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零章 去南宫家族
這几天,周小遥在唐家庄裡面胡乱逛着。总有五個丫鬟五個家丁跟着周小遥,周小遥走到哪裡,他们就跟到哪裡,周小遥做什么,他们就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像是在看守什么犯人一样。周小遥瞧见這样的状况,心中小算盘打得麻溜的,以为這样就能看住她了?别太天真了!她周小遥是要干大事的人
想是這样想,但是有些时候现实往往残酷很多。周小遥這几天的胡乱转悠,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唐家庄很穷,真的非常穷!比子车辰的王府差多了!最重要的是,唐家庄的庄主堂凌风是個智障!是個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的人,为了了說动周小遥,這些丫鬟们一個個搞得口干舌燥,奈何周小遥的心是石头做的,丝毫沒有动摇,反而越发的坚定。
今日,是個艳阳天,天到是個好天,景也是個好景。一路上树荫成影,花香四溢,小池子的小金鱼卖弄着它们风骚的生资,似乎在嘲笑周小遥這個沦为“阶下囚”的人。她懒得逛了,也懒得看了,唐家庄就這么大一点,在江城边上的半山腰上,周小遥一出去就有十個人跟着,多么的不自在啊!她還不如在藏娇斋好好呆着呢,只不定装几天乖巧,让他们对她的看守放松些,她也好寻個逃跑的机会不是?
這几日来,唐凌风似乎忘了周小遥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来瞧過她。不過這样也好,他若是来瞧她,周小遥会浑身犯恶心。她坐在藏娇斋的木桌前,一手托着腮,眼神显得格外的忧伤,她望着被阳光铺满的大门,心事重重,忧心重重,心乱如麻。她现在的状况,宛如掉进沼泽裡的小动物,不能随随便便挣扎,否则越挣扎陷得越深,越挣扎掉得越深,能不能从唐家庄出去,是周小遥的头一件愁事。
想出去是一回事,怎么出去又是一回事,能不能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周小遥愁得脑袋疼,生无可恋地磕着瓜子,乖巧了這么几天,的确,唐家庄的下人对周小遥的看管松了些,其实也沒送松多少。
周小遥面带愁色地拿起一杯清茶就往嘴裡灌,看着门外的眼神也越来越松。她今天听說了一件事情,让周小遥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对唐凌风這個人更加的敬而远之,能不见最好,最好忘了她。听說,周小遥要找到厨子,因为发现他收别人的钱,要跳槽去万围城一家大酒楼干,结果,被唐凌风家法给活活打死了!最让人气愤的是,打死了之后,当官的来查,唐凌风随随便便给了当官的几两碎银就把那些衙门的人随随便便给打发了。
周小遥终于明白,袁文墨为什么上次那么生气了,這些当官的,的确可恶,只受贿不替受害人办事。但总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吧,既然有不好的,那么肯定有好的。只是她周小遥比较霉而已,遇到了几個不好的。子车昂虽然是個惹人厌的暴君,虽然仅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不得否认,他是個明君,也算是個暴君中的明君。每当从唐家庄眺望江城的时候,总会心裡有些感叹,连一個小小的庄主,竟然敢随随便便囚禁人…王爷都沒有那么对待她…
又想到了子车辰,周小遥一愣,手裡的瓜子掉了下来。是啊…好好的王府她不回…跑去和袁文墨挤…好好的万围城她不呆…发神经的来万围城找厨子…一想到子车辰,周小遥心就很疼…這個大混蛋…比起子车昂和其他人…对她,他算是不错的了…
她来到這裡,惹了這么多事…虽然沒有伤到别人…但他子车辰那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次危机关头…不是子车辰冒了出来…周小遥的一双杏眼,有些泛红…若自己真的和他在一起,她会幸福嗎?爱情是相互的,有些东西她周小遥也不清楚,但是…能确定的就是,她来到唐家庄后,对子车辰的思念只增不减。她对他的思念犹如炖汤,只会越来越浓…不知道…他這几天有沒有找過她?不知道他這几天有沒有想過他。
木兰瞧着周小遥一天比一天乖巧,脸上的笑意泛滥,也对周小遥格外的温柔,瞧着周小遥整天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样子,想必是已经认命死心了。她一边给周小遥添茶水,一边轻笑道“周姑娘性子有些烈過头了,如此這般嫁入唐家怕是要被那些亲戚给刁难的。周姑娘還是好生改一改姑娘的脾气吧。做女人,终归是要温柔些的不是?”
