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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惨剧(2)

作者:未知
云擎醒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完全陌生的环境,再看着赶车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云擎猜测此人应该就是爷爷說的长青。他以前听爷爷說起過长青這個人,此人武功高绝,只是脸上有疤,而且性情冷漠,所以一直深居简出,不說府邸裡的人就是他都沒见過。但這個人却对云家绝对的忠诚,因为他的命是爷爷救的。 云擎心裡慌乱之问道:“我爷爷呢?” 长青面无表情地說道:“老爷子在听到大爷死的消息就吐了血,要不是用了虎狼之药,老爷子当时就去了。可即便如此,老爷子也撑不了几天。”這意思就是說老爷子活不了多长時間。 云擎呲牙裂目:“我要回去,转头,我要回去。”他爷爷就要死了,他必须去送最后一程。 长青一巴掌甩在云擎脸上,云擎从马车上跌落下来。长青冷声說道:“若是個男人就随我去榆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学到了本事再杀回京城灭了宋家。若是你要回京城送命,我不拦着,自己滚回去。”說是這么說,他又怎么可能让云擎回去呢! 云擎呲牙裂木,理智告诉他不能回去,可是一想到爷爷孤身一人在京城直面死亡,他的心就仿若被刀绞了似的,就想冲回京城。从小到大云擎从沒哭過,因为他信奉男人流血不流泪,可是现在,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刷刷地往下掉。 长青面色一缓,不管如何,到底還是一個十岁的孩子:“時間紧迫,给老爷子磕三個头,我們就上路了。” 云擎抬头道:“爷爷是不是要做什么?”若不是爷爷有什么计划,完全用不着将他送走。 长青沒有回答云擎的话,只說道:“磕头了就上马车。再走一段路,我們就要改道了。” 长青沒有回话,就表示他的猜测是对的。云擎忍着全身的疼痛爬了起来,朝着京城的方向跪下。 长青面上不显,但心裡也很悲痛。老将军对他有再造之恩,看着老将军落到這样的境地,他也很难過,只是這是老将军的選擇他也沒权置琢:“快一些,早些到榆城,你也能早一日安全。” 云擎朝着京城的方向磕了三個头,每一個都很用力,磕完三個头,额头全都出血了。咬着牙站起来爬上马车,对着长青說道:“走吧!” 玉熙在内宅,得到的消息比别人晚很多。在她听到云老将军死在金銮殿上,已经是事发后的第四天。玉熙非常惊讶,问道:“怎么会?” 红珊說道:“姑娘,云老将军在金銮殿上說宋家为了夺取辽东的兵权勾结东胡泄露军情,害死铜城数万将军跟无数的百姓。云老将军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說宋尚书是祸国殃民的逆臣贼子,要求皇帝严惩。” 玉熙急问道:“然后呢?” 红珊說道:“云老将军拿出了证据,可是都被宋尚书给驳回了,還說云老将军诬陷他。云老将军气急之下对宋尚书动了手,结果反而被宋尚书推倒在地。”顿了一下,红珊說道:“云老将军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来。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說是宋尚书害死了云老将军。” 玉熙问了一個很关键的問題:“皇上怎么說?” 红珊摇头道:“皇上罚了宋尚书一年的俸禄,還让他在家闭门思過。其他就沒有了。” 虽然云老将军与她并沒有关系,但是听到這個消息,玉熙心裡還是一阵阵发寒。這也叫惩罚,這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玉熙问了一個关键性地问道:“云家大公子云擎呢?” 红珊說道:“有說云擎去了辽东。辽东有怀东将军的同僚跟旧部,去那裡云大公子就沒有性命危险。”云老将军闹了這么一场,宋家的人如何会放過云家的人,不過云家的人只云擎一個主子。 外面的人這么猜测也不无道理,毕竟辽东是云家的大本营,离开京城去辽东才更安全。 玉熙自言自语道:“原来是這样。”她就說为什么云擎如此爽朗的人最后会变成杀人狂魔,原来是家变。 红珊沒听到玉熙說什么,笑着问道:“姑娘,你說云家大公子是不是真的去了辽东呢?” 玉熙沒有說话,這事再沒人比她更清楚了,云擎沒有去辽东而是去了西北。只是這事就算玉熙說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根据传闻西北的守将秦老将军与云老将军是死对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沒人会想到云擎竟然会投奔了秦老将军。一直到数年后云擎在西北崭露头角,最后成为了人人惧怕的杀人狂魔,所有人才知道云家跟秦家所谓的死仇都是骗人的。 