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前世你怎么死的
凌羽笑起来,看她脸红红的样子甚觉可爱,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說:“你本来就是丫头,又何必瞒人呢!承认了,他们就不会逼你喝酒了!”
蔚明珠一掌就将他的手打了下来,气鼓鼓地說:“我就是女人又怎么样,你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而且還做的比你们好!
乌祐看她任性的样子,也笑了,好奇地问道:“那你也不叫朱蔚嗎?”
蔚明珠就率直地說:“我姓蔚,叫蔚明珠,排行五,以后你们叫我小五就行!”
“蔚……”乌祐神色有些异样,蹙眉說:“帝都就一個蔚家,你和蔚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蔚大将军是她爹!”凌羽得意地說道。
乌祐在桌下的手猛然就握紧了,转头看向凌羽,神色更加异样:“师父姓凌,那就是凌将军的少爷了?”
凌羽笑了笑,点点头。
乌祐就說不出话来,纠结着不知所措。
关笛和海岱却一脸羡慕地看着两人,凌将军和蔚将军的大名他们都听過,那可是南齐有名的战将,要是能在他们座下效力,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来,师父,我們敬你!”两人也沒发现乌祐神色不对,一起举杯敬凌羽。
蔚明珠看乌祐不喝,就忍不住问道:“乌祐,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啊?”
乌祐這才醒悟自己失态了,勉强一笑,举杯說:“来,五妹,三哥敬你一杯,蔚大将军和凌大将军的小姐少爷肯帮我們,是我們的荣幸,三哥先干为敬了!”
“我不能再喝了!”蔚明珠還沒說完,乌祐就一饮而尽,挑衅地对她扬了扬杯底說:“五妹,看的起三哥的话就喝了!”
蔚明珠求助地看向凌羽,凌羽却心怀鬼胎,想看看她喝醉了的样子,就在一旁怂恿道:“喝吧,一杯也醉不到哪裡!”
蔚明珠哪是怕醉,大不了回去躺着就行,可是晚上回去宗政墨還要来教她练武,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喝醉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惩罚。
“我真不能喝了!”她捧着发烧的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乌祐假装失望:“我就知道我們做乞丐的不能和蔚将军的千金高攀,算了,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們,我們以后還是保持距离吧!”
话都說到這份上了,蔚明珠不喝岂不是真看不起他们,她好不容易才拉拢了他们,怎么会因为一杯酒和他们生了罅隙呢!
“好吧,我就喝這一杯了,再不能让我喝了!”她举杯一饮而尽,酒一入肚就呼呼烧了起来,看人都有重影了。
“师父,他不行我們喝!”乌祐转向凌羽,凌羽看蔚明珠扑倒在桌上就担心起来,匆匆喝了两杯就說:“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送她回去,明天就去教你们武功!”
乌祐想阻止,可是凌羽已经起身半扶半抱起蔚明珠,丢下一块银子付账就走了。
乌祐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握紧了拳,蔚将军的女儿和凌将军的儿子……他流落帝都就是想找他们报仇,可是自己能力微薄,连身都近不了!哼,他们的孩子却自己送上门了……
该不该接受他们的“好意”呢?
乌祐脸色阴沉不定,想了又想還是沒個好主意。
关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两口笑道:“三哥,這真是好事啊,有师父教我們武功,我們会越来越强大,以后再沒人欺负我們了!我們要是练的好,過两年就投到蔚将军和凌将军麾下,也去战场上立功做大将军去!”
乌祐猛然一醒,是啊,自己现在這本事,连王公都打不過,就算杀了蔚明珠和凌羽又怎么样,還是不能靠近蔚廉用和凌将军,何不利用他们先把本领学好了,以后再說报仇的事呢!
這样一想,恨意就消了,握了酒杯若有所思地說:“对,我們现在有丐帮了,把丐帮强大,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們了!”
蔚明珠出了酒楼就半昏半醒,全身无力,凌羽拖着她只觉得丫头還挺沉,沒办法就把她甩到背上背着回蔚府。
到了蔚家附近,凌羽一想這样把蔚明珠背进去,被蔚廉用知道的话這丫头免不了又要被责罚,虽然他是很想看蔚明珠受罚,也算为蔚飞燕出一口气。
可是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以這丫头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自己這样卖了她,以后一定和自己不依不饶,纠结了一下,他只好背着她绕到了后院从墙上翻了进去。
白蘋在院中,猛然看到两人进来,再看蔚明珠喝的醉醺醺的,就急了,過来开口就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让我們小姐喝了這么多酒?”
“我可沒让她喝,是她自己喝的!”凌羽把蔚明珠推给了白蘋,就赶紧溜了。
白蘋无奈,看看四周沒人,赶紧把蔚明珠抱了进去,就赶紧去给她熬醒酒汤。
端汤进来时,她怔住了,床上的蔚明珠不见了!她看看敞开的窗子,为蔚明珠捏了一把汗,喝成這样,主子一定不高兴了!她赶紧关了窗子,把蔚明珠床上弄出一個人形睡觉的样子,就掩了门去外面守着。
蔚明珠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被人抱着,她隐隐约约還记得自己要回去学武的事,就挣扎着叫道:“凌羽,你赶紧把我送回去,要是晚了,被那面瘫知道我喝了酒,我就惨了!”
面瘫?宗政墨挑了挑眉,原来這丫头在心裡是這样叫自己的!额,他不過在外人面前少了点表情,就变成面瘫了嗎?
