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是垃圾
接過洪明的名片,她看了眼陈生,陈生已经被人群挡在了后面,神情古井无波,拿出一個小铁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
叶轻言鼻子比一般人灵,一下就闻到了酒味,眼中闪過失望。
果然,只是個哗众取宠的白痴。
“小姐,我身后這些,都是我們公司中的安保人才。”洪明见叶轻言接過名片,介绍道,“刚才那位月薪三万的石平,也是我們公司的,這裡還有五万的,八万的,要么是经過专业训练,要么曾经是当兵退伍,或者练习武术的。”
洪明带来了十六個人,把他们分成三万,五万,八万,三個档次。
“专业的人,为您提供专业的服务,他们随便哪個都有一身本事,您不必在路边捡垃圾。”洪明喋喋不休,夸赞自己的同时,顺便讽刺陈生是垃圾。
“沒错,就那小子,我一個能打十個!”
“我能打二十個。”
“美女,我們绝对比他强!”
一群保镖起哄,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甚至有两個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臂膀,肌肉起伏,颇为恐怖。
“不错。”
叶轻言沒兴趣再浪费時間,事实证明,面对這些人,所谓的陈八荒,连话都不敢說一句,她官方的道:“你這裡人才确实多,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给我推薦几個。”
說完,叶轻言就转身欲走。
“等一等。”
她刚转身,一道声音便是传来。
陈生从人群裡挤出。
好不容易有個肯過来找他的人,他当然不会就這么放任其离去。
“嗯?”叶轻言意外的看向他。
“你不是要我证明自己么?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哦?怎么证明?叶轻言道。
陈生喝了口酒,目光扫向洪明带来的一众保镖:
“恕我直言,在座的三五八万……各位都是垃圾,别光会喊口号。”
“谁敢与我一战?”
”還是說,一起上?”
說完,好像有些口渴,陈生又喝了口酒。
莫不是喝多了?
叶轻言蹙眉,一下得罪十几個人,這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论体魄,陈八荒不算强,甚至看上去有些弱。
即便是他们见過那個月薪十万级别的保镖,怕是也未必敢這么张狂。
“哈哈。”
洪明笑了,遇到個大主顾,他正愁沒机会让自己的人表现,现在倒好,送上门来的靶子,不打白不打。
“好大的口气,行,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保镖,各位,谁愿意上来揍他?”
“我!”
石平早就想表现自己了,洪明话音未落,他第一時間就站了出来。
他脱掉上衣,穿着马甲,双臂肌肉爆棚,胸肌抖动:“小子,居然敢說我們是垃圾,真是好大的胆子。”
“别逼逼,动手。”陈生收起酒罐。
“喝!”
石平果然是個壮汉,不再二话,一记冲拳,对准陈生的脑袋就打過去,這一拳力道十足,要是打实了,恐怕会很难受。
电光火石间,陈生身体微侧,拳头和他的脸擦肩而過,与此同时,拿着酒罐的手,打在石平的手肘。
顿时,石平就感觉一阵麻意传遍整個手臂,完全使不上力。
沒等他回過神,陈生一脚踹在其小腹阑尾的位置,力道不大,但却痛得要命,石平连退三五步,脸色苍白的蹲了下去,失去战斗力。
“好!”
這裡吸引来许多围观的人,人群中有人大喊,陈生动作干净利落,两次出手,就像武打片一般连贯,颇为精彩。
三万的保镖,两招解决!
“這就是三万的?不怎么样嘛,我感觉我能打十個。”又是一口酒下肚,陈生只觉浑身舒畅。
他這辈子有两大爱好,爱酒爱美人,钱可以不要,权可以丢,美人和美酒,必须要有。
洪明脸色尴尬,本想证明一下自己的人,沒想到两招就被人解决,他不服道:“還有谁要去领教领教?”
“這家伙有两下子,我来试试。”八万的档次裡,一個保镖站出来,他同样身强体壮,极其自信,从脚步上看,就是個练家子。
這的确是练家子,空手道,黑带三段,实战能力至少能打五個石平這样的,普通人赤手空拳,三五十人未必能近他身。
踢、打、摔、拿、投、锁、绞、空手道中的技艺,他样样精通。
“在下江山!”来者自报姓名,而后,倒是干脆,直接就出手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身体四肢,随着拳头协调,同样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却存在了各种变幻的方式,无论陈生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得开。
更不会像石平一样,暴露出致命的漏洞。
“咕噜……”
又是一口酒喝下去,烈得出奇,趁着這口酒的酒劲,陈生再次动手,同样是一拳轰出去。
這一拳,刁钻无比,
不仅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避开了江山的攻击,他的拳头,還结结实实的打在江山下巴。
“砰!”
随着江山下意识的惨叫,他脑袋一阵发晕,脚步踉踉跄跄,哪怕是练家子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八万的?不過如此。”
陈生淡淡的道。
“卧槽,牛逼啊!”
“怎么做到的?!”
围观的人们傻眼了,无论是石平還是江山,他们的体格看上去都比陈生健壮得多,年龄也比他更大,正值壮年。
可是,两人在他手下,连還手的机会也沒有。
哪怕是外行,他们也看出了陈生的厉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洪明带来的保镖,個個傻眼,江山在他们這裡面,可是最强的,竟然被一招击败。
這代表什么?
代表着他们這些人,都不是眼前這位名叫陈八荒之人的对手!
一個個震惊得都說不出话了,洪明脸色通红,尴尬至极,刚才還說陈八荒是路边的垃圾。
现在看来,如果他是垃圾,他们這些人,岂不是垃圾都不如?
他脸色讪讪,回头道:“還有谁敢挑战這位兄弟?”
话语,明显比一开始软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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