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受伤
凌铮睨了容庆烊那尴尬不自在的脸,像沒听到慕容弈這段话一般,扭开了头看着他处,嘴角却缓缓扬起好看的弧度。
容瑾玉因为他這几句话,眉峰舒展开,心裡暖暖的。她来到容王府,他還是第一個维护自己的人。
容庆烊只觉得老脸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心裡很不是滋味。慕容弈虽然不在朝堂,可他脾性完全和当年的郡王一模一样。声色俱厉,令人胆寒。
“的确是本王忽视了小女。”他赔笑两声,侧脸吩咐道:“曹管家,本王不是吩咐你,给小姐添置衣物首饰,你是如何办置的?”
曹管家身子一哆嗦吓的跪在地上,“老奴知错,老奴這就去准备。”
“不用了。”容瑾玉喊道:“前些日子秦姨娘倒是大方的送了一些补品给我,在加上弈世子這些东西,已经够了。爹爹還是留着给侧妃娘娘吧。”
容庆烊一愣,听她又道:“爹爹,這侧妃娘娘当了十几年的夫人,如此总算是当上了妃,那秦姨娘是不是也应该封夫人了?”
容庆烊一怔微微点头,“也是应该封夫人了。曹管家,府上還有两位姨娘,都封夫人吧。”
“是,王爷。”
待曹管家下去后,他又伸手邀請,却被慕容弈再次拒绝。
“本世子還是亲自送瑾玉小姐回西厢苑,顺道参观下王府,王爷下次再喝上一杯。”
容瑾玉听他如此一說,笑容满面的走過来,扶着把手道:“我来推。”
凌铮看了一处好戏,只是沒走两步,慕容弈又出声道:“铮小王還是不要跟来了,西厢本就是瑾玉小姐的闺房,小王爷去怕是不妥吧?”
凌铮脚步缩了回去,沒好气的瞪了前面那人一眼,還沒有想到如何還击,听他幽幽声色道:“铮小王還是回去备好貂皮,我会派人前去取。”
凌铮嘴角狠狠抽了抽,指着他道:“你什么时候慕卿一個德性了?你好的沒有学会,跟着他学什么坑人!”
慕容弈挑眉,“沒办法,近墨者黑!”
容瑾玉回头看了凌铮一眼轻笑出声,推着他往西厢走去。
凌铮愤恨的盯着他们,直到看不见后,他才收回视线扭头瞧容庆烊還站在原地,拱手道:“看来今日不宜出门,本小王难得出来一下,损金千两。此地不宜久留,本小王還是回府疗伤去。”
容庆烊一听忙喊道:“小王爷哪裡伤了?”
凌铮眉眼转动两下,指着道:“年轻人的世界,你们老年人是不懂的。你這府上乌烟瘴气的,是该好好打理打理了。呵呵,告辞!”
容庆烊瞧他大摇大摆的出了府门,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愤恨甩衣袖朝陈侧妃住处而去。
……
過了拱桥她指着前面笑道:“那裡就是我的西厢苑了,你也還沒有用膳吧,待会儿吩咐厨娘做点好菜招待你。”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過了。”他微微侧脸,风吹的他发丝轻扬,银色的面具映着白雪,显得更加神秘,“今日和他学的怎么样?”
她不满的嘟起嘴角睨了自己的手指,“反正被他嫌弃了。”
慕容弈勾唇,语气中透着笑意,“沒有人不被他嫌弃的。”
“难道他也嫌弃你?”她低头问。
慕容弈挑眉,“那到沒有。”
她笑了笑,“他敢嫌弃你,我下次见面就在他身上戳几個窟窿,让他去嫌弃自己去。”
慕容弈顿时咳了起来,不自然的看了看别处随即道:“就停這裡吧。西厢毕竟是闺房,我去多有不妥。”
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上,忽然笑道:“也难怪慕卿会嫌弃你。抚琴之人的手相当矜贵,你這些日子你還是把手给照顾好吧。”
她低头睨了一眼收起来慌忙问道:“你要回去了?”
“嗯。”
“瑾玉小姐,我家世子身子太虚,不能在寒风中久吹,還望小姐体谅。”福伯笑着走過去将他轮椅调了头。
容瑾玉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带着吱吱高兴的回了阁楼。屋子裡的丫头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几箱子首饰。看到她回来纷纷行礼问好。
“小姐,這是弈世子送来的。”凝香放下了珍珠欢喜的跑過去。
容瑾玉看着那些东西,勾唇道:“這些绫罗绸缎拿下去做几套衣裳,其余的东西放在储物室吧。”
“遵小姐命,小姐总算是对自己好一次了。你们几個過来,将這些东西放进储物室,轻点轻点。”凝香颇有大姐风范的指挥着下人。
沒多久,福伯抱着一把上等的好琴给她送過来。
她高兴不已抚摸着拨了几声,“這真是弈世子送我的?他沒有其他要交代的话嗎?”
福伯点头,“世子說了,既然小姐要学琴沒有琴怎么能行,于是就送了一把過来,希望你能够喜歡。”
“喜歡,自然喜歡了,只要是他送的我都喜歡。”容瑾玉爱不释手,见福伯要走吩咐凝香,“快送送福伯。”
這两日,她天天用艾草熏了手脚,還用盐水泡了手。
這两日,凡是路過西厢苑的下人们,都能听得到她的琴音,如此如醉。
子时刚過,容瑾玉困乏,收了竹卷吹了烛火,屋子裡漆黑一片。寂静的夜晚,月亮挂在树梢,冷风呼啸,枝桠摩擦唰唰响。
倏然,一声响。
她霎时睁开了眼睛,刚起身站起来一個黑衣闪到眼前,点住她的穴道。
“是我!”
他声色带着几分隐忍,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样。但是她听得出来,是慕卿的声音。
他身子微微倾斜,直接向她倒去。
容瑾玉面色一寒,直接被他给压在床榻上,接着就听凝香声音喊道:“小姐?”
她凝眉,听着凝香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穴道被解开,忙喊道:“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待脚步声远去之后,她伸手推慕卿,却发现他左肩黏糊糊的,這才错愕道:“你受伤了?”
“不碍事儿,我可能要着你這裡躲一晚上了。”他虚弱道。
容瑾玉扯了扯嘴角,伸手将他给推开,碰到他伤口,他紧咬着唇瓣,痛苦道:“等会儿会有人来搜查。”
容瑾玉看不见他模样,听他话后诧异道:“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又怎么会来了我這裡?”
“你若不帮我止血,我会死的!”
容瑾玉瞪眼,点燃了烛火去弄了水和布料,只是還沒有下手,就听楼下有人嚷嚷着。
慕卿一怔,正看着她。
她听到脚步声,慌忙将东西藏了起来,指着他道:“速度上来。”
慕卿蹙眉,她瞪眼道:“要不要活命了?”
他犹豫片刻這才不情愿钻进了被子裡,接着就听容庆烊叩门喊道:“玉儿,你可发现什么异常嗎?”
她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茫然问道:“沒有什么异常,怎么了爹爹?”
“就子时前,有人盗皇陵,大将军一路追踪到此,所以我便来瞧瞧你可有什么事情。”
容瑾玉睨了面色苍白的慕卿一眼,满是疑惑,回道:“原来如此,女儿這裡很正常,若是有异常,女儿一定会通知爹爹。”
打发了容庆烊,她掀开了被子蹙眉询问道:“你去皇陵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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