“给我闭嘴!”周小遥一听嫁入唐家,猛然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杏眼,怒吼道“我告诉你们!强迫别人是不对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以为有两個臭钱了不起啊!以为有两個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老子的钱老子自己会赚!老子看不上你们的庄主!别整天在老子耳边叽叽喳喳的說你们庄主如何如何!”周小遥的怒气不打一处来,這些天,她受够了!這些丫鬟各個烦得要死,整天在周小遥的耳边念叨。
本以为周小遥永远是一幅纯良的样子,忽然发起火了来,随随便便地那么一吼,竟然把她们都吓了一大跳。她呲牙咧嘴瞪着一双通红杏眼的模样,竟然還有些吓人,最吓人的,還是周小遥冷冰冰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抵着他们的脖子。
“给我出去!!”周小遥怒喝道
同样是艳阳天,同样是白花花的云,不同的只是地点。万围城内,阳光笼罩着,袁文墨站在辰王府门口,屏息凝神的观望了很久。袁文墨也是悔不当初啊!自己读了這么多年的书,怎么随随便便就把人生地不熟的周小遥给放了出去了呢?還說要帮她瞒着子车辰,瞒個屁啊瞒!周小遥人生地不熟,要是丢了怎么办?那個唐家庄是随随便便能去的地方嗎?要是去了出不来怎么办?這几日,辰王殿下不知道为什么,沒有跑来小四合院了,夜泽也不在了。
不過他从小葵口中得知,子车辰最近很忙,特别特别忙,皇上似乎差了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给辰王殿下,辰王殿下這才沒有来瞧周小遥。小葵還說什么,她们辰王殿下說了,等忙完這段時間,就把周小遥接回去。不然這個世道,虽然表面上繁华,可是人心叵测,周小遥又来自异世,什么东西都往脸上些,又沒有心机,怕被别人骗了去了。
其实,辰王殿下的担心袁文墨都懂,周小遥說好半月回来的,如今都十天了還沒有消息。再加上前几天他听从江城回来的老伯說了一桩事,袁文墨越想越慌,越想越不对。老伯给袁文墨說,从万围城去往江城的路上,有一活无恶不作的山贼,那個道归江城的县令管,县令拿着那一波山贼也是束手无策,当茶的衙役们都不知有多少死在了山贼的手上。就在前几日,山贼抢了一天连续抢了两拨人,還掳走了两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山贼贪心太重,见着那唐家庄的庄主凌风穿着不错,便要去打那唐凌风的主意。這一打,就把自己的大半人马脱了进去,人到是沒抢成。還被唐家庄主和唐家庄主的手下给狠狠打了一顿。打了也就算了,唐家庄主顺手把山贼抢的东西全部带走了,還从山贼手裡抢来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给带回唐家庄,不管别人怎么說,唐家庄的庄主就是要娶着姑娘为妻。
袁文墨按照老伯說的话给算了算日子,恰巧就在周小遥出发的這一天。這不,今早上刚一得到消息,袁文墨再三思量,就慌慌张张的来到了辰王府,盯着辰王府的门匾,发了半天的呆。总觉得有些无奈…很是讽刺,人与人的差距原来這般的大…他一丝苦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淡淡的,還带着些许无奈。
是啊…能保护周小遥的…只有辰王殿下了…袁文墨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真的是悔不当初,她一個坚定的眼神,他就随她去了!袁文墨喃喃自语道“這世间如此险恶,维持本心本就不易…你却把這個世间看得太過于天真…好人哪有這么多…”
话虽如此,袁文墨不可否认,自己终究是一個两袖清风的正人君子。若周小遥被山贼真的劫走了,那么后果,袁文墨不敢想。子车辰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从魏壮欺负周小遥的后果就能得知。他竟然为了她,不惜得罪朝中重臣…、若非心裡有周小遥,他辰王殿下何需做到如此地步?果然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不可控之。
不知道周小遥现在是否平安,她把這些事情看得太简单,导致袁文墨都有些看得简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被那唐家庄主给劫回去了,如今人家硬要娶她,岂不是破坏了周小遥和子车辰的姻缘。袁文墨盯着辰王府三個大字已有许久,乱想了许久,得出的结论就是周小遥還是呆在子车辰身边要安全些,毕竟他有能力护着她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子车辰就只有周小遥這個姻缘。
袁文墨想了许久,心中难免一声叹息,有些东西早该放下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凡事,讲究的是一個缘字,很多东西是不能抢救的。他甩了甩衣袖,挺直了腰杆子,朝着辰王府行了一個礼,随后风度翩翩地走了過去。
“站住!何许人也?”
