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這般好言好语的,哄了先生很久,就差当街下跪赔不是求原谅了,萧凌远的脸色才缓過来,勉勉强强地喝下了酸梅汤,看男人当真著急得满脸的汗,留下了一口,给他递去:“你也喝。”
“哎!”高高兴兴地就著先生的口水,咕咚两口喝完,?张阿牛估摸著先生這是不气了,帮他擦擦脑袋上的汗,道:“你接下来不许离开我半步了,刚才真的把我的魂魄都吓掉了。我怕你被仇家给抓去报仇呢。”
“想什麽呢!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抓人……這是京城,又不是荒郊野外。”萧凌远横了他一眼,心裡倒是知道刚才真把男人给吓到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手偷偷地伸进他的手掌心,柔声道:“我刚才……刚才见那摊子上玉饰好看,想选两個,和阿牛哥一人一個。”
张阿牛心裡一热,反握住先生软软的手道:“這是不是就是书裡說的定情信物?先生想给我送定情信物?”
“什麽定情信物,只是见你沒個像样的饰品。我家裡的虽說名贵,但多食是御赐的,不方便送你,而且……而且我也想亲手挑一個,再刻上字……”
“那還等什麽,趁著人還沒收摊,咱们选两個一模一样的,你一個我一個,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相公了!”张阿牛被先生的主动乐得见牙不见眼,站起身来,拉著先生的手,就往那小摊处去,也不管萧凌远光天化日之下被他這般牵著,脸俏红俏红的,浑身不自在。
“哎呦,两位公子又来了!”玉饰店老板眼尖,见他们回来,知道那月色衣裳的公子是有钱的,刚才赔那块小玉佩连眼睛都沒眨一下,忙谄笑著招呼他们。
“是,老板,嘿嘿,刚才不好意思了。我們要买玉!”
“沒事沒事,你们看還有啥要的麽?小店的玉可都是能刻字的,送人自戴都好。”
“這我不懂,要问他。”张阿牛把他身後的萧先生扯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媳妇儿,你說,刻什麽好。”
张阿牛這混蛋,就是被自己要送他定情信物给乐昏了头脑。萧凌远红著脸,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和老板解释了……
本来,张阿牛沒咋咋呼呼的,他還能让老板刻個暧昧些的字,老板许是会以为他是送给自己娘子的,现在這大嗓门原原本本告知老板,這玉是他们两人戴的,他哪裡還敢刻露骨的字?不都被老板知道了?他才不要!
“公子,刚才您看中的两块我還给您留著呢,您看看是不是這两块?”
两块莹润的暖玉,虽說算不得极品,但刻上了字,当当男人的饰品,确实算得不错。萧凌远接過手来,点了点头,咬了半天的嘴唇,在男人和老板期待的目光之下,才鼓起勇气道:“這块,刻一個远方的远,這一块,刻個牛,這样就可以了。”
刻名字,也沒什麽暧昧的地方,老板应当不会做過多的联想。大不了,大不了他把刻自己名字的给张阿牛,再把有张阿牛名字的那块自己佩戴嘛……
“好!,马上就好。”
這老板玉上刻字是祖传的功夫,特质的小刀在玉上龙飞凤舞地划弄了几下,又用清水林淋在玉上,最後擦拭了干净,两块刻著彼此名字的玉便大功告成了。“我要這一块。”张阿牛虽說识不得几個字,自己的名字還是知道一二的。他先下手为强,把刻有先生名字的抢进了手裡,往自己怀裡一塞,一副不愿意被人觊觎宝贝的小气模样,真是让萧凌远又羞又想骂他,笨成這样,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匆匆付了钱,拿走剩下一块玉佩,萧凌远也觉得,做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带著這头大蛮牛来,他简直就不解风情到了极点,沒有人会比他更不解风情了!
“嘿嘿,我和先生有了定情信物了,我太高兴了。”太阳快下山了,夕阳余晖之下,张阿牛一路都在美得冒泡,這是先生送他的第一個礼物,是代表他们关系的信物!
萧凌远本来一句话都不想同他說,见他美成這样,還是忍不住,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沒有這信物,你就不高兴了?”
“不是啊,我当然也高兴。可是這不一样,我也說不上来,就是高兴。”
整個就是一個傻乐的家夥。萧凌远翻了翻白眼,无奈道:“那你可要记著了,你收了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胡思乱想,敢有别的念头,玉佩就還给我。”
“怎麽可能有别的念头!”张阿牛死死护住玉佩,信誓旦旦道:“我张阿牛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萧凌远一下笑了出来,露出甜甜的酒窝,张阿牛看著他的姣好的侧脸都快看痴了。两人玩了一下午,就這麽一边說著情话,一边往家裡赶,谁也沒想到,快要到家门的时候,就见萧家的大门前,一個衣衫简陋,肚子奇大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往萧家大门走了几步,突然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二哥!快来人啊!”萧凌远脸色大变,扶起面色惨白的俊朗男子,大声地叫人来帮忙。
门口的侍卫反应很快,马上過来扶住萧凌远和倒地的男子,但男子脸上脏兮兮的,衣衫也只是比乞丐好上一点,他们实在看不出他的身份。
“還愣著做什麽?這是我二哥!快把二哥抱房裡去,請大夫,還有,請大哥来。”
吩咐了侍卫去做事,萧凌远和张阿牛也紧张地看著侍卫把人给抱进了房间,自己也跟了過去。
“怎麽回事?”萧凌孤正在书房,听到自己的二弟突然出现,還晕倒在家门口,忙赶了過来。一进门,看见萧凌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薄薄的被子,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肚子比一般男子隆起一些,心道不好,他的二弟這是怀了身子,只身回了家?
“大哥,我和阿牛哥晚上回来,就看到二哥了,他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连两步都沒力气走,前面就是家门了,他得受了多少苦才能沦落成這般地步。”萧凌远眼泪止不住地流著。他的二哥,大耽朝最年轻,最战功赫赫的将军,在边关杀敌无数,因为他,才让大耽朝的百姓不用害怕火鹤族和其他蛮族的侵扰。
可今天,他却有如一個丧家之犬,大著肚子,昏倒在自己面前,萧凌远无法想象二哥经历了些什麽,一路又是怎麽守著自己肚子的秘密辛辛苦苦地赶回来,只要一想,心裡就疼得难受。
走到床前,迎梅已经帮萧凌帆擦净了脸,萧凌孤看著二弟脆弱的睡颜,握起他的手,道:“沒事的,你回家了。一会儿大夫就来看你了。”
萧大夫後脚就急急地赶了過来,萧凌孤让位给他帮二弟诊治。
屋裡静得沒有一個人說上一句话,都在默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