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墨初初 作者:未知 夜深了,天空中沒有那么的晴朗,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天空中毫无生息的挂着。墨浅书站在华山最高的位置,好看的脸上透露出危险,冷清打量着世间。 赵沁檀的事情,他隐约感觉沒有那么简单。若是她逃了出去,那必定会回来,如果是被人抓走了……那這個人又是谁? 当时他還不是武林盟主。当时他和她還是那么的好,她一点事情都沒有。她說,沁檀是她最好的朋友,沁檀对她有恩,她求她,他就答应了。 已然是深夜了,墨浅书兜兜转转,走进了华山中的一座石墙中,按动了什么开关,露出了一條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扇小木门。 推开门,是一個小小的院落。 房间裡,熟睡着一個美到心碎的女人。墨浅书趴在她的床边喃喃自语:“墨初初,我把她弄丢了,你会怪我么,墨初初……你什么时候醒来?” 墨初初沒有反应,依然是睡着的。墨初初,你都睡了七年了,也该起来了。是這样想着,墨浅书手轻轻的抚着女子的脸庞。 初初,你好好睡。 墨浅书說罢转身离去,留着美人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那裡。 第二日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姜槿然到了正午才起来。周围還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侍女,沒有丫鬟。她不喜歡,也不会太在意。 姜槿然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墨浅书封住了她的武功,沈蓦尘也不帮她解开。所以,她自然是要找人帮助她解开。姜鄀君,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姜老将军的白事是他帮助她一手操办的呢。 太子府不是那么好出去的,可是在太子府的下人眼中,她就是個小妾,還是不受宠的小妾,所以去处也沒人過问。 姜槿然走在京城繁华的街上,各种商铺早已开的火热了。可是,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每每回头时,却什么也沒有。 或许是街上的人太多了,她想多了。 姜府不比姜府差多少。姜尚书自然也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姜鄀君看是姜槿然来了,惊讶万分,一把把她拥到了怀裡:“槿然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执意嫁给沈蓦尘?他不喜歡你,還折磨你。你可曾受過什么伤?” 姜槿然不喜歡他這般拥着她,挣脱开,咬着嘴唇,那些事情她都不想在提起,也不想和他說,她撒了個小谎:“沒事的,我很好,他对我也還好。” 沈蓦尘正妃遇刺喜宴变灵堂迁怒于侧妃之事已然人尽皆知。要他如何相信她很好。 “鄀君哥哥……”她看着他,缓缓开口:“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要求你。” “你既然唤我一声哥哥,便沒什么求与不求的。”他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眼底尽是温柔。他心底何尝是想当她的哥哥。只是姜将军在世时,她就已然三番五次拒绝他的提亲了。既然,她把他当哥哥,那就是哥哥。 当初为了赌气,沒有去参加姜槿然的婚礼已经是姜鄀君最后悔的事情了,他不愿看着心爱的人嫁给旁人。 “鄀君哥哥,你帮我把我身上被封的武功解开好不好。”她沒了武功很不方便。姜鄀君就算是沒有墨浅书的武功,但是解個穴道還是可以的吧。 “你怎么?武功被人封了?是谁干的?沈蓦尘么?” “姜鄀君,别再问了。”這次她叫了他全名:“帮我解开就是了,沒有武功,我很不方便行动。” “好,好。我帮你解开。”姜鄀君在她身上点了些许個穴道后,告诉她,休息一日,就恢复了。姜槿然笑笑,谢過了他转身离去。 回到太子府,修养了几日后,她决定去找沈蓦尘把一切都說的清楚,這般,对她好,对他也好。 刚刚走到正殿门口。她便听闻裡面的动静不对,是摔茶杯的声音,跟着是沈蓦尘的低声怒意:“你们都是废物嗎?北国来侵,为何不做好迎战准备!现在北国已然攻占了一座城池,你们才意识到問題的严重?!”似乎是震怒。 姜槿然一愣,北国来侵犯,难道他也束手无策么?不会的。 “太子殿下,北国包围大周朝,末将等实属不能断定他们先攻打哪座城池啊!”裡面传出来声音。 “滚!滚出去!”沈蓦尘发怒的声音让姜槿然微微一怔。 他好久都沒這般生气過了吧?她犹豫了一下,他好像是和她說過,墨浅书說要她在华山待半個月,他给沈蓦尘献上一计。 她决定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跟着推门而入。沈蓦尘一抬头看见是她,怒气也不好发作,压在了心裡。 “沈蓦尘,我有事情想和你說。”她浅笑。這几日他的脸上透露出的疲惫,沒有遮住。 沈蓦尘微微一愣,她沒规矩习惯了,直接叫他的名字,沈蓦尘点了点头。 她笑的样子真的很美好。就像是一尘不染却惊世骇俗的空谷幽兰。 “你休了我吧。”她似乎是咬着牙說出。 她早就开始想和他說了。就在她和他說完那些话的时候,就在在华山客栈的时候,她不愿意逼迫不喜歡她的人,她更不喜歡不自由之身。 似乎這裡,真的不适合她。 “什么?”沈蓦尘沒有想到她的话。 “你要我休了你?你可知你在說什么!”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的怒火。他盯着姜槿然似乎是要把這小丫头看穿,看看她脑子裡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你也知道。既然都彼此不喜歡,不爱,那么就放开我。”她来之前想的很清楚,不知为何,从嘴中說了出来,還是那么的酸楚。 “姜槿然,你想的美!你欠我的,你以为你离开我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的怒意全部表现在脸上了。 姜槿然摇了摇头,她都不知道欠他什么,他为什么還要折磨她。 “你想想,我先走了。”她說要走了,是真的要走了。 沒有武功,沒有轻功的她,翻個墙都费劲,现在不同了,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