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你肯定是眼花了
汉姆是真怕了。
如若不然,也不会当着不远处很多手下的面,不顾她美杜莎老大的威严,跪在地上浑身发颤,抱住了艾薇儿。
就好像有一個别人看不到的魔鬼,正翻出锋利的尖牙扑過来。
其实在汉姆心中,杨逍要比最可怕的恶魔,還要可怕一万倍。
她听出了给她打电话的人,是李南方。
李南方既然能活着给她打电话,那么比他更厉害的杨逍,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她记得很清楚,杨逍曾经警告過她,就是算李南方死了,她也不能再被别的男人碰一下,不然就把她脑袋揪下来。
那时候杨逍都对她說這些了,更何况汉姆又炮轰了小荒岛呢?
相信杨逍已经把她恨得牙齿都出血了,随时都能出现在她面前——亲爱地,你想怎么死,說一句吧。
想到她在生孩子时杨逍的冷酷,汉姆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冻僵了。
明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天上太阳明晃晃的,放眼望去全是最衷心于她的手下,可她還是有种說不出的怕,唯有藏在她最信任的人怀裡,請求保护。
艾薇儿是她最信任的人嗎?
放在几秒钟之前,如果有人问汉姆這個問題,她肯定会冷笑着,拿出她惯用的沙漠之鹰,把那個人的脑袋一枪打爆,再潇洒的吹口青烟,嗤笑道:“真尼玛地会开玩笑。你哪知眼睛看我信任艾薇儿了?如果我真信任她,又怎么把她挟持到這儿来,向威廉家族索要两個亿的英镑,少一個子儿,就会把她交给那些土著少男去调教呢?”
汉姆并不知道,她与艾薇儿在荒岛“两年共侍一夫”大半年后,内心深处早就把她当做亲姐妹来看待了。
可她不知道啊。
她只为在小荒岛时,艾薇儿被李南方格外宠爱,而心生嫉妒。
为她的美杜莎王朝需要东山再起,需要大批资金,把艾薇儿看成了一只肥羊。
尤其每当看到艾薇儿偷着落泪时,就会想到她被李南方骑着时,那浪兮兮的样子后,无名之火就会蓦地冒出来,只想快点安排两個土著少男,把這朵白牡丹彻底摧残成残花,心裡才会出口恶气。
直到李南方打来电话,让汉姆立即意识到杨逍随时都会出现后,潜意识才促使她扑倒在艾薇儿怀裡寻求保护了。
艾薇儿此时的心情,与汉姆是截然相反。
就好比被一根快要断了的麻绳掉在悬崖上,随时都会坠下去粉身碎骨的人,就在彻底绝望时,忽然有人出现在上面,探头探脑的问:“小娘子,需要我帮忙把你拉上来不?”
需要。
需要!
太特么的需要了!
汉姆是怕的浑身发抖,艾薇儿则是激动的发颤。
汉姆抱住她后一個劲往她怀裡钻的行为,影响了她打电话,想都沒想抬手就掐住美杜莎老大的脖子,用力向外推去:“起开,别妨碍我打电话!臭不要脸的——李南方嗎?我是艾薇儿。呜,呜呜,你在哪儿?你快来,我现在好怕。”
“别怕,你会沒事的,相信我。”
听到艾薇儿激动的哭声后,李老板肯定会很心疼,柔声安慰道:“放心,只要我還活着,你就会沒事的。”
李南方這可不是在吹牛。
只要有他在,无论艾薇儿遭遇了何种凶险,他都会保护她的。
在墨西哥布偶岛时是這样,在英三岛近海菲爵爷的游轮上时也是這样。
艾薇儿被汉姆绑来非洲,凶险程度相比起她在墨西哥布偶岛,菲爵爷的游轮上来說,简直不算事。
沒看到试图伤害艾薇儿的汉姆,此时吓得好像见了猫的老鼠那样嗎?
被艾薇儿一把推了個跟头后,立即就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再次扑在了她身上,抱住她浑身发抖。
汉姆不远处的那些警卫,看到老大這样子后,都很惊讶,搞不懂发生什么事了。
面面相觑了下,却沒谁敢過来。
“你快来,你快来,快来!”
艾薇儿连声喊叫中,再次把汉姆推出去,一個劲的让李南方速速出现在她面前,带她一起飞——
从艾薇儿几近崩溃的哀求声中,李南方就知道她被汉姆绑架后,精神上遭遇何种压力了。
他当然恨不得化为一道光,一道电,嗖地飞過来,把他的白牡丹抱在怀裡,不住亲吻着,双手乱摸着,大脚把汉姆踢倒在地上,再踩住她脑袋,恶狠狠的碾在地裡。
可他只能想想罢了,终究不是光,不是电,了不起是個身体裡藏着一條黑龙的逆生长早衰患儿罢了。
除了用批量的誓言,外加甜言蜜语把她哄得情绪稍稍安定了点后,才让她把手机交给汉姆。
艾薇儿要想平安回来,還是得看汉姆的意思啊。
谁敢保证這臭女人不会真发狠,抢在李南方赶来之前,把他水灵灵的白牡丹给大肆践踏了,再逃之夭夭?
