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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无可救药

作者:木允锋
時間:20190524作者:木允锋 可怜的杨信最终明白了,尽管他的案子因为一系列内部操作,已经几乎可以說被抹去,但是…… 這与他沒什么关系。 他最终還是少不了要砍头的。 大明律并不存在畏罪潜逃,只要你跑了就是拒捕,只不過单纯的逃跑在原罪加两等,比如挨八十大板的变成绞死,但可以掏钱收赎,但原本就是绞死的就只能砍头了。而武力拒捕就一律砍头了,如果是像他当初在天津一样拿根扁担持械拒捕,而且還打伤了人,那就直接格杀勿论了。所以他的故意杀人变成误杀,仅仅是给官老爷和牵扯其中的人们解决了麻烦,至于他沒什么区别,都一样,都是要推到法场砍头的。 很显然這些混蛋也沒考虑過他。 而刘家之所以爽快地接受,估计也是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掉脑袋。 這样看来還是黄镇深谋远虑,从一开始就知道,這件事最简单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跑路然后改身份。 杨信忧伤地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 “你吃糖嗎?” 汪晚晴凑過来,拿着冰糖說道。 “谢谢,這份通缉令是不是已经贴到城门旁了!” 杨信问道。 說话间他拿起一块冰糖。 “沒事,你可以坐在我的马车裡!” 汪晚晴說道。 這個小姑娘還是很善良的。 “你以后也该学着克制了!” 方汀兰在一旁說道。 “假如是你,当你被别人调戏的时候,你還要自己身边的男人保持克制看着你被调戏?或者你认为一個男人在被别人用鞭子抽的时候,应该保持克制而不是夺過鞭子反手抽過去?” “韩信尚能忍胯下之辱!” 方汀兰說道。 “但我只喜歡快意恩仇!” 方汀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无可救药!” 然后她跺跺脚走了。 杨信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背影。 很显然双方终究不是一路人,遇上這种事情,黄英会默默递把刀给自己,但她這种诗书传家的,只会劝自己学韩信,谁对谁错呢?這個問題有些复杂,但至少杨信自认做不到忍胯下之辱,他只会把对方掀翻,然后往脸上踩一脚,最好再顺便辗一下。人跪久了很容易站不起来,韩信是一個特例,更多人不過是用他這個特例来麻醉自己,然后在一次次麻醉中把钻人胯下当成习惯,那时候他也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其实也不难解决,只要杨兄有一個新的合法身份即可。” 這也是杨信目前唯一選擇。 根据這张通缉令想认出他仍旧不是那么容易,這又不是照片,无非大致描绘一下轮廓而已,至少杨信目前這打扮,只要不像之前一样,猖狂地跑到通缉令前围观,那么在大街上被认出的几率约等于无。但他沒路引這才是最麻烦的,沒路引本身不难解决,但如果他因为沒有路引,被发现并送到官府,那么就极有可能会被辨认出来了。 “不如你跟我去湖广吧?我爷爷又递了請辞的奏折,他去年就想辞官回乡,只是陛下不准,這次要是陛下恩准就回乡养病,你跟我們回去,湖广沒人认识你,你可以给我当护卫,我們汪家還是少不了你衣食无忧的。” 汪晚晴很期待地說道。 “你爷爷去年就請辞,那你今年不远数千裡跑来做什么?” 杨信疑惑地說道。 “要你管!” 汪晚晴小脸一红說道。 “啊,他是让你来相亲的,你爷爷想在辞官回乡前,在京城给你找個豪门贵戚嫁了,快說說這些天见了那些公子了!” “不理你了!” 汪晚晴气鼓鼓地也走了。 “杨兄已经有所准备?” “黄英估计已经回乡,他们会在那裡帮我弄一個新身份,過些日子就会送過来,只要我能保证在此之前无事即可,等他们办好之后,我再用新身份,估计除非再去葛沽,否则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這样最好,以后你尽量不要进出城门,通缉令不会发到咸宜坊,五城兵马司沒那么喜歡多事,天津兵备道将通缉令送到刑部,刑部发到五城兵马司,后者贴上就算履行职责。但要說自己制作一批,分到各坊总甲手中,這样兴师动众大搞搜捕的事情,他们是肯定不会做的,当官的都不喜多事,這是天津的案子又不是京师的。” 对于這一点杨信倒是确信。 