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假风波(2) 作者:未知 玉婧不知道這事跟自己有关,反而宽慰起容姨娘,說道:“娘,我們让人通知爹。到时候祖母为难我們,爹会护着我們的。” 容姨娘苦笑了一下,若是换成从前她是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如今会如何她也预料不到。容姨娘不愿在女儿面前露怯,故作镇定地笑着說道:“走吧!” 容姨娘带着玉婧进了屋子,就看见盛怒的韩老夫人。容姨娘心裡一個咯噔,赶紧跪在地上。 韩老夫人指着玉婧怒骂道:“下作的东西,還不跪下,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弄虚作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容姨娘听到這话就知道玉婧作假的事怕是被发现了。他们如此小心,却沒想到還是被发现了。 玉婧沒想到竟然连自己也骂了:“祖母,孙女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辱骂我?” 韩老夫人看到玉婧還敢顶嘴,抄起桌边的青莲缠枝茶杯就砸了過去,茶杯砸在玉婧的头上,额头起了一個大包。韩老夫人根本不解恨:“你竟然還有脸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幸好宋先生将這事交给她处理,要不然還不知道如何收场。 玉婧摸着头起的大包,哭着說道:“祖母,孙女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你這样对我?” 韩老夫人冷笑道:“你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沒错?那你告诉我你的课业到底是谁给你做的?” 玉婧眼中有些发虚,不過很快她又抬头挺胸叫道:“祖母,是不是韩玉熙跑到你跟前胡說八道的?祖母,韩玉熙她就是看不得我好,她是嫉妒我,所以才会污蔑我。” 韩老夫人怒极反笑。 罗妈妈见玉婧实在不像样,說道:“二姑娘,說你功课不是自己写的人,不是四姑娘是宋先生。” 玉婧這下有些慌了:“祖母,我沒有請别人写课业。祖母,我沒有做這样的事,祖母,這一定是宋先生弄错了?”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两者有什么区别,宋先生怎么可能分得出来。 韩老夫人冷笑道:“弄错了?你的意思是宋先生冤枉你了?” 玉婧赶紧說道:“祖母,肯定是宋先生听了韩玉熙的挑拨离间了,祖母,請你让我跟韩玉熙当堂对质。” 韩老夫人是万分厌恶容姨娘,连带着也不喜歡玉婧。要不是除掉容姨娘怕伤了母子情份,她早下手了。 玉婧是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作假:“祖母,宋先生一直都不喜歡我,她是借机想要赶我出去。” 韩老夫人再听不下去了,见過蠢的,但却沒见過這般蠢的。韩老夫人望着玉婧,再望着跪在一旁的容姨娘我,她都懒得再为這個問題争执,只对着容姨娘问道:“說吧,到底是谁给二姑娘写的课业?” 容姨娘哪裡会承认:“沒有的事,二姑娘的课业一直都是自己完成的。”這件事,能瞒着還是瞒着的好。 罗妈妈站出来說道:“容姨娘,二姑娘,宋先生沒寻二姑娘,而是将這事告诉老夫人是希望私底下解决了這事,不让国公府丢了颜面。若是一定要請了宋先生過来对质,惹恼了宋先生,只要宋先生在外說二姑娘一句不好,二姑娘的名声可就完了。” 玉婧脸煞白。 韩老夫人只盯着容姨娘,說道:“還不說实话?”她上次明明查過,却沒查過任何的問題。 容姨娘咬咬牙,說道:“是我的丫鬟阿娟帮着写的。” 韩老夫人冷哼一声,谁帮着玉婧代替课业她心裡已经有数,不過她也不想再去深究,深究起来到时候闹的动静大了,对谁都沒好处:“請人代做课业是谁的主意?” 容姨娘說道:“是奴婢看二姑娘太辛苦,所以就让擅自做主让阿娟帮着做一部分课业。” 韩老夫人還沒說话,外面丫鬟說道:“老夫人,国公爷来了。” 国公爷看着跪在地上的爱妾跟爱女哭得不成样子,转头问了韩老夫人:“娘,這是怎么了?” 韩老夫人說道:“罗妈妈,你将這事告诉他。” 国公爷听完罗妈妈的转述脸色一僵,望着玉婧說道:“這事是真的嗎?” 玉婧想說不是,可上有老夫人在,她說假话也沒有用。 容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地說道:“老夫人,老爷,二姑娘太辛苦了,奴婢实在不忍心才让丫鬟帮着做课业。這事都是奴婢的错,老夫人跟老爷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国公爷看這容姨娘悲戚的模样,心头一软,跟老夫人說道:“娘,說起来也不算大事,只要宋先生不追究就可以了。” 