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出了名的冷傲 作者:未知 玉玳鼓了鼓嘴,往沈昕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昕已经等他等的快要急哭了,他们约好的時間早已经過了。 最好的带她溜走的时机也已经错失,如今不仅有皇宫侍卫在此,各個世家公子小姐们也都带了许多家仆家丁,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都在恭敬的看着這位新来,初与大家见面的颐和公主。 她在众人瞩目之下,如何溜走? 玉玳垂着头,低声咕哝道,“哥哥說的是,是我顾虑不周了,我沒有想那么多,以为只是一件小事,走了就走了……却沒想過,堂堂颐和公主,就這么被一個男人带走……” 他话沒咕哝完,却猛地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那琴音有灵性一般,钻入他耳朵的同时,也钻进了他的心裡。 玉玳猛然抬头,向场中看去。 “是她!”玉玳面露喜色。 场中坐在琴架后,低头抚琴的,正是他刚刚在樱花园裡看见那姑娘! “哎呀!”玉玳后悔的捶胸顿足,“刚刚她必然是已经自报家门了,我却只顾低头自說自话……” “你說什么呢?”玉琪见他面有红光,神情激动,不由挑眉看他。 玉玳嘿嘿笑了笑,“哥哥松手吧,不用一直抓着我,我不会带她跑了!之前沒想明白,哥哥一提点,我已经明白過来。再說,现在人都来齐了,我想带她走,也得有那個能耐不是?” 玉琪上下打量他一眼,這才缓缓松了手。 玉玳立即挤到人堆儿前头,目中有光的看着场中弹琴的姑娘。 她弹的投入,似乎天地之间,只有她和她手下的琴,心无旁骛。 一個女孩子,她的琴音竟大气磅礴,一個人的琴音往往能反应她的胸襟气度,她能弹出這般气势浑厚的琴声,她必然也是不拘小节的人吧? 玉玳听的越发如痴如醉。 琴音落了,场中仍旧一片寂静,所有的人似乎都被這琴音所震慑了,久久不能回神。 天地间已经归于安静,但那琴声還回响在每個人的心头上。 忽而有人鼓起掌来,继而带动了全场的人都在鼓掌,掌声雷动中,玉玳听见身旁人說话。 “怎么叫她先上场,开场就這么厉害了,接下来献艺的人還怎么上场?压力该多大呀?” “沒人想在第一個上场,怕做了旁人的陪衬,实在沒办法,她便自己站出来,說要头一個上,本来是叫她压轴的。” …… 玉玳又往场中看了一眼,那姑娘已经朝沈昕福了福身,垂头退了下去。 “有真本事的,不拘拍在第几,旁人都只能是她的陪衬!”旁边议论的人小声說道。 玉玳不由盯紧了那個女孩子,巴掌拍的啪啪响,掌心都拍红了。 他沒瞧见,尊位上坐着的沈昕,早已在人群裡发现了他,已经盯着他看了半晌了。 她嘴抿的紧紧的,眼裡既有愤慨,又有委屈。 “诶,朝小哥哥打听一下。”玉玳忽然伸手,拉住从自己身旁经過的一個“少年”,待那少年回過头来,他才看出来,這哪儿是少年呀!分明是個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那姑娘回眸,恰与玉玳,四目相对。 玉玳的眼睛肖似极了年轻时候的秦云璋,深邃,光芒潋滟,眼底铺面耀眼的碎光。他脸上线條分明,浑身都透着年轻的阳刚之气。 那女伴男装的姑娘,被他抓了手腕,只觉腕子上热切,如碰了烙铁一般,腾的烧到了脸上。她连脸都是热切的了。 玉玳不好意思的松了手,“原来不是小哥哥,失礼失礼!朝您打听,刚才抚琴的姑娘,是哪家的姑娘呀?” 玉玳拱了拱手。 這姑娘朝刚退下台子的小姐看了一眼,眼底意味不明,“她是尉迟家的嫡女。” “尉迟家……唔,想来是新贵了。”玉玳咕哝道。 這姑娘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打听尉迟小姐做什么?莫不是被尉迟小姐的琴音所震撼,想要结识她嗎?” “正有此意!”玉玳表情略显激动。 這姑娘却冷哼一声,“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尉迟小姐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冷傲,她可不屑结识什么人。人家是一心苦读圣贤书,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世家纨绔不一样,人家励志要考功名,做女状元的!” 玉玳愣了一愣,张嘴惊叹道,“這么有抱负,那就更叫人仰慕了!” 這姑娘闻言,抿了抿嘴,气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走远了,還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腕子……她刚刚被抓握過的地方,至今還热乎乎的,残留着温度。 “你去打听,看看他是哪家公子……怎的以前在京都裡,从不曾见過?”這姑娘朝身边小丫鬟吩咐的时候,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眼前還时不时的闪现她适才回眸那一瞬间,四目相对时,心跳砰砰。 丫鬟领命退下。 司典报幕說,叶家小姐与另外几位小姐,反串演艺兰陵王入阵。 女扮男装這姑娘,就是叶家小姐,叶童瑶。 她理了理衣裳,带上兰陵王的大面,提步上台。 如今大夜风气开放,众世家子弟可玩儿的东西也比以往多了许多。为迎接圣上从民间寻回的颐和公主,世家子弟们准备了许多节目,娱己娱人,借以表示对颐和公主的欢迎之情。 “叶童瑶带上凶悍的大面,還顺眼几分!比她在宫裡的时候看起来强多了!”沈昕坐在尊位上,嗤笑說道,“只是她浑身一股子娇柔之态,哪裡演的了兰陵王?兰陵王要是就她這一身的软骨柔态,還入阵呢?早败北败到姥姥家了!” 嬷嬷跪坐一旁,立即扯了扯沈昕的袖子,“公主慎言!” 沈昕撅了撅嘴,“实话還不让人說了?” “在京都,本就是個不能乱說话的地方。”嬷嬷沉着脸叮嘱。 沈昕不由气哼一声,哀怨的目光又落在玉玳刚刚站的地方,咦?玉玳又跑哪儿去了?刚刚還瞧见他在那站呢? 怎么才一会的功夫,人又不见了?這可怎么办?思及至此,便话已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