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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睡不著,先生给我讲故事嗎?”
“讲什麽故事!”
“就讲,就讲从前有個屠夫,叫大牛牛,他媳妇儿被大舅子拐走了,绑在家裡不让他们相见,?也不让他们說话,大牛牛每天想媳妇儿想的肝肠寸断的故事吧。”
萧凌远被他的胡言乱语逗笑了,捶了他肩膀一下道:“什麽大牛牛,亏你說得出来。”想了想,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有言在先,今夜在你的马车上過夜可以,你可千万别想那事儿。”
“为什麽?”好不容易有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机会了,先生竟然先约法三章阻碍他求欢的念头,张阿牛更是委屈了,用胡渣蹭他细嫩的脸,表示不满意。
“你還敢說……”萧凌远被他蹭得痒痒,推开他一些,瞪了瞪他道:“我,我大腿被你磨破了,疼呢?。而且……而且在這车裡,万一动起来,吵到我大哥,你還让不让我活了?”
张阿牛才听他大腿破了,心就疼了,伸手要帮他抚抚,被萧凌远啪一下拍打开,佯装生气道:“你不听我话,我就回大哥那儿去了!”其实,萧凌远這麽坚定,完全是因为太過不信任张阿牛,当然,他也不信任自己能抵抗得住男人的攻掠,所以只能把危险抑死在苗头中,不让他脱自己的衣裳,也不让他做危险的动作。
已经抱在怀裡的先生竟然要离开,张阿牛吓得不敢动了,色心和色胆都收了起来,又是亲他又是哄他道:
“好好,都听你的。我就想抱你睡觉,嗯?宝贝,阿牛哥抱著你睡。”
“那快天亮的时候你叫我。”萧凌远乖顺地把头埋在张阿牛的肩窝,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两人這般刎颈相交的姿势,甜甜蜜蜜地贴在一块儿,等到先生就著這個姿势真的睡著了,张阿牛才把他放平整了,自己也睡在他的边上,一连亲了他好几口,過了些瘾头,像从前在张家村一般把他牢牢地抱在怀裡,這才放心睡去。
天快亮时,张阿牛沒舍得把睡得香甜的先生叫醒。他的先生這些天肯定沒睡好,沒有自己抱他,也沒有自己给他盖被子,看他的脸都憔悴了。横竖人也在他的车裡睡了一宿了,等大夥儿都起来了,就說先生给大宝說故事說晚了,干脆就地睡下得了。
可惜過了今夜,先生又要被他大哥严加看管,夜裡同他大哥睡一块儿,自己是连他的手都亲不到了。
张阿牛惆怅地等到天亮,萧凌远醒過来,眨了眨眼睛懊恼地打了他一下道:“你怎麽回事,不是让你叫我的麽?這都什麽时辰了!”
“你睡得那麽香,我怎麽忍心把你吵起来。回头你大哥不高兴了,让他打我骂我好了。”张阿牛无所谓地打了個哈欠,看先生著急地整了整衣衫,就要下马车,忙把人拉住道:“就這麽走了?”
萧凌远沒好气:“不然呢?”
“好歹要亲一口吧。”
這麽和先生如同情人间的细语了几句,昨晚又搂著先生,腿夹著腿,心贴著心這麽睡了一夜,张阿牛心裡美得要死,只盼望著這马车天天在郊外夜宿,他也不用同先生跟那苦命鸳鸯似的,见得著抱不到。事情当然不会如张阿牛想的那般顺利,過了這片林子,接下来的十来天路程,夜晚都能路過城镇,要找個客栈夜宿总是比较容易的。
谁都沒想到,两辆马车刚启辰了半日的功夫,在快要過林区的地界,竟然被一队蒙面的土匪拦住了去路。
“什麽事?”萧凌孤掀开帘子,问道。
“呵,一群拦路抢劫的。”
萧三萧四勒住了马绳,停下车来,看那些土匪将马车团团包围,也不紧张,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汉,我家公子路過此地,只是想求個平安,如不嫌弃,這三十两银子請你们收下买酒喝,给我們行個方便。”
为首的人却不答话,对他扔出去的银子看都不看一眼,对身後的兄弟们做了個手势大声喝道:“杀!”
這摆明著不是谋财,而是害命了!
萧三萧四眼神一凛,拔出剑来跳下马背,冲著跑過来的土匪杀去。他们原本就是功夫了得,可以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现在虽說只有两人,敌人有三十多,但他们下手招招狠厉,那些土匪又多是乌合之众,招架起来纵然辛苦,却也是局面一边倒,完全应付得過来。
可在车裡的张阿牛坐不下去了。儿子被外面刀剑的碰撞声,惨叫声吓得小脸苍白,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拉著他的衣袖发抖。张阿牛也担心得紧,万一有人突破了萧家护卫的防线,上了车伤了他的先生和儿子可怎麽办?他是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好歹也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怎麽可以躲在车裡听天由命。
“儿子你等著,爹去打坏人去!”抄起昨夜還用来杀猪的刀,交代一声,便冲出去加入和土匪战斗的阵营。
“阿牛兄弟,你也来了。”萧四刚一脚踹飞個屠夫,见他来,忙裡偷闲吩咐道:“你去车那儿别让這些贼人去袭击大少爷他们。”
刚說完,真有個身量矮小的土匪偷偷摸摸地摸到了萧凌远所在的马车边上,张阿牛眼睛一红,拿起刀便朝他砍去。
两人结结实实地打了几個回合,张阿牛毕竟也只是有些功夫,不是什麽江湖高手,靠著蛮力往人身上使劲地砍,却是力气有余,技巧不足,虽是也击中了那土匪的要害,自己也被刀划破了大腿。
只是当时情况险恶,他若是倒下了,這混蛋必然会上车谋害萧先生,张阿牛顾不上自己大腿在流血,也感觉不到疼了,大吼一声,抱住了那人,手起刀落,总算是把人制服了。
“阿牛哥!”萧凌远在车裡看到了他们打架的全過程,急的都哭出来了,他要下车来帮张阿牛,被萧凌孤紧紧拉著,道:“沒事的,萧三他们会处理。”
怎麽可能沒事,那些土匪一看各個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他的阿牛哥都受伤了,流了那麽多血……
干掉一個,又来一個,张阿牛杀红了眼,等眼前的颜色变得正常了,就听到萧四把他扶住问:“阿牛兄弟,你沒事吧?”然後头脑一阵晕眩,昏了過去。
“你把他先扶上车,车裡有救急的药。”萧三干掉了最後一個敌人,松了一口气,又想到這些土匪也太過凶残,竟都是拼著丢了性命也要置他们於死地,這与這边经常出沒的强盗习性不符,於是便多了一個心眼,把为首那個强盗的尸身踢正,摸了摸他的腰间,果然摸到了一封信。
外面动静一小,萧凌远就跳下了车,帮著萧四张阿牛放到车上,张大宝见爹爹满大腿的血,小脸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