守在辰王府门口的侍卫凶神恶煞,眼裡杀气腾腾,其实這也不怪,毕竟都是保家卫国久经沙场之人。身上带些杀气,自然是不奇怪的。袁文墨付之一笑,把该有的礼数做足后,用清淡的嗓音道“在下袁文墨,前来求见辰王殿下。”
凶神恶煞的侍卫警惕道“何事?”
袁文墨正色道“關於辰王妃的事。”
凶神恶煞的侍卫听见辰王妃三個字,想都沒有多想,說了句“公子稍等”就跑去通报子车辰了。辰王妃在王爷心中何许分量,他们是相当的清楚,虽然子车辰从未說過,但他们都能感觉的出来。自然關於周小遥的事情,他们也就不敢怠慢。
很快,侍卫就麻溜地跑了出来,侍卫身后還跟了個夜泽,夜泽的神情有些疲惫,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個黑眼圈。
“袁公子,這边請”夜泽虽然神情疲惫,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边给袁文墨带路,一边问道“袁公子今日怎想着来辰王府?可是周姑娘出了什么岔子嗎?”
袁文墨敛着眉,神情不太好,他不确定,子车辰会不会把周小遥一事怪罪于他,也不知如何开口。但是既然都来了,该說的還是要說的,他眯着眼,望了望刺眼的太阳,淡淡道“不知…小遥…有沒有事…”
袁文墨和周小遥一样,想啥都写在了脸上。他此时的顾虑和担忧都被夜泽给看穿了,夜泽从来不喜歡拐弯抹角,直接道“公子這個小遥叫得如此亲密,王爷听见了,会不高兴的。”夜泽又好心地道“公子不必担忧,咱家王爷不是不讲理之人,若非公子過错,定不会怪罪于公子。”夜泽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确定,自顾自地道“倘若周姑娘真的有個三长两短,王爷会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了…”毕竟…子车辰是为了周小遥能下死手的人,比战场上還要残暴几分,同子车昂有些相似之处。
是啊…只要牵扯到周下遥,那么就不得而知了。辰王府的西园不必东园华丽,但不失情调,他隔老远的就瞧见了几名身穿官服腰带象牙牌的人,再给子车辰行礼,袁文墨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
那几名官员行礼道“告辞,辰王殿下”子车辰拿着一封信,用余光淡淡的瞟了袁文墨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信上,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官员们可以下去。既然挂着象牙牌,那么就是御史台的人,几名官员从袁文墨身边擦肩而過时,袁文墨双手揖了揖。
夜泽瞧见了袁文墨的种种举动,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会感慨,這人礼数做得如此的好。方才他们王爷眼神轻蔑都沒能让他退缩,夜泽头一次有些好奇,是何许人教导出的袁文墨,如此知礼,懂礼。
刚刚踏入辰王府的竹雅堂,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他不知道這是什么香,但知道一定是上好的香。他走到子车辰跟前,一本正经地行礼道“见過辰王殿下。”
只见子车辰把信放在了桌子上,让袁文墨起来后,眼神很是清淡冰冷,从他眼神袁文墨可以得知,子车辰不喜歡袁文墨,眼裡甚至带了淡淡的杀意。袁文墨头一次发自内心的佩服周小遥,她是何时把這個冰冷王爷收入囊中的。
他拿起茶杯,又放了下来,英俊的脸上疲惫之色很重,一双凌厉的凤眼裡,布了些血丝,他冷不丁地道“遥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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