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 026
【顾仇在說什么,有谁给我翻译一下?】
【他疯了嗎?】
顾仇沒疯他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前段時間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顾仇找到了答案。
俞惊忘为什么拒绝他?
顾仇偷听到了俞惊忘的答案:我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好的人。
顾仇一直知道小孩儿听话懂事,但他从来不知道懂事的背后有這么大的辛酸。
那些狗逼玩意儿在自己沒有出场前,欺负了他的小孩儿。
顾仇這十几天去了很多地方,地址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俞惊忘都曾在那儿打過工。
初二辍学,俞惊忘做過苦力,一天挣十几块钱
发過传单送過外卖。
遇到黑心的老板不计其数。
他每個地方都走過,然后去了俞惊忘幼时待過的孤儿院。
他看到孤儿院裡的小孩们,要么眼神无光,要么充满期翼期翼好心人给自己一個家。
生而不养,這些孩子像敝屣一样随意丢弃。
孤儿院带過俞惊忘的一個老师回忆:“你說忘忘啊。”
“忘忘這孩子小时候不太爱說话,他其实沒有名字的。”老师对俞惊忘的印象非常深刻:“他不知道从哪裡捡回来一條小狗,就学着‘汪汪汪’。‘汪汪汪’的多难听啊,我們就给他取了個小名,叫忘忘。后来他养父母還特意给他名字裡留了一個‘忘’字,诶叫什么来着?”
“俞惊忘。”顾仇开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俞惊忘:“守规矩,懂?”
单身狗俞惊忘有些着急,他怕因为自己单身t**就不要他了:“那……那怎么办?”
顾仇指了指自己。
俞惊忘看着顾仇,耳朵微微红了:“嗯……好……谢谢。”
【????】
【????】
【????】
转会宴后,t**为庆祝新成立的规矩,找了家ktv唱歌。
因为顾仇迟到,严升和柏成鹤逮着他给他灌酒。
顾仇酒量差,两杯下肚眼神就朦胧了,看向俞惊忘的目光迷离,說话懒懒的,语速比平时慢了很多:“俞惊忘,這俩畜生欺负你男朋友,你不管管?”
他嗓音又沉又性感。与身后《死了都要爱》的音乐糅杂在一起,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
每個字仿若电流一样打进俞惊忘心裡。
得亏包厢光线昏暗,俞惊忘脸烧了個透。
严升和柏成鹤听了顾仇這声彼此都打了個恶寒,尤其是严升:“你够了哈!恶不恶心!”
顾仇又端起一杯酒:“我跟我男朋友**呢,关你们什么事儿?”
俞惊忘摸了摸鼻子,眼见顾仇又要喝酒,他连忙抢過顾仇手中的酒杯。裡面小麦酿制的酒撒了出来,沾在了俞惊忘的手上。
“我……我帮你喝。”說着俞惊忘仰头闷了。
顾仇微微有些讶异,随即勾了勾唇挑衅地看着严升和柏成鹤。
柏成鹤不忍乖小孩儿就被顾仇這么带坏了,连忙喊停:“诶诶诶——”
但晚了一步,俞惊忘已经喝干净了,還特别实诚得一滴也不剩。阿七看到俞惊忘喝酒,特别稀罕地扔下麦跑過来:“你们玩什么呢,带我一個?”
“滚滚滚。”严升头疼:“有你什么事。”
阿七不干非要玩,于是也摸出個空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带我一個带我一個!”
“你们先玩。”顾仇站起身要往包厢外走,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退回来,慢慢俯下身在俞惊忘耳畔低语:“差点忘了向男朋友报备——我去一趟厕所。”
俞惊忘的脸红像是永远沒有天花板。
顾仇低低笑了声,推开门走了。
等门重新合上,link咚咚咚跑過来:“我也不敢问顾神,只敢问你了。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俞惊忘想了想点了点头:“应……应该是吧。”
“卧槽。”link捂着胸口,点评:“劲爆,套路還是我顾神深。”
见顾仇不在,阿七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背包裡找到手机,调出一個视频给俞惊忘:“忘忘,你看這個。”
俞惊忘侧目去看。
视频裡也是昏暗不明的ktv包厢,但旋转的变幻的灯光时不时落在视频裡顾仇的脸上。
“我待会儿发给嫂子!”阿七的声音率先从扬声器裡飘出来。
俞惊忘红着脸继续往下看,他看到本来坐在沙发上的顾仇缓缓站起,交替变色的灯光落在他晦暗不明的脸上。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继而站在包厢的台阶。
以一种蛮力把话筒横在自己嘴边:“我這個人呢,心眼小眦睚必报,刚刚呢给俞惊忘表白被拒了,所以呢,以后别让我听见俞惊忘的名字。”
“這歌也唱了酒也喝了,剩下的呢就請大家配合配合。”顾仇扯了扯嘴角:“哦,s12的冠军我会补上,說到做到。”
說完,就是‘咚’得一声,视频裡只听到众人大呼小叫。
“卧槽,顾神!”