在李南方的不住安抚下,艾薇儿总算是镇定了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把电话递给了又爬過来要求保护的汉姆:“给,南方要和你說话。”
“不,不,我、我不和他說话。你拿开,拿开呀!”
就仿佛那手机是一块燃烧着的火炭,汉姆的手刚碰到,就猛地缩了回去,尖声叫着,双手撑在地上,屁股当腿用的,不住后退。
汉姆恐惧到极点的样子,让艾薇儿身心大悦,只觉這些天的闷气,一扫而光,忍不住嘿嘿冷笑:“呵呵,汉姆,你不是很厉害嗎,现在怎么好像很怕的样子啊?放心,只要你能牢牢控制住我,南方就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得意忘形,說的就是艾薇儿這种人了。
得意忘形下,她說出最后這两句后,立即呆愣了下,意识到說错话了:“乖,這不是在提醒汉姆,只要能捏住我這個人质,李南方就算本事再大,也得乖乖被她牵着鼻子走嗎?”
如果說出去的话,能像掉在地上的东西,随时都能捡起来,那就好了。
很可惜,說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那样,再也收不回来了。
尽管,就算艾薇儿不說這些话,等方寸大乱的汉姆清醒過来后,還是会明白這個道理。
可她自己明白過来,与主动提醒汉姆,完全是两码事的。
她“提醒”汉姆,是在洋洋得意之下。
洋洋得意的人——基本都很让人讨厌的。
在李南方沒来之前,汉姆要想收拾她,把她的得意打回原型,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所以,意识到犯错后,艾薇儿立即采取补救措施,强笑了下說:“汉姆,你其实不用太怕李南方的。毕竟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儿子的亲生父亲。他就算再怎么不忿你,可总不能杀了你——挖槽,我這是在說什么呢。”
以前从来不說错话的白牡丹,在和李南方鬼混大半年后,终于不可避免的被传染上了這個臭毛病。
這個毛病不是事。
真正是事的是,她在试图解释下她的得意忘形,在李南方沒来之前,必须以“甜言蜜语”哄着汉姆,来避免自己不受伤害时,又說出了不该說的话。
经過艾薇儿的第一次提醒后,亡魂皆冒的汉姆,就在呆愣了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艾薇儿的第二提醒,算是彻底让汉姆从恐惧中,迅速挣脱了出来。
就看汉姆不住哆嗦的嘴角不再哆嗦,鲜红的嫩舌好像蛇儿那样,在上唇轻轻扫過,邪魅的笑容,就像跃出海面的朝阳,瞬间布满了脸面,低低的哑声笑着:“亲爱地,你继续說呀,你怎么不說了呢?你的声音,好性感哦。你刚才的样子,好迷人哦。”
“哪有。汉姆,你肯定是眼花了。”
艾薇儿讪笑了声,左手抓住自己头发,右手拿手机在脑袋上用力敲了几下,以表示深深的懊悔。
她越是這样,汉姆越是开心:“哟,美人儿,你可别這样啊。真要把脑袋敲出三五個窟窿来,你的南方不得心疼死,不得把我們娘儿俩碎尸万段嗎?”
汉姆咯咯娇笑着,从地地上爬起来后,气场顿时变了,从刚才的烂泥一滩,又恢复到了刚才高高在上的女王样子。
“我、我——”
艾薇儿支支吾吾的,举起手机继续讪笑着。
汉姆拿過了手机,放在耳边时,抬起了纤巧的右足,慢慢放在了艾薇儿饱满的胸膛上,逐渐的用力。
那轻佻的不尊重样子,就是猫儿在玩老鼠呢。
艾薇儿還不敢躲。
更不敢反抗。
她很清楚,汉姆正盼着她反抗呢。
那样,她就有借口来好好收拾這欠扁的臭娘们了。
双膝跪倒在沙滩上的艾薇儿,唯有被汉姆那只秀足,蹬的身子逐渐后仰。
最后,后脑枕在了沙滩上,仰面朝天满脸恨死自己的苦逼样子。
也幸亏這女人是练過瑜伽的,腰肢超级柔软。
不然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姿势還真受不了。
右脚踩在艾薇儿饱满胸膛上的汉姆,右手把电话放在耳边,左手抬起,啪地打了個响指。
马上,女警卫就颠颠的跑過来,递上了又粗又的雪茄。
你能想象出一爆、乳美少妇,戴着大墨镜,嘴裡叼着大雪茄,右脚還踩在同样性感爆、乳美少妇胸膛上,背后有一望无垠的碧蓝色大海,海风吹来,荡起她的防晒衣,将她性感身材一览无遗的這一幕嗎?
李南方是看不到。
但他肯定能想象的到。
电话可是始终处在通话状态中的,這边两個女人在做什么,他基本都能推算出来。
他心裡肯定也在大骂白牡丹是头猪,怎么认识老子后,就变成這样了呢?
难道說,真是近墨者黑?
“是南方嗎?”
吐出一口青烟后,汉姆又抬手拢了下垂在胸前的秀发,动作风情万种的很迷人,声音更是娇媚到让人酥,就像新婚不久就和老公分别半年,好不容易通话后,這雌性荷尔蒙的味道,瞬间就弥漫了整個宇宙。
“是我。”
李南方闷闷地回答声,让汉姆觉得這世界,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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