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封信是在我們结婚前夕,裴行安写给施皎月的?
另外一封信是施皎月回给他的。
“你的信,我放在我的這一封信裡,一起寄回去了。”
“裴行安,我现在過得非常幸福,希望你能祝福我。”
“還有以后不要联系我,我怕我老公误会。”
看完這两封信,几乎是所有的信息,都合理的串联了起来。
施皎月明明是裴行安的白月光。
裴行安却那么恨施皎月。
我握着拖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原来是因为施皎月曾经背叛過裴行安。
裴行安說服自己,不去计较施皎月曾经犯的错,不去在意施皎月对他造成的伤害。
只要施皎月能够回到他身边。
遗憾的是
施皎月還是拒绝了他。
直到现在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婚礼现场,他的朋友提到施皎月,他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那现在呢?
他为什么会拿出這两封信?
是想提醒自己,记住施皎月的绝情,从此下定决心跟施皎月保持距离?
从此和我好好過日子?
還是他怕
他豁出去一切,背上抛弃妻子的骂名,最终施皎月還是不要他?
我闭上眼睛。
心疼得几乎让我昏厥。
可能就像裴湛說的那样
他爱的人只有施皎月。
所以他考虑和施皎月未来的时候,从来沒有想過,他的一個選擇,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叮铃铃。”
我在书房裡站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痛得麻木的心,似乎才终于恢复知觉。
随手按下接通。
“老婆。”
隔着手机,裴行安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低沉有魅力。
他依旧温柔:“在做什么?”
裴行安在我面前,向来都是這样。
体贴,大方。
生怕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会有所不安
他对我处处包容,甚至跟我說话的语气,都不敢重了。
按理說,我应该觉得满足的。
可现在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会想到,在我爱他,不远万裡来到他的城市,期待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
他正在苦苦哀求他的白月光回头。
兴许他還会跟朋友抱怨。
我的到来,破坏了他和施皎月的和好。
“怎么不說话?”
沒有等到我的回复,裴行安有些意外。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行安了,但此时的我,显然不方便保持沉默。
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和信,我說:“在拖地。”
“我打电话過来,就是想要提醒你......”
裴行安說着,停顿了一下,接着才說:“书桌上有非常重要的商业机密文件,所以书房就不用你收拾了,等回去以后,我自己会清理的。”
换做之前,我一定会笑着打趣他說:“连我都不能看嗎?”
可我却怎么都說不出口,半天,才憋出一個字:“好。”
裴行安挂掉电话。
我拎着拖把,退出他的书房。
他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這两封信呢?
是怕我知道他娶我时并沒有多少真心而难過?
還是怕我知道,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施皎月呢?
又或者是
他已经在暗中计划着,甩掉我
带着孩子和施皎月成为真正的一家四口?
我越想越心寒,
第一次意识到,這么多年的恩爱夫妻,可能也只是镜花水月。
“叮咚。”
听到门铃声,我才回過神,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裴行安下班時間了。
起身开门,却沒有看到裴湛。
我有些奇怪,往常裴行安下班,都会顺路接上裴湛的:“儿子呢?”
“他還在生闷气,說不想回家。”裴行安凑上前抱住我:“我想着,我們两個也很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就顺路把他送回他奶奶家了。”
他下巴靠着我的肩膀,撒娇似的口吻:“老婆。”
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中不断生根发芽
刚结婚的时候,他表现的那么爱我,但那個时候他偏偏還惦记着施皎月。
此刻,他依然表现得非常深情
我却止不住的想,他现在,究竟是真的爱上了我,還是依旧在表演?
裴行安的手掌落在我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
我回過神:“嗯?”
裴行安试探着问:“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我愣住:“为什么?”
“今天去公司后,我也想了很多。”裴行安不急不缓的交代:“曾经我是非常喜歡施皎月,但是她回来,跟她接触過以后......”
“我還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非常幸福。”
我下意识的转身,注视着裴行安的眼睛。
他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我犹豫着:“既然這样,那你就收心,跟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裴行安双手捧着我的脸,笑着亲我的唇:“路上的时候,我跟裴湛聊了,他說他也想要一個弟弟妹妹。”
“你知道的,我的梦想一直都是要两個孩子。”
“所以老婆......”
“不要拒绝我好嗎?”
他的眼神,分外深情,诱惑着我,让我无法拒绝。
我們有一個儿子了。
再要一個女儿
从此他收心好好跟我過日子,裴湛也会在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以后,肩负起哥哥的责任,变得懂事听话。
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這样美好的未来蛊惑着我
我点头。
裴行安见我答应,一手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拖着我的后脑,不容拒绝的吻下来。
我闭着眼睛,承受。
同时在心裡默默告诉自己
裴行安毕竟沒有真的出轨,而他也愿意跟施皎月划清界限。。
至于裴湛那边,我会耐心一点引导他,让他慢慢改過老。
从今往后,我們還是在平凡不過的一家人。
“叮铃铃!”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暧昧。
裴行安看都沒看打电话的是谁,就想把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而我扫到了屏幕上的名字,浑身的血液像是突然凝固了,用力的把他推开:“是施皎月打来的。”
他不是說了,会拉黑施皎月的所有联系方式嗎?
施皎月怎么還能联系他?
裴行安甚至都沒有来得及看我,立马转身去拿手机。
“行安,怎么办啊,裴湛他吃坏肚子住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