“快快快,快扶他起来。”
俞惊忘心裡一疼,紧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开来。
严升虽然贼烦顾仇小人得志的模样,但還是忍不住替他說好话:“之后這狗东西把自己关了一個月的禁闭,要不是知道fw挂牌……咳咳……要不是听到了你的消息還不知道怎么折磨自己呢。”
然后开始凑钱,买人。
严升当时问過顾仇:“這五千万就這么给废物战队了啊?”
顾仇說:“废物战队觉得他们赚了,我觉得我赚了。”
严升還想夸顾仇几句,无奈顾仇沒干過什么好事,就算每次好心都要把‘我是坏人’挂在脸上,他叹口气转了话茬:“這逼出去這么久,還不回来。”
俞惊忘算了算時間,顾仇确实出去挺久的。
担心顾仇喝醉倒在厕所裡,俞惊忘便主动請缨出去找人,当然也沒人跟他抢。
俞惊忘顺着走廊一路去找顾仇,這家ktv很大,全是独立卫生间,他一路走下来,一條走廊就有好几個。俞惊忘便一個一個去找,遇上锁了门的,他就轻轻敲了敲:“抱歉,hatred你在裡面嗎?”
裡面的人說不是,俞惊忘又去找下一個。
又遇到一件锁了的洗手间,俞惊忘如法炮制:“抱歉,hatred你在裡面嗎?”
沒人应声。
俞惊忘便耐心等着,大概過了五分钟的样子,他又敲了敲:“不好意思,hatred你……”
咔哒——
门开了,俞惊忘被猛地拽进去。
继而耳侧又是一声‘咔哒’,门再次锁上了。
俞惊忘還沒来得及反应,身上一重。那個俞惊忘寻他千百度的人整個压了過来。
“hatred!”
俞惊忘闻到淡淡的皮革香。
“我有名字。”顾仇下巴垫在俞惊忘肩膀上,偏了偏头挨着俞惊忘的脸颊轻轻吹气:“我叫顾仇,是你男朋友。”
俞惊忘一直不好意思叫顾仇的姓名,除了‘hatred’就是‘顾神’。他也說不上来具体是为什么。
但现在,顾仇說话的热气撒在他耳边,一路热到了他心裡。
“顾仇。”俞惊忘乖乖地开口:“男朋友。”
“嘶——”耳畔又一热:“這就对了。”
“顾仇。”俞惊忘心头热乎乎的一片,像被凿出了一汪热泉。他抿了抿唇,阿七给他看的视频還在耳侧萦绕,他想到什么說什么:“我……我可以亲你一下嗎?”
說完,俞惊忘明显感觉身上一轻。
顾仇勉强站直身子,打量着俞惊忘:“啧,俞惊忘,你有点东西啊。”
“啊?”
俞惊忘正以为自己是被拒绝了的意思,猝不及防唇畔被那個人轻轻咬了一下。
咚咚咚——
俞惊忘听见自己胸腔开始擂鼓,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起来,他看见顾仇张了张嘴,但是說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了。
“挺会撩拨……”顾仇沒說完。
俞惊忘一下抱了上去,他比顾仇矮半個脑袋,但踮踮脚還是能轻而易举地——亲上顾仇。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初吻了,因为不记得和顾仇那晚有沒有亲過。他亲地杂乱无章却又满带爱意。
舍不得放开顾仇,把人牢牢地抱住。
“谢谢你。”他边亲边說。
“谢?你就是這么谢我的?”顾仇酒醒了,随即反客为主,将俞惊忘旋转一圈抵在墙壁上,不给他挣扎的机会,虽然俞惊忘也沒有挣扎,他贴了上去:“感觉到了嗎?”
俞惊忘呛了下,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大抵发现了他通红的耳朵,顾仇伸手把玩。
俞惊忘一個激灵未停下一個战栗又起,顾仇的手指有点凉,指尖带着神奇的魔力,慢慢揉搓他的耳朵。
他浑身毛孔都在叫嚣着,五感放大了最大。冰冷带着触电般的指腹顺着耳尖到耳垂,又到他脸颊,再到脖颈、又向下在他锁骨处流连打转……
砰砰砰——
“兄弟打扰一下。”外边响起敲门声:“顾仇、俞惊忘,是你们在裡边嗎?”
严升沒有俞惊忘那么温柔,敲门的时候仿佛能把门给砸碎,粗着嗓子喊着。
顾仇:“……”
俞惊忘:“……”
俞惊忘刚要应,就被顾仇捂住了嘴。
“唔唔?”俞惊忘‘唔’了两嗓子,只听身后的人压低了声音,哑着声說:“還沒消呢,不如来刺激点?同意你就‘唔’一声。”顿了顿又善解人意地說:“不同意也‘唔’一声。”
“唔……”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