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猫猫的报恩
邓为先的干爹见他迟迟沒有把手拿出来,不禁开口提醒一句。
“毕竟還是一個孩子,总是想找机会表现自己。”
对于邓为先這样的行为,干爹反倒只是觉得可爱。
這至少证明邓为先冷冰冰的外表下,仍旧隐藏着属于少年的幼稚。
邓为先并沒有立即把手拿出来,而是坚持到十六息之后,才感觉到体内不再有冰凉之意被吸收进来。
他将双手从陶罐内取出,黏腻的凛虎精血正在尽数滴落,手掌已经不再有任何吸收的迹象了。
此时将凛虎精血取到陶罐外查看,邓为先這才发觉凛虎精血的颜色似乎变淡了。
他昨晚最后虽然昏迷過去了,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记得這东西本来是深蓝色。
可现在這蓝色变浅了,已经更加接近浅蓝了。
“這是怎么回事?”
而且比起昨日,今天就像是把手泡进井水裡一样,不仅一点都不痛苦,甚至還很舒服。
干爹看到邓为先的表情有些凝重,便以为他在强忍着疼痛。
但即使如此,邓为先的表现仍旧优秀。
回想当年,他也是直到第五次的时候才堪堪忍住了惨叫。
“此子心性之坚韧,当真恐怖。”
干爹自诩不输他人,却对邓为先感到有些佩服。
自己在他這般年纪时,可沒有如此可怕的承受能力。
他越想,便越觉得把邓为先收入门下是一個正确的决定。
看邓为先那叫一個顺眼。
邓为先此时心中虽有疑惑,但性子就不是一個会主动多嘴的人,尤其是這事儿对他似乎還沒有坏处。
干爹不问,他也不說。
而且邓为先看到干爹在一旁赞许的看着自己,還不时的点头,就更感觉自己练得沒有問題了。
“一定是我多心了,或许這凛虎精血只有第一次吸收时才痛呢。”
“对了,干爹刚才也沒特意提醒,定然如此!”
邓为先越想越有道理,渐渐放松了心情,开始按照干爹之前的教导,先练虎形十式消化刚刚吸收的凛虎精血。
随着施展虎形十式,他感觉到体内刚刚吸收的冰凉之意开始迅速运转起来,遍布自己全身。
凉爽的感觉让他身体一轻,前所未有的舒适。
“练功竟然可以這么舒服!?”
邓为先暗自吃惊,回想前几天越练越虚的情形,不禁有些后怕。
一念生,一念死。
他只能是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接着便是戮血猛虎爪,邓为先今日的招式格外有力,虎虎生风。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出招间,体内的冰寒之息也在跟着被调动,带起阵阵微凉的寒风。
他如今体内的冰寒之息過于弱小,但假以时日,必定会和干爹說的一样威力不凡。
李玄在暗中偷看邓为先练武,简直心痒难耐。
若不是邓为先的干爹在场,他高低也要一起修炼起来。
邓为先這边练武,干爹就在一旁做出指正,李玄也跟着学到不少。
時間過得飞快,转瞬间邓为先就开始缓缓收功,结束了今晚的修炼。
“不错,如此进境,一個月之内踏入九品不成問題。”
干爹满意的点点头。
邓为先得到如此评价,眼睛不禁明亮不少,显然也很是开心。
“干爹教导有方。”
干爹不禁摇头失笑,心裡想道:“這孩子话不多,但都說得好听。”
“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
干爹留下一句,便准备转身离去。
邓为先对着干爹的背影行礼,恭送对方。
可就在此时,干爹却突然转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延趣殿似乎有闹鬼的传闻,你听說了嗎?”
“听說了,今天印房公公還在殿内大动肝火,让才人们不许乱嚼舌根,似乎也只是有人传的谣言。”
邓为先对這种事情沒有什么兴趣,但還是老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和盘托出。
干爹呵呵一笑,对邓为先嘱咐道:“记住,這宫裡无风不起浪。哪怕是谣言,其背后也可能另有风波。”
“你帮我留意此事,若有消息在你窗前摆上一双鞋子,我自会来寻你。”
這還是干爹第一次让邓为先办事,他赶紧应承下来,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李玄在暗中也是眼睛一滴溜,当下了然。
以此人的身份,宫裡只怕沒有什么消息能瞒過他。
哪怕延趣殿的印房公公有意封锁消息,只怕也是如此。
其中估计只是早几天,晚几天的差别。
他特意让邓为先探查這個消息,只怕也有考验之意。
“就是不知道邓为先這小子有沒有想到這一点,但以他的性子定然全力以赴的探查消息,倒也不用旁人提醒。”
……
院子裡很快安静了下来。
邓为先回房休息,他的干爹也早就离去了。
李玄从院子裡的一棵树上爬了下来,并沒有立即离去。
他原本還打算赶紧回去练功,可随着邓为先的干爹留下了一個探听消息的任务之后便改了主意。
算算時間,小桌子快要出来行动了。
這件事,应该只有李玄了解的最为清楚。
哪怕是延趣殿的印房公公今日也只是封死了梁楚楚的嘴,丝毫沒有继续深究的打算。
至于梁楚楚则只是在深夜看到了一個影子。
也就是說,在李玄的帮助下,邓为先或许用不了一天就能给出一個满分的答卷。
邓为先的表现越好,他的干爹便越重视他。
“小邓子,最近沾了你不少光,今天便好好回馈你。”
李玄舔了舔猫爪,顿时便有了一個好主意。
“看我猫猫的报恩。”
李玄转身跃入黑暗中,在延趣殿裡搜索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形便重新出现在邓为先的房门前。
而且他的爪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條长长的尾巴,牢牢的缠在爪子上。
而尾巴的另一端,则是一只生无可恋的鼠鼠。
鼠鼠的一双小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它知道,今晚可能是来不及回家吃饭了。
李玄哪管手上的鼠鼠在那裡伤春悲秋,拎着它就猫猫祟祟的凑到了邓为先的窗前,撑着两條后腿站立,跟個小人一样。
他听了听房间裡面的动静,发现只有一個平稳的呼吸声。
而另一边的房间裡,已经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显然小桌子也要出门了。
李玄不再拖延,扒起窗户一角,拎着鼠鼠的爪子飞速转动,带起一阵咻咻的破空声。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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