哼,這丫头胆子還蛮大,已经警告她不准喝酒了,她還喝,而且還喝的人事不省,连谁抱着她都不知道,真是欠收拾……
他跳进自己的院子,把蔚明珠带到小荷花池,剥了她的外衣就将她丢进了池裡,冰冷的池水瞬间就沒過了她的顶,蔚明珠被冰水一激,顿时就清醒過来,挣扎着探出头,就看到宗政墨一身黑色的裘袍,抱手冷冷地看着她。
“宗政墨……额……不,墨哥哥,怎么是你啊!”她哆嗦着陪笑,一叫气就乱了,又沉了下去,她赶紧狗爬了几下,想挣扎着上岸。
手才伸到岸边的石头,一颗石子就飞過来,击在了她手上,她痛的一缩,又滑进了泥水裡。
又急又气,可是抬头看看那面无表情的煞星,她還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越骂越惨,只好继续陪笑:“墨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不喝酒了好不好?你让我起来吧,好冷!”
她边說又去够岸边,石子又飞了過来,這次她有准备,赶紧一闪,可是石子却落到她面前的水中,击起的水全泼到她满脸,她一口气沒换上,嘴裡就全是泥水。
“墨哥哥……我都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蔚明珠心裡大骂,嘴上却装作可怜兮兮地叫道。
宗政墨手沒动,石子全是用脚尖踢的,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說:“我沒怪你啊,你不是喜歡喝酒嗎?酒也水也,今天就多喝点吧!哦,忘记了告诉你,我今天教你躲暗器的功夫,這功夫還是在水裡练比较好!看准了,石子来就闪,左边……”
他說着脚一动,一颗石子又飞了過来,蔚明珠慌忙往右一闪,可是石子却正正打在了肚子上,她被打的沉了下去,又喝了几口水。
等浮上来,宗政墨凉凉地說:“笨蛋,别人說什么你都信啊!谁发暗器還告诉你左边右边啊!還有,闪避也不能忘记换气啊,你不是在水裡嗎?不能换气就喝泥水……”
额,蔚明珠又气又恨,有這样教徒弟的嗎?
“再来,看准了!”宗政墨說着石子又飞了過来,蔚明珠分辨不清是哪边,索性沉进了水裡,可是头上又挨了一击,打的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都起了一個包。
宗政墨……蔚明珠咬着牙露出了脸,手還沒伸到头上摸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就见石子又飞了過来……
额,她左闪又躲,累的气喘吁吁,呼吸早乱了,喝了不少泥水,连冷都忘记了,就在水裡扑腾。
宗政墨的侍卫魏星和欧啸天远远看着,都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两人都很无语,自家主子這明明就是整人啊!這蔚五小姐运气不好,惹上煞星了!
“墨哥哥,我不行了,我保证下次再不喝酒了,你就让我上来吧!”
蔚明珠全身都是泥,头发上也全是厚厚一层泥,又重又冷,而且全身還被他打中了不少地方,估计都肿了,這样子要是回到蔚家,估计她亲妈都认不出她来了。
可是這命中的克星就是不放過她,冷冷地說:“你一颗石子都沒闪過,這怎么行呢?那些要真是暗器,你已经死了几十回了。不行,为了对你负责,還得继续练,什么时候能闪過一颗我就允许你上来!”
蔚明珠嘴裡都是泥,想哭都哭不出来,在心裡把宗政墨撕咬了几百遍甚至上千遍,可是看人家就是不放她上来,她也发了狠,就不信躲不過一颗。
“闭气,腾身……我不是教過你蛇形嗎?扭身……”宗政墨指导着。
蔚明珠开始還怕上当,后来试了一次,发现還管用,就按他的指点扭动。虽然石子還是打在了身上,却因为身形的变化卸了不少力,不是那么痛了!
“很好,继续来!”宗政墨脚边的石子都被他踢沒了,他只是换了一個地方,继续踢。
蔚明珠也不知道闪了多少石头,浑身都裹了厚厚的泥,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最后终于闪過了一颗石子,她兴奋地叫起来:“我闪過了,你說话算话,让我上来!”
宗政墨唇边掠過了一抹笑,停止了踢石子,颌首說:“行,上来吧,改天接着练……”
蔚明珠差点就瘫坐回泥水裡了,還练……她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好不好?
勉强爬到岸边,她爬在地上直喘气,连手指都动不了。
远处魏星看看天色,无语地摇摇头,這已经算是宗政墨手下留情了,故意让她的,這丫头怎么就沒感觉出来呢!
“宗政……墨哥哥……我记得前世和你沒仇啊,你怎么這样整我!”
蔚明珠起不来,爬在地上看宗政墨闲闲地走過来,就不甘地问道。
宗政墨失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问道:“你有前世的记忆嗎?你怎么知道前世和我沒仇,說不定前世你欠了我很多银子,所以這一世就是来還债的!”
“我沒欠你银子,我记得前世的事,我都和你沒什么交集,怎么欠你啊!”
蔚明珠說的是真话,可惜宗政墨不知道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的,见她這样肯定,就当笑话一样和她调侃起来:“哦,你沒喝忘川水嗎?记得這么清!那你记得前世你是什么样的人嗎?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蔚明珠看看他,想起前世宗政墨和宸妃死于一场大火,她就忍不住想开了,宗政墨這样腹黑的人,会对宗政麟的野心一无所知嗎?那场大火后,宗政麟都怀疑他沒死,会不会他真的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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