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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一愣,问:“以何等身份?”
“我以私人名义问他借人,你暗示一下峰城县令我們途中遇了劫匪,不用說得太明白。”
萧三听明白了,点头說是。
萧凌孤挥了挥手,让萧三出去,萧三回头一看,张大宝受了惊吓,還傻愣愣地在床上坐著呢,问道:“大少爷,這孩子我抱走吧?”
“我看著就好。”
萧三摸摸鼻子,心道,他们家這大少爷什麽时候对孩子那麽感兴趣了,還愿意自己带?真是破天荒了。他当然不敢问出来,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听萧凌孤的嘱咐打点赶路的物资去了。
萧凌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突然想自己去哄那個被吓傻的孩子,他走到床边,半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唤了一句:“大宝?”
张大宝空洞著眼睛看他,张了张嘴,什麽都沒說出来。
“沒事的,你爹沒事了。”
“爹……”张大宝眨了眨眼睛,小脸蛋忽然涨红起来,然後哇一下地哭出来道:“我要去看我爹!”
“大夫正在帮你爹治病,你去了打扰大夫可不好。”
“呜呜,可是,可是爹流了好多血。”
“大宝乖些,等你爹醒了,伯伯再让你去看你爹。”
“呜呜呜……”张大宝扑进萧凌孤怀裡,哭得一塌糊涂。
第一次有這麽個软软的小身体在自己怀裡,萧凌孤身子僵了僵,随即软下,犹豫地伸出手,轻抚著张大宝的後背安慰著他。
孩子哭累了就睡著了,萧凌孤把他抱到床上,又帮他掖好了被子,冷心冷情的他突然之间觉得有一個孩子也不错,虽然小孩又吵又麻烦。
无论怎麽样,现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时候。萧凌孤拿出那封从土匪头子那搜出来的信,又展开看了一遍,心中暗忖,左相已经沈不住气到這個地步了,他离京前布的局,看来是时候收網了。
医馆的药童送来了药,告知萧凌远這汤药的服用方法,萧凌远一一记下,打赏了他,便端著烫手的药碗进了张阿牛所在的房间。
床上,男人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凌远把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轻轻地推了推他,柔声道:“阿牛哥,起来喝药了。”
“唔……”张阿牛悠悠转醒,见先生一脸担忧地望著自己,也不顾上渐渐清晰的腿疼,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蛋问:“先生的眼睛那麽红,是不是哭了许久?”
“你……你還敢說……”萧凌远怨怼地望了他一眼,端起药来道:“阿牛哥先把這药给吃了吧,吃完了药,伤口就长好了。”
他說著,轻轻地用勺子舀起一汤匙黑色的药汁,放嘴边吹了口气吹凉了,递到张阿牛的嘴边。男人這是第一次享受萧先生的服侍,虽然是在受伤的情况下,還是莫名感动了一把。他一张嘴,差点把整個勺子都吞下去,药汁味苦得狠,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是痴痴地看著先生温柔体贴,跟個小妻子喂丈夫吃饭似的模样,心裡激动难抑,几口就把一大碗药汁全部喝了下去。
“苦嗎?阿牛哥真乖。”萧凌远看他如此配合,眉眼一弯,露出了好看的酒窝,又让张阿牛看得痴了,拉住他的手问:“苦了怎麽办,先生有糖嗎?”
出门在外,萧凌远又不是個小孩子,哪裡会有糖。他懊恼自己做事不周到,竟然忘了让大夫熬药的时候给加些甘草,以为男人真的被苦到了,笑容也收了起来,自怨道:“我忘了,下回,下回一定买些糖给阿牛哥补上。”
“先生有糖。”
“嗯?哪裡?”萧凌远往放东西的袖口和腰带裡摸了摸,确实沒找到糖,疑惑地望著张阿牛。
张阿牛露出贼贼的笑容,用指腹摸了摸他的粉唇道:“這裡面啊,不是藏了许多蜜糖呢?”
這混蛋!都受伤了還不正经。
萧凌远脸一红,看他這副在床上躺著,腿還缠著纱布的模样,也不舍得骂他,乖乖地俯下身子把自己的嫩唇朝他的嘴上送去。罢了罢了,被亲几下有什麽所谓的,這個男人为了护著他受那麽重的伤,只要能让他舒畅一些,别說是亲一個了,即便是让他做更過分的事他或许都拒绝不了。
唇黏著唇,舌头缠著舌头,张阿牛口裡還残存著些药汁的苦味,萧凌远明明怕极了苦,却一点沒有收回舌头的意思,心甘情愿地和男人同甘共苦,细细地交换了些蜜汁,直到两人嘴裡都只剩下甜味了,才松开了彼此。
“你,满足了沒?”看著男人得意的笑容,萧凌远红著脸瞪了他一下。
這一眼风情万种的,张阿牛若不是有伤在身,哪裡能那麽轻轻松松地便放過他。无奈腿伤实在是有些痛,张阿牛便让萧先生睡在自己身边同自己說說话,摸摸小手,纯粹当吃些豆腐聊以安慰了。
“小远。”两人正黏糊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正是萧家大哥的。
萧凌远忙坐起身子,慌张地整了整衣衫和头发,道:“来了,大哥。”還不忘帮张阿牛盖好被子,免得被他大哥看到。
萧凌孤是来告诉萧凌远接下去的安排,顺便探望张阿牛的伤势的。
询问了几句,见他脸色尚可,点了点头,对萧凌远說:“我們不能在峰城停留太久。我已经吩咐峰城太守借调些高手,护著我們回京。”
萧凌远一怔,随即面有难色道:“大哥,大夫嘱咐了,阿牛哥的腿伤最好静养,上了马车颠簸对伤口愈合沒有好处。”
“等不了了。回程路上你同他一辆车方便照顾。你不放心,最多再雇個大夫同路。”
“先生,沒事的,你阿牛哥身体好著呢,在马车上颠颠不会有問題的。”张阿牛听說接下来的路上萧家大哥竟然大发慈悲让先生跟他一辆马车,当真是如同吃了什麽仙丹一般,精神大振。
话都說到這份上了,萧凌远也无从阻止了,只能点头,還不放心道:“那大哥一定要請個好大夫一路跟著。”
萧凌孤不太理解自己弟弟为何对這個男人上心到如此的程度。在他看来,這伤算不得顶顶严重的。难道喜歡一個人,便失去理智到对方只是受了個小伤都像天塌下来似的紧张麽?這是一贯对人冷淡的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当然,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也沒說什麽,点点头,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店小二已经送来了一些吃食,他正拿起筷子,忽然耳边刮起一阵风,再一看,从窗户外飞进一個一袭黑衣,带著斗篷的人。
那人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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