韩老夫人对自己的大儿子很多年前就不抱期望了,不過听到国公爷說不是什么大事,還是觉得心口堵了一块石头:“是不是得将国公府的名声败光了,才叫大事。” 国公爷看她娘的样子,问道:“娘,你想如何责罚她们娘俩?” 韩老夫人听着這有些怨气的话,說道:“玉婧将《女戒》抄写一百遍,沒抄完不用再出来了。” 容姨娘大急,不顾心中的惧怕,說道:“老夫人,玉婧還要上学。可否让玉婧以后再抄。”就算要责罚,也不该是這样方式。 韩老夫人以前觉得容姨娘很聪敏,如今瞧来也是蠢货一個。当亲娘的不以身作则,反而帮着孩子弄虚作假,姨娘到底是姨娘,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韩老夫人有些后悔,其实当年玉婧的事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蠢货,孩子养废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 当年玉婧出生时,容姨娘想给玉婧一個好的出身,所以就想将玉婧记在秋氏名下。秋氏当时倒沒拒绝,只是說孩子既然记在她名下就得给她养。结果容姨娘不愿意,她怕玉婧给秋氏养,到时候被挑唆得母女成仇。 容姨娘以为在国公爷的施压下,秋氏会妥协。结果秋氏咬紧压根就是不答应,哪怕闹到差点翻脸秋氏也沒答应。最后這件事不了了之。 韩老夫人說道:“宋先生沒当堂将她从学堂轰出来已经是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了,你竟然還在异想天开让二丫头回学堂?” 容姨娘抱着国公爷的大腿,哭着哀求道:“国公爷,玉婧只是一时糊涂,不能就這样断了她的前程。” 国公爷也不忍心,跟韩老夫人說道:“娘,跟宋先生說一說,再给玉婧一次机会吧!” 韩老夫人都懒得再跟這個儿子說什么了,只道:“为了不丢府裡的脸面,我会对外說她是生病了。” 玉婧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哭着說道:“祖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祖母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以为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却沒料到竟然還是被发现了。 韩老夫人摇头說道:“你自己浪费了两次机会,也怪不了谁。” 国公爷沉默了一下,问道:“娘,再跟宋先生說說情吧!”国公爷還是想为女儿争取這個利益,毕竟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 韩老夫人看到国公爷這样子,心裡也很难過。要是大儿子当年他沒被婆婆抱走由她自己养,绝对不会变成今天這個样子。哪怕太夫人已经死了,韩老夫人還是对她恨之入骨:“宋先生沒将這事宣扬出去已经是给国公府脸面了,再多的就别想了。” 国公爷知道這事真沒转圜的余地了。 韩老夫人望着跪在一侧,面色惨白的容姨娘,說道:“明日送了容姨娘到家庙去。” 国公爷立即說道:“娘,做错了事娘是该罚,但也不用送到家庙去這般严重,就让她呆在怡然院吧!”意思是就软禁在怡然院。 老夫人以前不想伤了母子情份,一直在忍耐,可容姨娘三番四次触犯她的底线,当下怒道:“来人,将容姨娘给我拖下去。现在就送了去家庙。”望着還想开口說话的国公爷,冷哼道:“莫非你還想忤逆不孝嗎?”老夫人以前从不用孝道压国公爷,這是第一次。 国公爷心头一颤,不敢再求情了。 容姨娘见状,晕過去了。 玉婧吓得放声大哭了起来,摇晃着容姨娘的胳膊叫道:“娘,娘,你怎么了?” 韩老夫人厌恶地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容姨娘,十多年了還是這么两招,也不腻歪。 国公爷道:“快去請大夫。” 韩老夫人都不想再看到容姨娘,也不想听到玉婧闹死人的哭声,吩咐了人将容姨娘抬会了怡然院。 一個时辰以后,罗妈妈神色怪异地走過去說道:“老夫人,容姨娘有身子了,已经有一個月了。”若真送到家庙去,容姨娘可就再沒有翻身的机会了,這個关口怀孕不得不說容姨娘运气可真好。大房如今只两個子嗣,如今容姨娘有了身孕,老夫人如论如何都要保下這個孩子。 韩老夫人再厌恶容姨娘也不会拿子嗣的事来开玩笑:“让她好好在怡然院养着。”顿了一下說道:“這事暂时不要传扬出去,就让二姑娘在怡然院伺疾!至于其他的事,你处理干净。” 罗妈妈是老夫人的心腹,老夫人的心思她多少能猜测到一二:“老夫人的意思是处理了容姨娘身边的人?” 韩老夫人說道:“将她身边的几個丫鬟婆子都发卖了。”暂时处置不了容姨娘,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還是能处置的。沒了這些爪牙,容姨娘也翻不起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