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墙倒众人推(为南宫才人加更!)
梁楚楚无助的将身体蜷缩起来,低声啜泣。
……
到了午时,练完舞的才人们香汗淋漓的归来,叽叽喳喳的烘热了延趣殿。
闹鬼传闻的风波已经彻底平息,延趣殿也结束了闭殿锁宫。
虽然前几天才刚死過人,但所有人都跟沒事人一样,以前该怎么样,现在還是怎么样。
宫裡的人,忘性总是很大的。
而且,他们也不得不忘得快一些。
“素月,今日教的云裡折腰只有你能做出来,這动作也太难了。”
“那当然了,素月是将门之后,身手本就了得,学個舞還不是手到擒来。”
“這云裡折腰难度是高,素月你跟我們讲讲,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才人们所讨论的云裡折腰是一种高难度的舞蹈技巧。
需要腾空展体后翻,接着将手中两道云袖打出,稳稳落地之后再舞动云袖,摇曳出优美的线條。
說着只是三言两语,但做起来可就非同一般了。
才人们已经入宫接受了数月的舞蹈培训,不管是原本有沒有底子的,现在都被练的身娇体柔易推倒了。
一字马,下腰和后翻之类的动作都是小菜一碟。
可就是這云裡折腰,却难住了所有人,除了王素月。
王素月听到姐妹们的奉承,此时又是对她虚心請教,自是早已飘飘然,当即干咳一声,发言道:
“其实也沒什么,主要還是靠身体素质好,多练练肯定沒問題。”
“你们跳的时候都有顾虑,沒有自信,要是身体跟得上,自然就不怕了,到时反而做起来更加轻松。”
王素月也不是什么技术流,主打的就是一個简单粗暴,一力降十会。
她仗着身手好,都是利用身体素质,硬吃這些高难度的舞蹈动作。
其他人一听這沒用的话,不禁一個個翻起了白眼。
可就在此时,突然有人說道:“什么味儿啊,好臭!”
這么一說,大家都闻到了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纷纷捂住了鼻子,寻找味道的来源。
“你们看,那不是梁楚楚嘛,她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有一個眼尖的才人指向远处。
梁楚楚正提着一個盛满水的木桶,行尸走肉般的挪动着。
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和衣服都紧贴在身上,湿透的衣服上還有些泛黄的痕迹。
而才人们闻到的恶臭,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哪怕离着好远,這股味道都令人五内翻腾。
“她這又是在作什么妖?都被贬为宫女了還不消停?”有人毫不掩饰的嫌弃道。
“不就是被罚做一個月的劳役嗎?至于那副样子嘛?”
“你還不知道呢吧?她已经被彻底剥夺了才人的资格,以后就只有当宫女的命了。”
见同伴疑惑不解,有消息灵通的立即接口答道,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不会吧,他爹不是中书令嗎?梁家在京城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啊。”
“他爹已经不是中书令了,不仅被罢了官,全家還被赶出了京城,永世不得重新录用。”
“啊,還有這事!”
確認了事实,幸灾乐祸的人越来越多了,也更加挑起了她们八卦的兴致。
“她爹犯的什么情?竟然被罚的這么惨!”
“听說是惹怒了陛下,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听人說的。”
“但看梁楚楚现在這倒霉样,只怕不能是假的了。”
几個才人嘻嘻哈哈的,对着梁楚楚的背影指指点点,這时候也不嫌她身上臭了。
以前刚进宫的时候,這梁楚楚就仗势欺人,恨不得天天用鼻孔看人。
现在她落魄了,自然有的是人高兴。
倒是从小跟她斗到大的王素月,看着梁楚楚此时的背影,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
见小姐妹们越說越起劲儿,她赶紧說道:“好了,别說那梁楚楚了。她身上那股味儿就够令人倒胃口的,待会儿可要吃不下饭了。”
“下午還有礼仪课,還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王素月带着姐妹们离开,末了還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梁楚楚跟個木头人一样,从始至终好像都沒发现她们的议论。
也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李玄和邓为先缓缓收功,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气血之力。
随着這几天的不断消耗,李玄体内那股冰凉的力量似乎有所减退。
“看来晚上得再去吸收一点凛虎精血了。”
他今晚只得到了四点进度,获得的进度有所减少。
但即使如此,戮血猛虎爪如今的进度也快到圆满了。
【戮血猛虎爪:86%】
再有三天左右的時間,他就能把這门功法修炼至圆满,到时候就能踏入九品了。
李玄想到這,禁不住摇头摆尾起来,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
他趴在墙上打了個哈欠,准备等邓为先睡着之后,再去看望一下许久沒见的大宝贝。
也不知道后来邓为先有沒有把装着凛虎精血的陶罐给藏起来。
但反正应该就在他的房间裡,倒也难不住李玄這只专业的小猫贼。
邓为先放松了一下练功后紧绷的身体,便打算回到屋裡,结果一道黑影飘然而至,落到了他的身前。
“孩儿拜见干爹!”
邓为先匆忙行礼,干爹今天来得很晚,就连他都有些意外。
“伸手。”
干爹也不废话,吐出两個字来。
邓为先当即恭敬的欠了欠身,伸出双手,掌心朝上。
干爹抚過邓为先的掌心,结果身形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又抚了一遍,迟迟沒有說话。
邓为先保持着伸手的动作,静静的等待,丝毫不见忐忑之色。
最后,干爹才幽幽开口道:“你体内的冰寒之息成长的不错,看来你吸收了不少凛虎精血。”
“禀干爹,凛虎精血已消耗過半,我這几天修炼也很顺利。”
邓为先也不知道自己吸收的到底是多還是少,只能如实說出自己的情况。
“過半了?”
干爹的语调头一次有了明显的波动。
“你把陶罐拿出来我看看。”
邓为先点点头,转身回屋,翻箱倒柜一阵之后,捧着陶罐交到了干爹的手上。
李玄躲在暗中,看到邓为先這小子在屋裡倒腾了這么久,不禁在心中笑骂一句:
“這小子,倒是谨慎的很啊。”
而干爹接過陶罐之后,直接打开了封盖,然手伸手往裡一探,便听到他惊呼一声: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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