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求救 作者:未知 沈婉瑜见原本温顺的马儿忽然发起疯来,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 她是真是不擅骑术! 别看枣红马温顺,但跑起来一点也不比普通的马慢,加之又受了刺激,几乎是用尽全力在狂奔。 沈婉瑜被它颠得七上八下的,只差被它甩到地上了。 但沈婉瑜明白,她现在不能慌,越慌就越容易摔下去。 她紧紧地抓住了马缰,整個身子都挂在了马背上,死死地搂住了马脖子。 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绝对不能死在沈婉琪的手裡!绝对不能! “小姐!”不远处的白芷看到沈婉瑜的马不管不顾地往山林裡冲,吓得脸色都白了。 “郡主,公主,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正巧赛马的安阳郡主和银月公主朝這儿走了過来,白芷立刻朝马道上跑了過去,哭着喊道。 然而還未等她跑到道上,安阳郡主和银月公主的马就像一阵风似得从她眼前過去了。 白芷急团团转,又去求看马场的马夫,既然开的起马场,必然是有会骑马的人的。 “我家小姐不会骑马,她的马儿好像受惊了,求求你帮我救救她!”她拉着马夫的衣袖,哭求道。 马夫正在给一個刚开的贵人选马,那贵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若是选的马让他满意,他给的赏银也多,哪裡有功夫理会白芷。 他往白芷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沈婉瑜其实早就不见了踪影,白芷指的方向,有人小姐在骑马,而且還骑的不错,他立刻就甩开白芷的手,淡淡道:“来這马场的哪有不会骑马的,我看她现在不就骑得很好!” “不是啊,我家小姐的马真受了惊!您快别磨蹭了,快让人把我們家小姐的马拦下来,要不然她出了事,你们也负不起责任。” 她急得不得了,“你看那赛马的两位小姐了嗎?那位穿着红衣服的,是当朝的银月公主,我家小姐就是跟她们一块来的。你快些让人把她的马拦下来,不然她就真出事了!” 马夫当然知道那是银月公主了,可若是她的马真受了惊吓,這公主怎么還无动于衷地跟人在赛马的,他想想就觉得是這婢女在說谎。 他其实是临时被指派到這儿来了,马场的老板只叮嘱他,要小心伺候着银月公主,可沒說对别的闺秀也要客客气气的,他哼了一声,道“既然人是公主带来的,你找公主救她好了,公主身边這么多人,必定不会连個会骑马的都沒有!” 他推开白芷,就往一旁走了,白芷急得跺脚,看到马厩裡還有几匹闲置的骏马,她一咬牙,牵了一匹出来,翻身就上了马,一抽马鞭,就往外飞奔了出去。 她出了什么事不要紧,但小姐万万不能出事……想到這,她就抱紧了马脖子,往婉瑜离开的方向冲了過去。 婉瑜的马跑的很快,又是在最远处的道上跑掉的,很多人都沒发现。 但白芷不一样,她是从马场出来,就开始抱着马脖子了,很多人都看出,她是個新手。 但這儿多的是贵人小姐,白芷身上穿的一看就是下人们的服饰,很多人都以为,她是犯了什么错,被自家的主子,惩罚才会這般,只往她那儿望了两眼,便该做什么就什么去了。 去赛马的徐墨和戴嘉铭這时候回来了,徐墨远远地看到远处有個小丫头抱着马脖子,往這儿奔過来,他看出那是沈婉瑜身边的婢女。 他眉头微蹙,再往休息室看過去,并沒看到沈婉瑜的身影……他立刻就想到,她可能出了什么事。 驾马朝白芷走了過去,动作利索地勒住了白芷的马缰,沉声问她:“你家小姐呢?” 白芷被颠得肚子裡翻滚的厉害,但想到要救婉瑜,也不得不强忍着,但她实在太過害怕了,就闭起了眼睛……却忽然感觉有人過来,制住了她的马,紧接着就听到一個清冷的声音,让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头還有些晕乎乎的,视线也模模糊糊的,但头脑還算是清醒,她還未看清楚来人,但听到了来人的问话,喘着气說:“快救救我家小姐,她……她的马受惊了!” 徐墨听到這话,心下一紧,一把抓住婢女的手,将她从马背上弄了下来,问她:“她往哪裡去了!” 白芷刚落地,整個人都感觉轻飘飘的,但還是强忍着不适,伸出手指往婉瑜消失的方向指去,“往那边走了。” 她未来得及說多余的话,徐墨就像一阵风似得不见了! 等她在地上站稳,打算喊多几個人去救人,头顶却又有一個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豫王殿下這么急着去哪?” 是一同回来的戴嘉铭,他见徐墨神色有异,也忍不住過来问了一句。 白芷這会儿清醒了,看到是辰王戴嘉铭,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就跪倒在了他面前:“辰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她的马受惊了。人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裡……要是我家小姐出什么意外,那奴婢回去该如何跟夫人老爷交代……求求您了。” “谁是你家小姐?”戴嘉铭并不认识這位婢女,但是能让徐墨大惊失色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白芷哭着說:“我家小姐就是安陵侯府的大小姐,辰王殿下在侯府见過的那位……殿下,奴婢求求您,救救她……” 沈婉瑜!戴嘉铭下意识握紧了双手,他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是她! “别哭了。”戴嘉铭有些不耐烦道,而后从腰间扯了块令牌下来,递给白芷:“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马场最好的大夫,在休息室裡候着!” 白芷磕头应是,千恩万谢。 戴嘉铭很快就消失了。 沈婉瑜做梦也沒想到,這马儿发起疯来,会這么疯……她已经死死抱住马身,又抓住缰绳了,不停地喝它停下,它却一点都不听她使唤,反而跑得更凶了。 开始她還能靠自己的力气趴在马背上,可時間一久,非但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就连她的一双手,也被勒得血迹斑斑的。 眼看她就要坚持不住,要从马背上掉下来了,耳边忽然传来一個清冷爽朗的声音:“别抱着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