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秦棋书目光暗沉但坚定，她要复仇！這些资料已经够详细，她相信以若是她的能力還找不到谁是幕后聘請竹也集团来绑架她的真凶，那她這总裁也别干了！凡事皆有因，与其說找，還不如說印证，事实上，秦棋书心中已经有了眉目，看资料，只是印证！
“如果你给点服务费，竹也集团剩下那些杂牌军，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行！钱不是問題！”
“有钱人說话就是豪爽！”
“咱能不能别這么酸？！”
“行，不酸了，沒其他事，我可以走了嗎？！”
“怎么走？是像只苍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吊儿郎当的那种走，還是萍水相逢相忘于江湖至此萧郎是路人永不相见的那种走？“
“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披星戴月有多远我就死多远的那种走！”
“谁保护我？？”
“影子！”
“影子？他们为什么在我身边？”
“我是队长！队长有权利在短期内安排他们的行程和任务！”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留下来！”
“我怕跟你待越久，就越喜歡你！”
“喜歡我不好嗎？！”
“不好！”
“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就当我們不是一路人！”
“可我喜歡你！”
“喜歡什么？你知道我關於我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对嗎！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這他妈谁說的！”
“不知道，应该是文化人！”
“应该是，文化人真他妈有哲理！嘿嘿！”
笑着，說着，李土狗却眼眶微红，又已经抖了抖他背后的大黑包！他這個动作，秦棋书极其熟悉，他背她這两天裡，每次修整后再出发都会习惯性的抖抖他的大黑包，這是离别的讯号。
“真的走了嗎？”
“嗯，這次是真的！”
“什么时候再见？”
“不知道，留個悬念！”
李土狗咧嘴一笑，很傻！只是此刻已经缓慢退后，他身后是开着大窗的观景台。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這他妈又是谁說的？”
“好像是王家卫！”
“又是文化人？”
“对，文化人真他妈有哲理！”
秦棋书凄楚一笑。她不知道她的伤感从哪裡来，李土狗要走了-----這跟她究竟有多大关系，她要這么在乎他！？爱情？！难道這他妈就是爱！鬼扯，相处两天而已！？
“走了！不說再见！”
最后一個傻笑定格在秦棋书的眼瞳裡，然后她看到這個状若初见的阳光少年飞快的转身，几個箭步从观景台跳了出去。
走得突然，正如他的出现也是如此突然，關於這個少年的一切，依旧是一個巨大的问号！
秦棋书追上去，从观景阳台望出去，哪裡還有什么鬼影，完全不知所踪。三十八楼，就這么飞出去了，人，沒了！
秦棋书的心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裡面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活生生的挖走......
李土狗走了，心也走了，她感觉得到，是因为心痛了！這真是個奇怪的感觉，他想起這两天相处的点点滴滴，不觉怅然若失，她觉得自己病了，中了名叫“李土狗细菌”的病毒，這個谜一样的家伙，他到底是从哪裡冒出来的！她以为她抓住了某些东西，可是那东西竟然不存在-----比如，李土狗有求于她----眼下事实证明，并沒有。李土狗只是救她的命，帮她铲除障碍揪出卧底，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图谋-----她不用看保险柜裡那些东西，這事李土狗不需要骗她----那些东西对普通人而言价值不菲，但对她来說，那只是九牛一毛，对李土狗而言，想必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到了李土狗那种连她這样的上位者都极其陌生的神秘领域人物而言，钱财已经算不了什么，可以說，那些只是身外物！
回到大厅桌前，秦棋书拿起那叠资料时，苦笑着吟诵那一句！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终于，她擦了擦眼泪，笑了，因为她回忆到一個细节-----李土狗走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至少，现在心裡空虚的不是她秦棋书一個人！于是，她狠狠的拽起了拳头喊道！
李土狗，我跟你沒完！
靠近西山的一处老街，夜市的人潮如浪！那個背着大黑包的少年一脸阴郁，样子有些孤独，孤独得有些落魄，落魄得像個乞丐------经過他身边的人都躲开去，因为他過时的脏兮兮的黑色牛仔裤和一身起了洞的白T恤，咋一看，活生生的小乞丐一枚！
也不知想着什么，不觉来到一处還算得宽敞的街边烧烤摊，把背上沉沉的大黑包往地上哐啷一丢，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吼着：
“老板，乱七八糟来五十個烤串！一箱啤酒！”
“要得！要得！帅哥等到哈，七号桌，五十個烤串，一箱啤酒走起！”老板高声吆喝着，很热情，并沒有因为李土狗浑身脏兮兮就真的以为他是個乞丐，事实上，這裡很多住廉价青年旅社的背包客都這副德行-----老板明白一点，有钱人谁上你這破地摊吃东西！
可惜，烧烤有些慢，二十分钟后李土狗叫嚣两声：
“搞快三！啷個搞起的，肉沒烤好嘛----你把酒给老子弄起来三！等到喝！你怕老子沒得钱给索？！”
云贵川的方言李土狗是驾轻就熟，不知道的還以为他是本地人。
老板连忙把啤酒抱過来，然后說帅哥不好意思哈晚黑间就是慢一点，吃烧烤喝夜啤酒的人多嘛！
搞起，搞起，有的是钱！
李土狗這身乞丐打扮，老板态度一样很好-----那是生意！不代表其他人沒意见，隔壁桌几個混混打扮-----花裡胡哨的装束和发型的少年就看不顺眼了！
“我日，撒几把人都往這裡钻！”
“就是就是，你看那瓜娃子那個逼样！他以为他是哪個？那鬼样子還洋麻了！“
“你莫說，那小杂毛還拽得很呢，你听人家說啥子-----有的是钱？你们听到沒有！狗日的，吹牛不打草稿！”
“有個毛钱！老子看他等会酒喝完有沒得钱结账還是個問題呢！猪鼻子插葱葱，装象！”
六個混混完全沒把李土狗放在眼裡，七嘴八舌议论的很大声，兴许是酒喝多了加上天干物燥，血气方刚沒地方发泄，故意挑事也不怕，反正他们人多！
李土狗当然听到這群混混少年的议论，也不說什么，可以预料，李土狗若是敢回一句嘴，那几個家伙会立马上来找茬。
各喝各的酒，不要来惹老子！
只在心中腹诽一句，李土狗打开一瓶啤酒就灌了起来。哪知那几個混混转移了目标，看上另外一桌上，李土狗身后两個女大学生样貌，身材脸蛋都還算不错的女孩。
美女，认识一下嘛，我叫杨六，這儿的人都喊我六哥，跟哥喝杯酒嘛！
不好意思，我們学生娃儿不喝酒！
不给面子索？！
真的不喝！我們学校管得严，喝酒要糟！
哦，哪個学校嘛？
理工大的！
哦，那....那算了嘛，你们吃好哈！
场面僵持，起初那個最先走上去撩妹的号称六哥的绿发少年放弃了，灰溜溜的回桌-----李土狗知道，這家伙還算是有礼貌，這边的风俗差不多就這样的，也不奇怪！哪知他另外几個兄弟不甘心，激将說大哥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帅，看嘛！你請人家喝杯酒都不给面子！
酒壮怂人胆，那绿头发又想了想-----這两個妹子太不给哥面子了，還要再试一试----总要找個台阶下嘛！
這绿毛干脆端了两杯可乐，心思這下你们不能拒绝老子了嘛！但谁知道他怎么走的路，一不小心就撞到李土狗的大背包！
“妈哟，哪個王八龟儿子在這放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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