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苍天有眼
“看,又有人邀請贺兰教授跳舞了。”
“還不是也被拒绝?”
這個人的话音未落,四年来拒绝无数人共舞的贺兰小新,笑吟吟的站起来,款款伸出了她的柔荑,放在了那位帅哥手中。
所有关注女神的人,都愣住了:這男人是谁,贺兰教授怎么能答应他?
這是個与贺兰教授一样的东方人,二十八岁的样子,高大帅气不說,关键是那双眼睛,无比的深邃有魅力,让女人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美男子,绝对的美男子!
怪不得从来都不接受任何人邀請的贺兰教授,会答应与他共舞——所有看着与贺兰教授翩翩起舞的美男,都无法压制目光中的嫉妒。
還有哀怨:我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可以因为对方是個美男,就放弃她应有的高傲,矜持?
大家伙這才发现,贺兰教授不但人长的美,跳舞也很美,举手投足间,步伐轻盈脱俗,就像一個误入凡间的黑夜精灵。
渐渐地,大家伙都被贺兰教授的优美舞姿所吸引,忽视了轻揽着她细腰的帅哥,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目光追随着她,如醉如痴样子。
贺兰小新身子猛地后仰,右手伸出时,一曲终了。
哗——掌声响起,所有人都在鼓掌,为亲眼目睹一段超俗的舞蹈而喝彩。
贺兰小新站直了身子,随即左手牵着帅哥的手,双膝一屈,弯腰致谢。
“贺兰教授,能介绍下這位先生是谁嗎?”
有個年轻人问出這個問題时,盯着那位帅哥的眼睛裡,带有不掩饰的敌意。
沒有谁觉得他這样做有什么失礼,因为现场所有人,都是這样看帅哥的。
贺兰小新抬头看着帅哥,有些调皮,更有些得意眨了下眼睛,才說:“他呀,是我的——弟弟,贺兰扶苏。”
贺兰扶苏右手抚胸,对四方围观者含笑点头行礼。
所有看向他目光中的敌意,立即全部消失了:“哇,原来他是贺兰教授的弟弟呀,怪不得這样高大帅气,共舞时的配合這样默契。”
“我几乎成为了所有男人的公敌,這說明你来美国的四年之中,還沒有找到适合于你的白马王子。”
姐弟俩并肩走出礼堂后,贺兰扶苏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准备单身到底了。”
贺兰小新走到一颗花木下,抬手摘下一片树叶叼在嘴上,眼眸流转改变了话题:“扶苏,你這些年来的努力,都沒有收获?”
“沒有。”
贺兰扶苏再次苦笑。
“为什么呢?”
贺兰小新有些不解:“梓童虽說冷艳高傲,但我能看出她還是很欣赏你的。這么多年了,你始终锲而不舍的追求她,就算是個铁石人,按說她也该动心。难道說,她有心上人了?”
“应该沒有吧?這些年来,我从沒有见她与哪個男人交往過。”
贺兰扶苏脸上浮上了惆怅:“可她总是躲着我,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躲着你?”
贺兰小新黛眉微微皱了下,又问:“你确定,非梓童不追了?”
贺兰扶苏沒說话,只是看着她。
贺兰小新明白了:“好吧,那我就尽全力的去帮你。呵呵,我還不信了,我都亲自出马了,你還会追不上她?扶苏,为了帮你,我可是答应那丫头,要去给她当助手的。等你心想事成后,可得好好感谢我才行。”
“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贺兰扶苏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過,除了替你做那件事。”
贺兰小新双眸微微眯起,片刻后才淡淡地說:“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搞定的。”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時間内,姐弟俩人都沒有說话,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各自的心事。
当月亮被乌云遮住后,天气更加闷热了,贺兰扶苏伸手揽住了姐姐的肩膀:“走吧。看样子,明天会有雨。”
他說得沒错,天還沒亮时,小雨就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洗脸了?”
岳总打着哈欠走进餐厅时,李南方刚把一盘凉拌金针菇端上餐桌,随口问了句。
“废话,如果不洗脸,我好意思出现在你面前?我身为长辈,当然要给你做個讲卫生的表率。”
岳梓童坐在椅子上,左手托着下巴,微微眯着眼懒洋洋的样子,看上去很想再睡会儿。
這都怪李南方,昨天外出游玩时,非得爬山,還不让坐索道,說什么爬山的乐趣,就在于攀登的過程,坐索道与走马观花有什么区别啊,你爱坐,就是自己坐好了。
生性要强的岳阿姨,哪怕脚腕上的伤還沒好利索,也不能让這家伙看扁了,当然得咬着牙的徒步爬山,爬了一座一座又一座,回家时天都黑了,累得她晚饭都沒吃,洗了個澡后就睡了。
唉,到底是沒见過世面的土包子啊,你看他昨天爬山时的兴奋样子,上窜下跳的像個猴子——岳阿姨心裡叹了口气,伸手去拿盘子裡的金针菇,想尝尝味道怎么样。
啪的一声,一双筷子打在了她手上。
“哎哟!”
