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他乡遇故裡
你的假‘老公’管不住自己下身那玩意儿,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包养這点银子,对于女人来說,可是說是带有血泪,這样的钱,這個老王八還忍心赖账,還是人嗎?将心比心,你认为我应该给你這個面子嗎?”
看到沈兰一味地的维护庞胜,肖凡心裡已经有些恼怒,但又不愿意得罪几年未见的老同学,只得隐忍着怒气,拿出耐心给她解释。
這些话多少对沈兰有些影响,但是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为了自己的银子,她還在想怎么說服肖凡。
沈兰正在思考时,庞胜已经受不了一再被侮辱,挽起短袖袖管推开沈兰,指着肖凡怒道:“你是哪来的烂仔,在這裡指手画脚還骂人,告诉你,我是受特权保护的台湾商人,信不信我马上让工厂的保安收拾你,還让條子来抓你。”
肖凡有闲心给沈兰解释,却不愿意给庞胜一句废话。
庞胜的怒骂声還沒有落音,‘砰’的一声,肖凡直接一脚把他踹到身后的墙上。
山鸡紧跟上前,抓住他的领口,对着他的左脸就是两拳,然后指着宝赞厂道:“现在给你机会,我看你能叫出几個保安来收拾我們,叫不出来,老子把你那條狗都不吃的玩意儿废了。”
沈兰以前供职的龙宝鞋厂,位于下卞与白濠交接处,属于白濠工业区,距离溪头很近。
喜歡沈兰的同乡,是龙宝鞋厂的保安,不知道沈兰与肖凡是同学关系,两人在一起时,保安同乡经常把听来的传奇,转述给沈兰,提到肖凡眼裡满是羡慕。
所以沈兰知道肖凡是厚街大爷,還知道他现有的实力。
看到山鸡动手,沈兰刚想上前找肖凡求情。
沒想到挨了打庞胜,把气撒在她身上,怪罪道:“臭婊子,看到你同学打我,也不帮忙,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想来讹诈我的人民币。”
曾经被陈孟强和另外两個恶霸凌辱的时候,這些恶霸经常在床上称呼沈兰为婊子,所以‘婊子’两個字,对于沈兰来說就是噩梦。
现在听到庞胜也這样骂她,還厚颜无耻說想讹诈他的钱,沈兰就想到肖凡刚才那句,‘你也是被人欺负過的女人,将心比心’,心裡瞬间起了变化。
有了决裂的准备,肯定就放弃了帮庞胜的想法,沈兰指着他鼻子怒道:“我是婊子,现在你把婊子的嫖资给了,从此以后我們各走各道,永不相识。”
肖凡惊讶问道:“他也欠你的包...,他也欠你的钱?”想到直接对老同学說包养费,会让她难堪,赶紧止住,改口說欠钱。
沈兰到厚街,最怕遇上肖凡,万万沒想到是在這样的场景下相逢。
尊严的遮羞布已经扯碎,沈兰也沒再有太多顾虑,她把与庞胜的交往全盘托出:
两人還沒有住在一起时,为了让她离厂,专职做‘金丝雀’,庞胜给她承诺每月给四干,真正住在一起后,說每月薪水不多,家庭开支大,就降到三干。
先期两個月還能按时兑现,最后三個月只给了一半,還說帮沈兰存着,年底一起给她,又准备故伎重演,把用在小双身上那套把戏,用在她身上。
沈兰也想過他可能会這样,但是想想,每月一干五总比打工强,但是婊子這两個字,彻底激怒了她。
倾诉中,沈兰又想起庞胜刚才骂她婊子的事情,忍不住再次指着庞胜道:“我成为婊子,不是你们這些臭男人造就的嗎?既然我是婊子,你怎么......。”
說着說着,她再也說不下去,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肖凡走到庞胜面前,抓住他已经有些稀松的头发,几记重重的耳光扇到他脸上道:“特权保护的是台湾商人,不是你這样的垃圾。”
打完非但沒有松手,而且還紧紧拽住他的头发,恨不得把他头皮都薅下来。
庞胜痛得哎呦连天道:“别打了,别打了,小双的钱我给、我给、我给。”
来的目的是要钱,听到庞胜愿意给钱,肖凡松开手道:“不是小双一個人的钱,還是我老同学的钱,现在你给老子好好算算,该给多少,算好以后,马上给钱。”
“小双那裡五個月才過几天,算五個月,每月两干,共计一万,兰兰這裡三個月,每月只差一干五,一共四干五,今天我凑一下,明天下午,你们到宝赞厂门口等我,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
庞胜嘴裡還亲切的称呼兰兰,账也算得特别清楚,心裡却继续打着赖账的小九九,想拖延時間,找厂裡的好友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报條子。
那那,到大陆来投资或工作的台湾人,结了婚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包养‘金丝雀’,或许找有情妇,沒有结婚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以感情为诱饵,花费一点房租,很容易就哄骗到女孩同居。
這些台湾男人,花言巧语或许用银子,挥霍着這些女人的青春,心裡却瞧不起睡在身边的女人。
因为都是一丘之貉,所以庞胜找好友聊包养的事情,在正常不過。
听到庞胜這样算账,肖凡再次一记耳光扇到他脸上,讽刺道:“你這么老的老王八,连数学都不会嗎?
