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给脸不要脸
青山市是东省的省会城市,歷史文化悠久,名胜古迹众多,自古就被人称为人杰地灵之地,数千年的歷史上,曾经涌现過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流芳百世的,自然也不缺少遗臭万年的。
李南方从千佛山上下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金红色光芒斜斜洒下来,为群山、建筑都披上了一层金色衣裳,群鸟啾啾的叫着,开始归林。
李南方肚子也有些饿了,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家酒吧,决定先进去喝两杯,再去超市购买所需要的生活用品。
就像提供饮食的茶馆那样,酒吧也有這种服务。
李南方找了個角落坐下,点了一打黑啤后,又要了一個套餐,边欣赏着窗外走過的美女们,边慢悠悠的独斟。
吃饱喝足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满意的点上一颗烟,李南方抬手打了個响指:“服务生,结账。”
很快,随着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脚步声响起,身穿红色侍女服的服务生走到了他背后,微微弯腰柔声說:“先生,您总共消费了一百八十元。”
“這儿刷卡吧?”
李南方說着回头,就愣了下,笑了:“哟,是你?”
這個服务生,赫然是开皇集团总部前台客服的小妹,隋月月。
李南方早上调戏人家时,隋月月可是說下班后還得去看孩子的。
很明显,這满酒吧的客人,应该不是她的孩子——
隋月月也沒想到,会在這儿遇到李南方,脸色微微一变,就回复了正常:“李副总,您好。”
其实她也知道李南方自称副总是在吹牛,這样称呼他也有些讥讽的意思。
李南方沒在意,嘿嘿笑了下随口问:“隋月月,下班后不去回家看孩子,怎么来酒吧当服务生了?”
“利用工作之余,来挣点奶粉钱。”
隋月月神色淡然的說:“李副总,您总共消费了一百八十块。”
很明显,她沒兴趣跟李南方套近乎,关系太熟了就不好意思要钱了,一百八十块,比她一晚上的工钱還要多。
“好,那就刷卡吧。”
看出隋月月是啥意思后,李南方也沒了继续交谈的兴趣,拿出银行卡递给了她。
隋月月随身就带着POS机,接過金卡后点了几下,請李南方输密碼。
为避嫌,她特意转头看向了别处,等李南方說好了时才回头,看了一眼就微微皱起了眉头:“李副总,您卡上余额显示为零。”
“啥?”
李南方愣住:“余额为零?”
“您自己看。”
隋月月把刷卡机递给了他。
李南方仔细一看,靠,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余额为零。
他记得很清楚,在回青山市时,老头可是给了他三万块钱的,昨天住酒店、买衣服才花了几千块,现在怎么就归零了呢?
傻楞片刻后,李南方隐隐明白了什么。
這时候,又有顾客喊结账,隋月月就催促他:“李副总,现金支付也可以的。”
“咳,那個啥,我带的现金不够,還有不到三十块。”
李南方干咳了声,有些尴尬的說道。
“沒带钱?那我叫老板過来,你自己跟他說吧。”
隋月月眉头再次皱了下,不等李南方說什么,转身抬手向那边挥了挥:“虎哥,麻烦你過来一下。”
靠,這丫头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就算哥们沒带钱,看在咱们還算是熟人的份上,你也该主动替我垫付了,明天再還你不好嗎,干嘛张嘴就要叫人啊,搞得我好像吃霸王餐的那样。
隋月月的表现,让李南方很不爽,却又說不出什么来,毕竟人家也沒必须借钱給他的义务。
虎哥三十岁左右,光头,脖子裡戴着黄澄澄的大粗链子,胳膊上描龙刺虎,满脸横肉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說话的主。
“怎么了,月月?”
“這位先生忘记带钱了,一百八十块。我去那边看看,有人结账了。”
隋月月小声說完,又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李南方,快步走了。
“哟,哥们,来酒吧消费竟然忘记带钱了?”
虎哥双手抱着膀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南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是真忘记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记账,明天我给你送来,加倍?”
李南方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草,你特么想得美,我认识你是干鸟的,就赊账?”
虎哥脸上的似笑非笑,立马就变成狞笑了。
“你嘴裡放干净点。”
李南方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赖账的嫌疑,不過虎哥的态度也太恶劣了,也就自己有些理亏,要不然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卧槽,小子,我嘴裡還就是不干净了,你能咋地?”