受疼的岳总轻叫一声,倦意不翼而飞,杏眼圆睁的看着李南方,正要发怒,這家伙却问:“你见哪個讲卫生的表率,吃菜不用筷子?”
“我就不用,你管得着?哼。”
岳梓童轻哼一声,很想扒拉過盘子来,直接用手开吃,不過最终還是忍住了。
“脚腕不疼了吧?”
李南方拉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嗯。”
岳梓童懒懒的嗯了声。
“一看就知道不疼了,要不然也不会不想用筷子。”
“李南方,想死就提前吱一声,本小姨会免費为你推薦不少于十八种的无痛死亡法。”
“還是算了。世界這么美,我還沒有看够。”
李南方讪笑一声,殷勤的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下:“来,尝尝小人特意为您做得西兰花,這可是好东西,美容养颜還又调节内分泌,对妇科疾病——咳,可能是感冒了,嗓子总是发痒。”
“是你的皮发痒吧?”
“岳阿姨明鉴,等您什么时候有空了,替我治疗一下吧。”
“我现在就有空。”
“可我沒空啊,得吃饭。”
看到岳阿姨放下筷子后,李南方不敢再废话,埋头大吃起来。
见這家伙還算知趣,岳阿姨也懒得再跟他一般见识,最多也就是毫不客气的,把喜歡吃得菜都拉到了自己面前。
“還抛硬币嗎?”
等岳阿姨姿势优雅的,用餐纸擦了擦嘴角后,李南方神采奕奕的问道。
岳梓童翻了個白眼球,嗤笑道:“切,我早就說過,我是不会占你便宜的。”
說着,拿出一個硬币,拇指用力向空中一弹。
硬币翻着滚的落了下来,在桌子上急促筛晃了几下,背面朝上。
李南方松了口长气,抬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语气真诚的說:“小姨,我是真不忍心在您脚腕受伤的情况下,還要去刷锅洗碗。可問題是,您点背啊,我——”
“這次,我要的是背面。在心裡說的,你沒听到不怪我。”
岳梓童慢悠悠打断他的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转身走了。
你這是在耍赖,我严重抗议!
想到坐在沙发上监督李南方刷锅洗碗时,他不忿的叫声,岳梓童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哼哼,這么大了,還不知道女孩子最爱耍赖,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狗腿子般为岳总打着伞的李南方,来到车前后问:“你开车,還是我开车?”
岳梓童反问:“要不要抛硬币来决定?”
“還是算了吧,估计我還得输。”
李南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为岳梓童拉开后车门。
岳梓童款款迈步上车,抬手拢了下鬓角发丝,朱唇轻启:“关门,還要我提醒嗎?”
砰地一声,替岳梓童关上车门后,李南方抬脚上车:“這可是你让我开车的,碰到交警查证,出事了别赖我。”
“你放心,下雨天交警一般都不会出勤的。”
“万一出勤呢?”
“那就說明你是個乌鸦嘴。”
岳阿姨還真沒說错,李南方就是個乌鸦嘴。
本来,下雨天交警很少出勤的,但因为昨天有两名境外杀手死在了青山市,市局马上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从今天起加大巡逻警力,务必要做到防患于未然。
“請出示您的驾驶证!”
看到前面路口红灯亮起,李南方刚把车子停下,一個穿着雨衣的交警就快步走過来,抬手啪的一個敬礼,要求他出示驾照。
特么的,我這嘴還真欠抽。
李南方有些傻眼,回头看向了岳梓童。
岳阿姨同样也在傻眼,這会儿已经来不及换過来了。
還是李南方脑子转得快,冲岳梓童右脚呶了下嘴巴,示意她先准备好托词后,才陪着笑脸的說:“同志,真的很抱歉,我沒有驾照。不過,我——”
话說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
因为他能确定,休說他搬出岳梓童脚腕受伤的理由,来請交警同志通融一下了,就算他說岳阿姨快生了,得赶着去医院,這個交警也不会放過他的。
无他,冒雨执勤的交警,赫然是被他猥亵過的白灵儿。
白灵儿這会儿也认出了他,稍楞一下后,心中狂笑:沒有驾照?哈,哈哈,苍天有眼,终于让你落到我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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