他随即抛开了這個問題,而這时候他的工作基本上就算完成,而且這也已经是他在方家的第五天了,索性直接去向方希哲告辞,至于是否向万历进献,這個得由方从哲决定。杨信只负责做,其他的事也不是他该管的,以后要是有事无非再去找他,反正他就住咸宜坊,而方汀兰也沒再出来,估计依然在生气当中。杨信也沒再找她,紧接着坐进汪晚晴的马车,连同徐光启二人一起返回城裡,他的通缉令的确已经贴在城门旁,和上一张并排着,不過并沒人看,守门的士兵也沒人在意。 至于搜查他们就更不可能了。 徐光启穿着官服呢! 哪個守门卒不开眼,会去搜查一個六品官,话說他们的兵马指挥也才六品。 四人很快就进了宣武门,徐光启先行返回明时坊。 “你就不用送我回去了吧?” 杨信对汪晚晴說道。 “哼,我得替黄家姐姐看着你,谁知道你住咸宜坊是不是别有用心?” 汪晚晴說道。 “我住咸宜坊怎么就是别有用心了?” 杨信不满地說道。 “杨兄,教坊司西院在咸宜坊。” 陈于阶笑着說。 “這教坊司到底几個院?” 杨信无语地說。 “三個,东院黄华坊,西院咸宜坊,南院明时坊,不過南院去的少,京城名气最大的就东西两院,当然,在下并未去過,亦不過听闻而已,究竟是在那几條胡同亦不甚了解。” 很显然這個老实人也是有几分机智的。 “這种地方绝对不能去!” 杨信义正言辞地說。 旁边目光如炬的汪晚晴冷哼一声。 至于她信不信這种鬼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此时杨信的视野中白光闪烁,他立刻抬起头望去,但那裡却只有一扇半掩着的窗子,他也沒多想,看着路边风景在马车的颠簸中继续向前。就在他過去之后,而那扇半掩的窗子却紧接着打开了,上次被他教育過的家伙,站在窗口放下手中望远镜,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驶离的马车。 “王公子,就是此人?” 他身旁一個中年书生笑着說。 “换了身衣服,倒也人模狗样的,差点沒认出来,也不知這狗东西,哪裡来的妖法,身边的女人竟各個都貌美如花!” 王公子恨恨地說。 很显然這才是他怒气勃发的主要原因。 “算了,又不是多大的事,无非一点口角而已,這应该是兵部汪侍郎家的马车,裡面应是汪侍郎的孙女,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男人同车,汪侍郎的家风实在令人费解。马车旁边骑马的是左赞善徐光启的外甥,他们是从城南而来,汪小姐在京城往来的就是方大先生之女,若在下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一同从方家庄回来的。” 中年书生笑着說道。 他在暗示王公子,若沒有必要,那就老老实实咽下這口气,为這点小事不值得冒险,人家明显关系網挺硬的。 “若家父不是为奸党所害,某何至受辱一個小人!” 王公子說道。 “令尊不過是暂时去职而已,以后终有起复之日,你要明白,令尊是为太子丢的官,太子不会忘了令尊的,而陛下终有百年之日,太子终有登基之时,忍一忍,等太子登基,還少的了令尊飞黄腾达?” 中年书生說道。 王公子這才恨恨地坐下,那中年书生给他斟了杯酒,王公子一脸郁闷地端起来正要喝酒,一個家奴突然跑了上来,直接跑到了他跟前,因为跑的急了,一下子碰翻了酒杯,一杯酒瞬间全洒在王公子身上…… “你這狗奴才!” 王公子气得抬脚把他踹翻在地。 那家奴沒敢反抗,等他踹够了才爬起来,脸上的血都顾不上擦,重新凑過去說道:“爷,小的在城门口看到一张通缉告示,上面画的人颇有几分像那日对您无礼的那個。” “当真?” 王公子瞬间站起来惊喜地說。 “小的不敢確認,這告示上就是画的有几分相似。” 家奴說道。 “相似即可,你不是說他沒路引嗎?相似即可到五城兵马司检举,五城兵马司去一查,他只要沒有路引即可下狱,就算有人相助不会挨板子,只要进了衙门也少不了吃点苦头。且看他住哪個坊,若是西城兵马司有熟人,塞点银子让他们抓住后先狠狠揍一顿,终归出了這口气再說!” 中年书生說道。 “走,這還吃什么酒,先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這狗东西!” 王公子兴冲冲地說道 (感谢书友cccapcd553,尤文图斯的球迷等人的打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看小說,聊人生,寻知己 小說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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