虎哥沒想到李南方還嘴硬,气极反笑伸手就来抓他衣领子:“小比养的,你這种人我见多了!”
“啊!”
他刚要动手,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惊叫声,接着就是耳光声响起:啪!
本能的,虎哥与李南方同时向那边看去,恰好看到隋月月被人一把推在了旁边桌子上:“小婊砸,你特么的敢抽我!”
“怎么回事?”
看到有人在自己酒吧闹事后,虎哥也顾不上李南方了,大喝一声冲了過去。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酒吧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特容易招惹是非。
并不是所有的客人,都是李南方這样的君子——刚才吆喝隋月月去买单的那桌客人中,有人明显喝多了,看到她很漂亮后就忍不住手贱,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隋月月惊叫一声后,下意识的抬手就是一耳光。
被打的那人明显不是個善茬,抬手把她推出去后,接着站起身抄起個酒瓶子,劈头砸了下来。
幸亏隋月月反应還算灵敏,匆忙中翻身一滚,酒瓶子狠狠砸在了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爆响。
虎哥此时及时冲了過去,喝骂道:“草,给我住手,你特么——”
他骂了一半就不敢骂了。
那個人他惹不起,连忙陪着笑脸:“哟,這不是金少嗎?哪阵风把您给吹到我這小破店来了?瞧瞧我這双招子真该废掉,竟然沒看到您。”
别看虎哥在普通市民面前很凶悍的样子,但在有来头的人面前,却是比孙子還要客气。
那是個身材干瘦的小年轻,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很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抬手点着虎哥的鼻子大骂:“尼玛的张虎,你這家酒吧還想不想开下去?”
看到這儿后,李南方沒兴趣看下去了。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他用脚丫子也能猜的出来,无非是虎哥說好话,让隋月月给這位金少道歉,說不定還会把她当场辞退。
說起来,李南方该出面帮隋月月,毕竟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可刚才在李南方說沒钱时,她這個熟人好像并沒给予应有的照顾,還把很凶悍的虎哥喊来——李南方不是那种小气男人,不過在该小气时,他也沒必要去大方。
“唉,看来卡裡的钱都被死老头子给划走了,就是担心我三心二意,這才从经济上掐断我腾飞的翅膀,让我必须依赖岳梓童。好吧,這次算你狠。”
李南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找到了岳梓童的手机号,拨打了過去。
他本来不想麻烦岳梓童的,如果隋月月帮他垫付,或者虎哥通情达理的话。
话說他在离开总裁办公室时,人家還曾经问他有钱沒有,那时候他可是很装比的样子,說啥区区铜臭之物,不劳费心的。
曾经的豪言壮语還在耳边回荡,這会儿就得打电话求救了,也确实有点丢人。
当然了,依着李南方的本事,他如果想赖帐,十個虎哥也留不住他,但是他不能那样做,喝酒就得给钱,硬赖账可不是他的作风。
电话嘟嘟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岳梓童淡淡地声音:“有事就說,我忙着给你收拾房间呢。”
“哟,同志,你辛苦了。哎,先别挂电话,是真有事。那個啥,我在酒吧喝了两杯,买单时才发现……咳,那個啥,你懂得。”
李南方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声。
他還真怕岳梓童說不管,那样他就必须得使出草上飞的绝招了。
幸好岳梓童還算有点良心,稍稍沉吟了片刻就问道:“你现在什么地方?”
“千佛山正门,向东走五百米,有家蓝天酒吧。”
“知道了。”
岳梓童淡淡回了句,挂掉了电话。
“這死老头子,玩的這一手也太黑了吧?”
李南方喃喃骂了句,正准备打电话给老头子兴师问罪时,不远处又传来耳光声。
“耳光天天有,今晚特别多啊。”
李南方感慨着抬头看去,就看到隋月月抬手捂着左脸,虎哥正点着她鼻子吼叫:“快,给金少道歉!”
隋月月反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低着头不吭声。
“特么的,你聋了?”
隋月月的不听话,让虎哥很沒面子,正要再给她一耳光时,却被金少抬手拨拉到了一边。
“小婊砸,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酒精上脑的金少淫笑着,伸手采住隋月月的衣服,猛地向两边一扯。
刺啦一声响,伴随着女孩子的尖叫声,白花花的胸膛就露出了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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