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不带走云彩,但带走了……
她只猜对了一半。
他不是假的。
假的是天道。
但他不能說,否则,他的天父会有危险。
「我是真的,如假包换。」
那林宵宵就想不通了。
正要冥思苦想,好好发动发动脑筋时,被一阵香喷喷的味道吸引住了。
“有好吃的。”她咻的跑掉了。
兽妖界的厨房裡火热朝天的。
十多個大厨同时做东西,有做炸货的,有做熏货的,還有做糕点的。
“什么日子啊?”林宵宵怪纳闷的。
這美味佳肴的味儿還沒闻完呢,嘴裡被塞了一团狗粮。
冷冰月和肉包十指紧扣走了进来。
林宵宵想到明熙常說的一句话,她模仿着,捏着小鼻子:“空气裡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肉包扭扭捏捏的走到林宵宵面前:“小主子,我想跟你說点事。”
“說哇。”林宵宵斜眼瞅他,总jio得他沒憋什么好屁。
“我,我想和冰月成亲,重新办一次喜宴。”
“嗯嗯,說重点。”
“我們,我們想請你做高堂。”
“嗯嗯,然后呢?”
“成亲后,我……我……”肉包支支吾吾的。
支吾了半天也不敢顺,還是冷冰月硬着头皮道:“我們成亲后,千风,就是肉包就不回凡间了,现在兽妖界动乱,我希望他能留下来帮我可以嗎?”冷冰月忐忑又紧张的问,手捏着衣角。
林宵宵猜到了,虽然心裡失望,却沒有表现出来。
毕竟大家不能永久陪着彼此。
肉包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要祝福。
她沒心沒肺的一摆手,嗨了一声:“就這事啊,那可太好了,我总算把這麻烦精整出去了。”
“嘻,我還能当别人的高堂呐,好玩好玩。”
肉包洞房花烛夜這夜,林宵宵坐在自己房间的地上。
她也不点灯,屋内昏暗,同外面的吹打热闹简直就是两個世界。
少年悄悄来到她身边,学着她像一颗蘑菇似的蹲了下来。
林宵宵一抹手背,弹出一滴热泪溅到了少年的脸上。
少年想,自己从小养的兽成亲了,离她远去了,定十分伤心。
正想安慰呢,只见半趴着的,捧着手的林宵宵忽然抬起头来。
双手打开,捧着一颗蛋高兴的跳了起来:“哈哈,成了成了,激动的我都哭了。”
“嗷嗷,肥家肥家。”
一脸懵逼的少年苍云:……
所以,方才她掉的泪水不是伤心,而是……激动?
那她为何激动?
怎么对着一颗蛋激动?
翌日,天才蒙蒙亮,兽妖界的洞房内旖旎暧昧,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
肉包搂着冷冰月:“這次,我們一定会有自己的兽宝的,而且我們的兽宝一定不会出問題的。”
冷冰月在他心口画圈圈:“還要多谢你的小主子……噗,瞧我這话說的,她也是我的小主子了。”
“我們要多谢她啊,若不是她,我們不会结合的,好啦,快来看看我們的兽妖蛋成功结合了嗎?”
兽妖界孕育小兽宝和人类或其他界的是不一样的。
兽妖界两個兽妖成亲后,二人体内的宝仗会融化成一個兽妖蛋。
這颗兽妖蛋会沐浴在天地灵气之间。
但這颗兽妖蛋沐浴的时候是未开启的。
何时会开启呢?
是在两個兽妖行周公之礼时开启。
若是二人恩爱的灵气充足,便会成为一颗受孕兽妖蛋。
慢慢的,這颗蛋裡会长出一個小小兽,最后破壳而出。
肉包冷冰月两個人手牵着手,甜丝丝的来到蛋前。
他们把遮盖住兽蛋的红布揭开。
在揭开的那瞬间,俩人傻眼了。
“dddddd蛋呢?”
“我蛋呢?”
肉包意识到什么,跑到林宵宵的房间。
他推开四敞大开的门,捂住胸口好一阵感慨,甚至想念一首打油诗。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
眼望天花板,就不见宵宵。
他走到一张桌前,看到了林宵宵留下的纸條。
「我走啦,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肉包捏着纸條,仰头望天哭泣:“你是沒带走一片云彩了,但是你带走了我的蛋啊。”
*
凡间。
苍穹学院。
诸院士房屋门前站着许多学子。
他们等诸院士出来后,便开始举手抗议了。
“院士,請处理林宵宵夫子和苍云学子的魂魄。”
“是啊诸院士,他们太邪门了,他们死后,身体不见了,魂魄也消失了,我們怀疑他们的魂魄正在作祟。”
“沒错,不然为何他们死后,学院的花草树木日渐凋零,十分萎靡,而且日月轮转异常,我們的灵气都使不出去?”
“院士,再這样下去,我們学院会遭到质疑的。”
“诸院士還要您出马啊。”
“附议!”
一声接着一声的附议声响起。
宋福苦笑着上前,那张温吞憨厚的脸上满是愧疚。
“院士,虽然我是福星,但這次他们的煞气太重了,我的福太渺小。”
“我……无法为学院带来福气了。”
好多学子们纷纷安慰宋福。
“阿福学长,這不是你的错,這是他们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就是,就他们這样的,有再多的福也挡不住啊。”
唰唰唰,一道破空声响起,空中飞起十几片叶子,精准无误的割在了這些胡乱叭叭的人的嘴巴上。
鲜红的血珠滚了出来,纷纷朝树叶袭击的方向看去。
他们看到信步走来的林宵宵和苍云都愣住了,结结巴巴,哑口无言:“你,你你你,你们怎么会在這儿?”
“不是,不是都說你们死了么。”
林宵宵背着小手,肩膀上還背着一個箱子,很宝贝的护着,她哼了一声:“你们死了,我們都不能死。”
林宵宵已经走到宋福面前,看着他尴尬窘迫而且震惊的脸,觉得非常有趣。
呲出一口小白牙:“你方才說我們死啦,身上有煞气,所以才让学院花草树木凋零的?”
不知怎么,对上林宵宵那双通透如玻璃球的眸,他竟半個字都說不出来。
有人为宋福打抱不平:“阿福学长說的沒错,不然为何赶得那么巧?就赶上你们奇怪的死去后,学院才变成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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