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容别人欺负她
“五小姐,你脖子受伤了流血了,去包扎一下吧!”宗政麟站在她旁边,扭头看到她脖颈上的伤溢出血,就好心地提点道,边递過了自己的帕子。
蔚明珠扭头看了他一眼,沒接,淡淡地說:“谢谢四殿下提醒,我沒事!”
她掏出自己的帕子捂在伤口上,伤口不是很大,只有几滴血,不碰還不怎么样,一碰就火辣辣的痛。她退后了几步,走到宗政墨旁边小声问道:“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宗政墨,估计是因为他教自己武功,就想着他会比自己懂的多吧!
宗政墨从刚才凌羽发狂的样子就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意出风头就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蔚明珠问,就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說:“回头御医来不就知道了嗎?你急什么!”
“你也不知道吧!”蔚明珠嘲讽道。
宗政墨不出声,才不中這丫头的激将法,几個皇子都在,大家平日明争暗斗,他要是出风头,那不是惹人注意嗎?這和他一向低调的风格不负,所以,能不露脸就不露脸吧!
一会,几個御医匆匆赶来,听了太子的吩咐就赶紧分头检查起食物。众位大臣都看着,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也吃了和凌羽一样的东西,一会发狂起来。
蔚明珠也看着,心裡更是紧张,如果是二姨娘搞的鬼,那么只可能是酒中出問題。
正想着,几個御医已经检查完了,一個御医提着刚才蔚明珠倒酒的酒壶過去向太子禀道:“回太子的话,食物都查過了,无毒,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這壶酒!”
蔚明珠的心顿时就落了下去,果然在這等着啊!
太子顿时看向蔚明珠,边凌厉地问道:“酒有什么問題?”
御医禀道:“回太子的话,這酒裡被人加了一种毒药,叫乌莲萼,這种毒服下能让人发狂,产生幻觉,严重的话還能刺激心脏血管爆裂而死。属下给凌公子检查了,他就是服食了這种毒药。還好凌公子已经被打昏,要是放任他发狂,不出半個时辰,他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凌将军一听就急了,沒等太子问话就急问道:“那孙御医,可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太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想着他救子心切就忍下了。
孙御医笑道:“凌将军稍安勿躁,這毒是有解的,一会我开個药方给你,凌将军拿去配了煎给凌公子吃,三次后就沒事了!”
“那請孙御医马上给我开方子吧!”凌将军哪能等啊,這可是关系到自己儿子性命的事啊!
太子就等着孙御医给凌将军开了方子,才迫不及待地问道:“孙御医,你们查了嗎?我們喝的酒裡可有問題?”
孙御医摇摇头說:“回殿下的话,属下刚才已经彻底查過,除了凌将军父子的酒杯裡有毒,其他的都沒有。凌将军的還沒喝,所以沒事!”
凌将军刚让自己的侍卫把凌羽送回家,转头听到這话就放下了心,随即想起了什么就怒瞪着蔚明珠叫道:“蔚明珠,我們的酒都是你斟的,這酒裡怎么会有毒,你必须给我們一個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蔚明珠,蔚廉用皱起了眉头,這丫头怎么如此胡闹啊,他是知道上次凌羽给她放蝎子的事,還以为蔚明珠趁机报复。
凌将军說着也想起了這事,就不客气地指着蔚明珠骂道:“你這丫头怎么這么歹毒,你和凌羽平日闹点小矛盾就算了,怎么可以恶毒到给他下毒让他死的地步呢?亏我那日還觉得你聪明伶俐,想等着你及笄让你父亲把你许配给凌羽,你這样恶毒,谁敢要你做媳妇呢?老蔚,今天在座的都是贵客,伤了凌羽不要紧,這要是刺伤了太子和几個皇子,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老蔚,你這女儿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凌将军也是嘴下留情了,按照蔚明珠這样的行为,送官府也不過分。
其他的大臣也知道這一点,就一起看向蔚廉用。
蔚廉用沉下脸,叫道:“蔚明珠,你還有什么话說?”
蔚明珠沉声說:“我沒有下毒!那乌莲萼哪裡来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给他下毒?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二姨娘就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說道:“珠儿,做错了事你就赶紧认错啊,還狡辩什么!這酒壶除了你就沒人碰過,不是你下毒难道是毒自己跑进去的?”
蔚飞燕也上前說:“姐姐,你前些日子在我衣服上洒了引蝎子的毒物,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越闹越過分,竟然给凌羽下毒,你就這么不待见我們嗎?”
那些大臣都异样地看着蔚明珠,蔚飞燕被蝎子咬伤的事他们都知道,只是沒想到竟然是蔚明珠做的,這时一听蔚飞燕的话,众人都在心裡摇头,蔚家這五小姐,真是心肠歹毒,连自己的庶妹都容不了啊!
众人虽然不便明說,可是看蔚明珠的目光都给她定了罪,都充满了鄙夷。
蔚明珠见蔚飞燕母女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忍不住嘲讽地看了看两人才道:“父亲,我真沒下毒,虽然不知道這毒药是怎么来的,可是明珠能找出是谁下的毒,請父亲给明珠一個辩白的机会!”
二姨娘冷笑道:“难道你又想推给自己的丫鬟,前些日子你的丫鬟易红才因为你死了,這次又想害谁啊!”
“二姨娘,你口口声声针对明珠,难道是想明珠早点死,让你们母女好称霸蔚府嗎?”
蔚明珠不客气地骂道:“我敬重你是姨娘,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点做娘的自觉,二话不說就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父亲都還沒說不许我辩白的话,你就抢着做主,你是笃定做的天衣无缝嗎?也是,我娘在庙裡吃斋,我哥去外面求学,害死了我,姨娘和妹妹就沒有人和你们争宠了,我娘的财产也都能让你们做主了!”