现在老子给你算,包养一個女人,最低四干,小双是黄花闺女被你糟蹋,再怎么弥补,那层膜也补救不回来,只能让你這老王八出点血,初夜两万,前面八個月你拖欠一半,就是一万六,最近半年,两万四,共计六万。
老子的同学,怎么也得六干一個月,半年三万六,四舍五入算四万,其他时候给的钱,那是零花,不能计算在内,共计十万,老子可沒有闲心等你明天,限你一個小时之内,把钱给老子送到厂门口来,超過一分钟,加一万,否则你就别在厚街待了。”
肖凡先前来的目的,只想找庞胜翻倍要到小双的钱,但是看到他包养的女人,還是自己同学,心裡的怒气更盛,故意抬高這么多钱。
他已经想到,如果庞胜拿不出這些钱,多少都会给一些,剩下的钱就当他扶持邻居和同学,但是庞胜不能全部兑现,只得滚回台湾。
花点钱能替大陆人出气,也能替两個女人出气,虽然背负巨债,但他也不差這几万块钱,所以抬高价钱时,他已经想過這些结果。
肖凡是算得明明白白,急于脱身的庞胜却根本沒有细听,他的话音刚落,庞胜赶紧点头道:“我马上回厂去想办法。”
“记住一個小时,超出一個小时,加一万,滚吧。”肖凡相信在厚街,一般人也不敢赖他的账。
宝赞鞋材厂只有并排两栋楼,一栋用着生产车间,另外一栋除了办公室、還有食堂、库房和员工宿舍。
已经把价格抬到高庞胜五個月的薪水,为了预防庞胜跑路,肖凡让彪娃带一個站点值班的兄弟過来。
山鸡和兄弟守住后面围墙,肖凡和彪娃守住大门。
庞胜进到宝赞厂内,才深深松了口气,双手摸着被肖凡和山鸡打肿脸,走进比他高一级别的袁副总办公室。
宝赞厂小,除了老板兼总经理,就两個副总,袁副总是跑业务,拉订单,属于厂裡的脊梁,职务上加有常务两字,比庞胜高出一级,薪水却高出一倍。
看到庞胜狼狈的样子,袁副总问起经過。
同事加好友面前,庞胜沒有隐瞒,真实說了经過。
袁副总也包养有女人,只是认为庞胜過于小气,并沒有什么大错,准备替好友出面,解决這事。
袁副总刚走出办公室,看到肖凡的车停在大门口,赶紧退了回来,看到庞胜问道:“刚才打你的男人是不是外面那辆车上的男人。”
庞胜点点头道:“怎么?你认识他。”
袁副总指着门外,沒好气道:“那位大爷,你都不认识?這事你自己想办法,如果還想继续留在大陆,保住這份工作,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钱,给钱了事,如果闹大,我怕你工作保不住,钱還必须给。”
看到袁副总惊恐的样子,庞胜疑惑的问道:“他是谁啊?我們是台湾商人,大陆政策不是說,保护我們台商投资嗎?”
袁副总一屁股坐会自己的工作椅上道:“政策是保护投资环境,你去睡了小姑娘,别人也要保护嗎?他就是厚街大爷,张庆水、阿义這些酒店老板,都急于巴结的对象。
正龙的马俊、锦煌的何东龙,這些大老板都和他称兄道弟,我們這样的小虾米,你认为能和他对抗嗎?我提醒你,最好赶紧私下解决,如果被老板知道,你即便给了钱,也只能走人。”
袁副总也经常逛夜场、泡酒店,只是银子不多,沒有马俊、何东龙這些消费這么大方,但是也算酒店熟客,虽然与相识沒有结交,但是却对他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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