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把嘴漱干净
顾皓行扫了一眼文件袋,背后的线還沒拆开,看来陶安還沒看過裡面的东西,顿时松了口气。
他還不准备這么快让陶安知道自己准备和他离婚的事情。
顾皓行重重合上抽屉,发出“砰”一声巨响,“以后沒有经過我的允许,不许再随便进我的书房。”
陶安不知道顾皓行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他委屈地点了点头,黯然地把脑袋垂了下去。
顾皓行此刻哪裡顾得上陶安的心情,打发道:“你去别的地方打扫吧,這裡不用你了。”
陶安嘴唇抿得紧紧,吃力地拿起清洁工具,离开了书房。
確認陶安下楼后,顾皓行来到书柜前,输入密碼打开了角落的保险柜,把文件袋扔了进去,重新锁好。
這份文件很重要,以后他和陶安分开,就靠這份离婚协议书了。
顾皓行来到楼下,发现陶安還在打扫其它地方,他扫了一眼餐桌,桌上只有一些剩菜剩饭,看起来就很寒酸。
顾皓行有些不悦,“我饿了,你今天沒做饭?”
陶安以为顾皓行不回来了,本来打算用今天中午吃剩下的午饭填饱肚子的,他握紧了手裡的吸尘器,轻声說:“我以为你要在公司加班,所以沒买吃的,我现在去买吧。”
顾皓行不痛快地往沙发上一坐,“算了,等你买回来做饭,我都饿死了。”
他掏出手机给熟识的一家饭店打电话,等外卖的期间随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打发時間。
陶安忍不住问:“皓行,文件袋裡装的是什么啊”
以前就算陶安碰了顾皓行的东西,他也从来沒這么恼火過,陶安直觉文件袋裡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皓行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顾皓行当然不可能对陶安說实话,敷衍地答道:“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你。”
原来是商业机密啊,难怪皓行会這么生气。
只不過陶安有些失落,皓行瞒他就好像瞒贼一样,就那么信不過他嗎?
“对了。”顾皓行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陶安,“冬至那天我在公司门口碰见顾骁了,你们见到面了?”
顾皓行說這话时用一种锋利又狐疑的眼神探究着陶安,陶安止不住的心虚,握着水杯的手心都出了冷汗,但他知道不能說实话,于是摇了摇头,“沒沒有。”
如果皓行知道他偷偷和顾骁见面,肯定会像上次那样乱发一通火。
顾皓行观察陶安表情,看他不像說谎,這才满意了,“那就好,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背着我偷偷来往,你知道后果。”
陶安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以后還是少和顾骁来往好了,而且他们的关系也不太方便总是接触。
不過顾皓行這么一提,陶安想起冬至那天顾骁对他說的话,忍不住问:“皓行,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顾骁?”
顾皓行头也不抬地說:“他妈是害死我妈的罪魁祸首,他是狐狸精生的野种,這理由還不够?”
每次见到顾骁,顾皓行就会想起他那個狐狸精妈做的事情,就算顾骁沒做错什么,也足够顾皓行厌恶他。
“以后别再提他,真是倒胃口。”一提起這個人,顾皓行胃口都倒尽了,差点连晚饭都吃不下。
看着顾皓行不耐烦的表情,陶安识趣地沒有再提。
不到半個小时,外卖就送来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摆满了整個餐桌
顾皓行点的都是他平常爱吃的,大多都是荤菜,虽然味道很好,可是对于大着肚子的陶安来說,稍微油腻的东西都是负担。
见陶安沒怎么动筷子,顾皓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吃啊,发什么呆?”
陶安闻着這些饭菜很反胃,支吾道:“我我還是喝粥好了。”
顾皓行皱起眉头,“我买了這么多你不吃,我一個人怎么吃得下?”
他一大声,陶安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拿着筷子不知道从哪裡下口。
“這么多好吃的你都看不上,你倒挺挑剔。”顾皓行以为陶安挑食,讥讽道:“多吃点吧,說不定哪天你就沒這福气了。”
等他们离婚,陶安就算想吃這么好吃的东西,也吃不上了。
顾皓行往陶安碗裡扔了块鲜嫩多汁的鸭肉,說了句:“快吃吧。”
陶安强忍着胃裡的恶心,拿起筷子往嘴裡送饭。
他前面只吃一些青菜,妊娠反应還沒那么严重,可是刚吃一口肉,一股胃酸就涌了上来,本就缺乏营养的脸更加苍白,不自觉就把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顾皓行本来吃得好好的,看到這一幕顿时脸色铁青,“你他妈還让不让人吃饭了?”
陶安连连說对不起,急忙用纸巾把桌面擦拭干净。
顾皓行后知后觉這是孕吐的症状,眉宇间阴沉了下来,“你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就不会說?嘴巴是用来含棍子的嗎?”
這话說得难听,陶安心脏一阵刺痛,顾皓行說出這句话很快就后悔了,冷冷道:“算了,喝你的粥去吧,這么倒人胃口,我還不如在外面吃饱再回来。”
陶安垂着头,起身去厨房把粥热了,他捧着碗站在料理台前小口小口吃着,连餐桌都不敢靠近,生怕闻到那些饭菜反胃,又倒顾皓行的胃口。
也许是被陶安刚才恶心到了,顾皓行草草吃了几口就撂下筷子,上楼洗澡去了。
“收拾好赶紧上来。”上楼前顾皓行特意叮嘱了一句,他大老远回来就是为了做這事,不然早就去唐黎那边過夜了,转身时想到什么,又恶意地补充了一句,“对了,记得把你那张嘴给我漱干净了。”
陶安小声应了句好,手上加快速度,把餐桌收拾干净,洗好碗后,他扶着发酸的腰,一步步走回到楼上。
他一进卧室,就被顾皓行拉上了床,一句话都沒說,就被汹涌地卷入了情欲的旋涡。
完事后陶安汗涔涔地躺在顾皓行怀裡,手指头累得动都动不了。
顾皓行从头到脚都是舒畅的,也难得生出几分温情,施舍陶安靠在自己怀裡歇息一会儿。
這时候气氛正好,陶安抓紧机会說:“皓行,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一听见陶安要出去,顾皓行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出去干什么?”
陶安眼裡流露出几分落寞和伤感,“過几天是我爸的忌日”
顾皓行這才想起来,陶安他爸就是冬至节的一個星期后過世的,以前顾皓行還陪他去祭拜過一次,不過那时候陶安沒什么钱,所以找的墓园也很寒酸,一到晚上就阴森森的,被顾皓行嫌弃晦气。
這种事他想找理由不让陶安出门都不行,只能說:“那你去吧,祭拜完早点回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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