“蔚明珠,你别血口喷人!谁想害你了!”
二姨娘被她挤兑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骂道:“你做错了事不知悔改,還這样强词夺理,我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老爷,你今天一定要主持公道,這丫头一次次害人,我們蔚府不能再容她了!你今天不把她赶走,行,那我們母女走!我只有這個女儿了,可不能再被她害死!”
她說着就抱着蔚飞燕大哭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蔚廉用被闹的头痛,忍不住就叫道:“蔚明珠,你别再狡辩了,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你就算不承认,我們蔚府也不能留你了!”
宗政墨听了這话皱了皱眉头,蔚廉用這将军怎么做的,平日带兵打仗多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解决家事就這么糊涂啊!蔚明珠都還沒辩白,他就定了蔚明珠的罪,這也太偏袒二姨娘母女了吧!
他沉吟着,正想出面帮帮這丫头,宗政麟就抢着說道:“蔚将军别激动,五小姐刚才不是說了嗎?她能找出下毒的人,咱们不妨看看她怎么为自己辩白吧!”
蔚飞燕一听宗政麟竟然帮蔚明珠說话,就不满地看向他,她一向仗着自己多才多艺,和宗政麟互相引以为知音,自己中了毒宗政麟還帮着找大夫给自己看病,她以为宗政麟心裡是有自己的,哪知道這样关键的时候,他竟然不帮自己,却帮着蔚明珠……
她不由暗自猜疑,难道是自己這些日子沒有和宗政麟见過面,他变了心?喜歡上蔚明珠了?
“四殿下,难道你也以为我們母女欺负她嗎?”蔚飞燕柔弱地欠了欠身,转向宗政麟,拉开了自己的手袖,让他看到手臂上的伤,泫然欲泣地說:“這都是蝎子咬的,四殿下,我們要想害她,我一個女儿家舍得拿自己的身体去害她嗎?几十只蝎子……我差点命都不保……我都忍了,這還不够嗎?”
她說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沾湿了面纱,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宗政麟心一颤,就說不出话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含泪带委屈的水眸,只觉得心像被钩子钩住似的,随着那带泪的长睫一颤一颤……
蔚明珠冷眼看到這一幕,就在心裡冷笑起来,原来宗政麟就是這样喜歡上蔚飞燕的,這娇弱的模样,试问哪個男人不动心啊!
那边蔚亦莲看蔚飞燕這样勾引宗政麟,气的眼睛都红了,跳出来叫道:“蔚飞燕,你别說的可怜兮兮的,那些蝎子明明是你不安好心,合着凌羽抓来害明珠的,自作孽被咬還想怪谁!四殿下,你别被她蒙骗了,她根本不像表现的這样良善!”
那些大臣看着蔚家内讧起来,都无语地摇头,蔚廉用脸都被丢光了,看蔚明珠還梗着不认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来人,先把蔚明珠拉下去上家法,上完给我撵出府去!从此我蔚廉用沒有這样歹毒的女儿!”
被二姨娘收买的几個下人就一拥而上,想来抓蔚明珠。
“且慢……”宗政墨忍不下去了,别說這丫头沒下毒,就算下了毒,也算是他宗政墨的人,他哪能容别人欺负她呢!
他沉了脸不悦地說:“蔚将军,本来府上的事我們几個都不便插手,只是今日我們都在,那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四皇兄說的对,五小姐說自己能找出下毒的人,我們听听又何妨呢?京兆尹审案都要听罪犯的辩解,蔚将军就算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听听她的辩解也沒有什么损失吧!何况,今日之毒,到底是不是针对我們来的,我們也不知道,說不定凌羽只是替罪羊……皇兄,你觉得呢?”
他把一旁置之事外的太子也拉下水,太子刚才還以为是府门内斗,就沒放在心上,此时一听宗政墨的话就警惕起来,叫道:“对,蔚将军急着给五小姐定罪,难道是怕牵出主谋嗎?五小姐,本宫给你做主了,允许你为自己辩白!”
蔚廉用這次不敢反对了,太子压上了這么大一顶帽子,他要再反对倒显得自己心虚,他沉了脸說:“蔚明珠,别說我沒给你机会,现在你为自己辩白吧!”
蔚明珠感激地看了一眼宗政墨,不管這家伙平时怎么欺负自己,能为自己說话足见他還是站在自己這边的,這恩情她会记住的。
“白蘋,去把我的金风带来!”蔚明珠吩咐道。
宗政墨听到這话唇边就露出了一抹笑,他怎么就忘记了這丫头還有只小猴子了!這下好办多了。
二姨娘疑惑地看了看蔚明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小猴子牵来,难道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啊?
众人互相看看,都沉默不语,太子好奇地看着蔚明珠,只觉得這丫头人虽然小,却很有气势,明明這么多人盯着她,她却沒有一点怯意,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从容,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为自己洗清罪名呢!
正想着,白蘋把金风牵来了,七皇子宗政飏一见這猴子就乐了,只见它穿着一件小褂子,头上還戴了個瓜皮小帽,小帽上有個小球,一走动球就上下颠簸,再加上它左右四顾,那球就摆来摆去,很可爱。
“蔚明珠,你怎么把猴子牵来了,难道要给我們耍猴戏啊!”宗政飏忍不住打趣道。
蔚廉用沉下了脸,這丫头真是太胡闹了,让她为自己辩白,她弄只猴子来算什么啊!
可是太子沒发话,他也不好說什么,就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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