红珊见玉熙的样子,继续往下說:“现在外面有人說云老将军其实已经病入膏肓,沒几日活头了。他故意在金銮殿上发怒责打宋尚书,其实就是故意陷害宋尚书的。” 玉熙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红珊小心地问了玉熙:“姑娘,你說到底传闻是真的嗎?”她听得都迷糊了,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非了。 玉熙沒說话,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家如今是家破人亡,燕家也有被灭族的危险。不過云老将军现在這么一闹,燕家肯定不会被灭族了。皇帝就算不顾忌下面大臣跟百姓的意愿,也得顾忌辽东十多万将士。 玉熙說道:“這些事告诉我就可以了,不要跟别人說起。”私底下說說就成,但要是敢在府邸裡议论,到时候她都得跟着吃挂落。 红珊点头說道:“姑娘放心,我不会乱說的。”她又不是沒长脑子,這种事听听就好,哪裡敢拿出来议论。 让红珊出去以后,玉熙才轻轻地說道:“都不容易。”云擎背负了這样的深仇大恨,性情大变是很正常的。就如她在火海之中重生,现在也在慢慢改变自己。 玉熙這会還稚嫩,不大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自然而然上课的时候就受到了影响,這些都落入宋先生的眼中。 下完课,宋先生将玉熙留了下来,问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玉熙也沒瞒着宋先生,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說了。当然,云擎去了西北的事她肯定瞒着,只是說道:“云家满门忠烈,却落到這样一個下场,我听了有些难過。” 宋先生愣住了,她沒想到玉熙是为了這件事而情绪低落。对于云家的事她也也知道的:“這也沒办法,谁也沒有想到云老爷子会突然沒了,要怪就怪东胡蛮子。” 玉熙眼睛瞪得有铜铃那般大:“听說云老将军身体硬朗,一顿能吃两碗饭,怎么可能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呢?” 宋先生說道:“宋家人再傻,也不敢在金銮殿上谋害云老将军。其实這件事得从另外一面看,云老将军死在宋尚书的面前,所有人都会认定他是被宋家的人谋害的。云老将军,這是用自己的命在算计宋家人。”云家满门忠烈,云老将军就這么死得不明不白,如何让天下百姓跟辽东的将领信服。一個处理不好,辽东就会乱。辽东若是乱了天下也会大乱。所以這次,宋家面上沒什么,但是他们想要彻底掌控辽东二十万大军,那是不可能的。 玉熙自然知道宋家的人不可能這么蠢,但云老的死却是宋家的人脱不了干系:“若這事是云老将军故意为之,我反而更难受。” 宋先生奇怪地问道:“怎么說?” 玉熙低着头說道:“云老将军是一個驰聘沙场的将军,若不是沒有办法,他又怎么会選擇這样一种窝囊的死法。” 宋先生听了這话,望着玉熙眼神极为复杂。 玉熙察觉到宋先生的审视,心头一颤,她怎么就将心裡话给說出来了。玉熙心裡非常懊恼,硬着头皮說懂啊:“先生,我是不是說错了什么?” 宋先生摇头說道:“你說得对,云老爷子選擇這样一种死法是无奈之举,是朝廷的悲哀。”如今朝廷内忧外患,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天下大乱,可皇帝骄奢**,只好享受,宠信宋贵妃,重用宋怀瑾兄弟,压根就不在意老百姓的死活。 玉熙不愿意再继续說這個沉重的事,当下转移了话题,說道:“先生,我不想学画了。” 宋先生问道:“为什么不想学画了?” 玉熙說道:“我想在刺绣上面多花些功夫,我的愿望是能绣出双面绣来。”她不想学画,其实是想将時間省下来看医书。這次朝堂发生的大事,让她不由有想起上辈子流民四起的乱相。這让玉熙有一种危机感。虽然這种危机感很奇怪,但她還是决定顺从本心行事。 宋先生說道:“学刺绣是好事,但你太入迷了。”刺绣很耗精神,不說一副大的好绣品常常需要花费几年的時間才成,就是一件衣服一個荷包或者一块帕子就得耗時間。玉熙以后嫁人要主持中馈,要教养孩子,要各种应酬,哪裡有時間做绣活。 玉熙沒半点迟疑地說道:“先生,相比画画,我更喜歡刺绣。” 宋先生沒同意玉熙的請求,若是玉熙将来只有画艺拿得出手,也太扫她的面子了,所以她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法子:“画艺要学,不過以后我不会再给你额外布置课业了。” 玉熙不大满意這個结果,但她知道宋先生已经做出让步,她不能得寸进尺。万一宋先生不让她旁听了,哭都沒地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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