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可我舍不得 作者:未知 不過,华鸢晚上到底還是沒有出去成功的。却是被君羽卿痴缠了一整個晚上,整個人都已经累的虚脱了! 华鸢昏過去的时候,只弱弱的瞅了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问道:“你——曾以为你是個君子,沒有到竟然這般!” “嗯?你是我的王妃,這般又如何?况且,你白日裡精神头那般足,定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這么多精力沒有地方发泄才导致的。這都是我的错!” 华鸢心裡气的不行,却也无力反驳,正想着开口骂两句,便听到那男人张口說道:“嗯,看样子精神還是好得很,既然這样,应该還可以再来一回。” 华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睛一闭,便入睡了。 第二日,君羽卿为了防止华鸢偷偷的跑出去,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裡。 华鸢问道:“想起来你這边应该還有不少机密,就這样将我带进来,是不是不好呀?” 君羽卿却是不曾有什么顾忌的,他看了华鸢几眼,继而說道:“夫妻本是一体,我难不曾還担心你是谁派来的奸细不成?” 况且,府裡纵然有奸细,后台他都已经一清二楚,若是谁不长脑子的用她来当奸细,還真是直接认输算了。 倒不是說华鸢不聪明,相反在君羽卿的心中,华鸢从来都是一個相当聪明的姑娘。但是,也是個性子十分真实的姑娘。她从不会伪装什么!這也是他一直惦记着她,并且心心念念的想要跟她成婚的原因。 就因为她真实且实在。 华鸢听罢說道:“难道還不允许我是旁人的美人计?” “嗯,美人是有一個,确然也是迷倒了本王。但是本王知道,美人心裡還是向着本王的。”他转過脸,细细的端详坐在自己身边的华鸢。 华鸢忽然笑了出来,“幸好你不曾看上那個位子,不然你可要成为一名昏君了!” 瞧瞧,为了不让自己乱跑,连這样的地方也能将她带进来,若是为人君,定然也是昏君一個呢! 君羽卿笑了笑,不曾說话,而是将自己身边的一些文书拿起来细细看了起来。 华鸢在一旁左右无事,便卷起衣袖,“我帮你磨墨吧。” “红袖添香,果真滋味不错呢。” 气氛一時間十分静谧,却又透着几分温馨。华鸢闭上眼睛,却是觉得现在這般光景,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過了一会儿,君羽卿却是盯着一個文书久久不曾动笔,华鸢有些奇怪的看過去,接着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君羽卿点点头,接着将文书递到华鸢的手裡。 這是個无意识的动作,华鸢顺手便将东西接過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华鸢眼睛便瞪得越大,看到后面,她直直的抽了一口冷气,說道:“這——我真是沒有想到,原来外面的情况已经這么糟糕了嗎?” 在上一世,虽然也有這样的时候。也是在這一年,天气变得十分阴冷,但是许是她关注点根本不在這個上面的缘故,因此根本就沒有觉得会有這么多的人熬不住死了。 君羽卿也不曾想到,看样子北方的一些地方,情况比他们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 “现在,我也更加不放心不出门了。正有一大批难民朝着這边涌入。那些难民,是很容易发生暴乱的,到时候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可是,华鸢却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刻都在府裡呆不下去了。她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說道:“阿卿,我——我想去!” “现在朝廷還沒有得到消息,不管你是想要赠药還是施粥,现在都還不是时候。沒有朝廷统筹,难民现在心裡還有怨气,你根本应付不来。且這样的事情,正是民心所向,若是操作不好,我們也是很容易被人忌惮的。” 這样收拢民心的事情,還真是容易犯忌讳呢! 华鸢确然听懂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终究還是不大想放弃,可是這個却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情。 想了想,還是說道:“为何朝廷现在還不知道?” 她看着她的眼神十分明了,這事儿既然你都知道了,沒道理皇上现在還不知道! 君羽卿說道:“现在這個时候,并不是父皇治下還清明的时候了。贪官污吏出现了很多,父皇也沒有精力再去惩治,地处偏远的一些地方,隐瞒這些奏报,干起来可是得心应手的!皇上自然不会知道這样的事情!” 毕竟。吏部三年考核麻黄素那個就要到了。若是有這样的事情被朝廷知道,到时候升官的梦趁早醒醒得了。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若是沒有人送银子也成。如此,便是一個恶性循环! 华鸢紧接着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君羽卿笑道:“自然有我的手段!” “好吧。” 原本倒是不能說服她什么的,但是既然赠药什么的是犯忌讳的事儿,那她倒也是不会去做的。只是,她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只是现在朝廷并不知道這件事,可难民正在涌来,到时候措手不及之下,到底還如何安排這些难民呢?” “你啊,偏爱操心這些事儿。我不是知道了?” “可是,朝廷都不知道的事儿,你却知道,這难道不是犯忌讳的嗎?” 君羽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早就知道你是個聪明的,现在倒還知道用我的话来反驳我了!” 华鸢拽着他的衣袖說道:“那——那明儿個?” “明儿個我陪你去。” 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让步,华鸢也算是答应下来。 中午用完膳食之后,二人便在府裡散步。华鸢感觉有些累了,便在亭子裡停下了歇歇。 “怎么這般爱面上的這個面具,既然是在府裡,也只有我一人而已,摘下来好了。”华鸢瞧着冷硬的面具,见不着他面上的真实,总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君羽卿一愣,說实话他现在自己也能够感觉到面上的疤痕确然是好了许多。但是這個面具,他戴着却是习惯了。 毕竟,是陪伴着他二十多年的东西。 只是,华鸢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這会儿听到她的话也不過就是怔愣了片刻,便将面具摘了下来。 华鸢伸手在他脸上抚摸了片刻,說道:“瞧,你面上這些疤痕,若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呢。” “這都是王妃的功劳。” 华鸢笑了笑,只是笑容也确然是有些浅淡。 第二天华鸢起身的时候,君羽卿也下了早朝回来了。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了,君羽卿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說道:“现在时辰尚早,你不用這般着急。早膳可用了?” “吃了呢。” 不管怎么样,尤其现在這天气這般冷然,她早膳都是一定会用的。一個是可以暖一暖身子,一個也是用完早膳,她也觉得自己做事儿的时候脑子会比较清晰。 “還有汤婆子可带了?纵然我陪着,可坐马车到底還是会冷的。” 华鸢說道:“只那么一小段路,我又不是瓷娃娃,沒有那么娇贵呢!” “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