
张懋闻言立即摇摇头道:“末将每日都是按时安排人送来食物!”
朱瞻基:“那就是动用刑罚了?”
张懋再次摇头:“不曾,按太孙殿下吩咐,末将不敢对孙小姐私自动刑!”
听到张懋這话,朱瞻基点点头,然后看向牢房裡的孙若微,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不曾饿你的肚子,也不曾对你动用過刑罚,所以問題来了,我是来看你哪门子的凄惨?”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還是說,你准备给我表演一個凄惨?”
說着朱瞻基鼓了鼓掌道:“如果是這样的话,现在就开始你的表演吧,话說长這么大我還沒在诏狱裡面看過别人表演!”
朱瞻基话落,牢房裡面的孙若微明显有些绷不住了,一张俏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起来。
也倒是诏狱比较暗,小小的变化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只是自顾的把脸撇向一边,似乎打算对朱瞻基来個眼不见为净。
朱瞻基看她這模样有些好笑,還别說,有的女生生起闷气来,绝逼比卖萌可爱!
看了一眼眼前的孙若微,朱瞻基淡淡开口道:“前几天,应天城南,我遭遇了一伙反贼刺杀……”
朱瞻基刚开口,孙若微就“切”了一声,然后沒好气道:“可惜怎么沒把你這個无耻之徒杀死?”
“那倒是让你有些失望了!”
被打断說话,朱瞻基也不生气,淡淡一笑,继续道:
“他们不禁沒把我杀死,反而倒是被我抓进诏狱,然后我才发现這些人居然還是你的同伙,這裡面应该有几個你的熟人,就是不知道你听說過沒?”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嗎?”
孙若微看了一眼朱瞻基,应该是想掰回一些劣势,问完,又故作看透一切的样子道:
“你這人奸诈,卑鄙,无耻,阴险,最是喜歡自以为是的戏耍他人,别人因为你是皇太孙,对你敢怒不敢言,只能配合你,你以为我会是你的那些手下嗎?你休想再从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
“不错,夸人的词汇多了些,這几天应该废了不少脑子吧!”
朱瞻基闻言笑了起来,然后对一旁的张懋吩咐道:“以后给孙小姐送饭菜的时候,记得多弄些补脑的东西,免的脑子废的太快,以后被卖了,還在帮人数钱!”
张懋听到朱瞻基拐着弯的骂孙若微沒脑子,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努力憋着,然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你………”
孙若微也不傻,自然也听出了朱瞻基在骂自己沒脑子,顿时气的有些說不出话来。
朱瞻基看她气的话都說不出来了,有些好笑,然后顿了一下,也沒再逗她道:“上次你提供的那個人的名字,也算是帮到了我一些,我答应過你,如果你說出了帮助你们混进应天城的人,我就让你见到你的妹妹,所以现在我可以给你一個机会。”
听到能见到自己的妹妹,孙若微表情明显有了些变化。
朱瞻基见她這样子,就继续道:“现在我可以给你两個選擇,一個是彻底忘记了你的身份,忘记仇恨,然后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给你安排一個身份,让你远离那些建文余孽,以后再不会和你以前的身份有所接触,我也会找個机会安排你去见你的妹妹。”
“還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你彻底和建文余孽绑在一起,這样的话,明天我就会将你的人头挂在应天城的城墙上,到时候我会带着你的妹妹去看你,当然她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你是她的姐姐!”
孙若微闻言,一双满是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朱瞻基,好像恨不得冲上去咬上朱瞻基一口。
但是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朱瞻基道:“你能告诉我先前刺杀你的人都有谁嗎?”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朱瞻基笑了下,问道。
孙若微瞪了他一眼,然后闷声道:“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
朱瞻基看向孙若微撇撇嘴,一脸不屑道:
“就凭你?”
說着话,朱瞻基凑近了孙若微一些,直视着孙若微的眼睛,冷冷道:
“你知不知道他们犯的是什么罪?刺杀当朝皇太孙,我告诉你,這件事情一但传到我爷爷的耳朵裡,你,你们,建文,還有奴儿干都司那些所谓的靖难遗孤,你们的九族,都得死!”
孙若微闻言眼睛瞬间红了,死死盯着朱瞻基,愤声道:
“十族都诛了,再诛一次九族又何妨?”
“十族?”
朱瞻基看了一眼孙若微,身体微微后仰,不屑道:“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嗎?诛十族?如果当真诛完了,方孝儒为何還有侄子偷生?還有诛九族的齐泰,黄子橙为何還有儿子存活于世?”
“别以为你们的事情很严密,我告诉你,只是我爷爷不想把事情做绝,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建文就在东南沿海一带出家吧?還有徐斌,這個人你应当不陌生吧?你们和建文的联系,不就是全靠着他嗎?”
“你以为你们那些小把戏瞒得住谁?瞒得住皇上?天真!”
朱瞻基话落,孙若微一张俏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一片。
直愣愣的看着朱瞻基,满脸不可思议道:“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說你天真你不信?”
朱瞻基翘起二郎腿,脸上恢复平淡,幽幽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排你们进的应天城?让你說出来,只不過是给你一個机会罢了,不過有时候你就是不知道珍惜,我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当是知道的,你们真以为他帮助你们是什么良心发现了,還是突然顿悟了?”
朱瞻基嗤笑一声,道:
“都不是,你们不過是他手裡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你们還记得他以前干什么的嗎?他可是你们這些靖难遗孤的刽子手,你们這些靖难遗孤留的血,大半都是他造成的,现在倒好,你们一個個口口声声喊着报仇,却变成了仇人手裡的刀,何等讽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二叔,你二叔和我們有什么关系?”
孙若微脸色苍白,努力的想要反驳,但是越說却越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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