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永远别在重要时刻缺席
美杜莎眼睛一眯,散发出危险的光芒,眉头微微上挑,這次响起的是带着丝丝诱惑的声音:“那,好看嗎?”
林越点点头:“不差!”
“那要不再看看?”带着丝丝慵懒的御姐音从她口中缓缓吐出,平静的话语下隐藏的澹澹危险林越听得真切,但他一点都不怂,眼神再次将美杜莎女王包裹。
這给女王都整不会了:“正常人這时候不都该一边說不敢一边道歉嗎?你這又看過来是闹哪样?”
平时除了那些臭不要脸的老色批以外,其他人哪怕是惊艳于女王的美貌也不会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她,他们怕当场出丑。所以美杜莎也沒想到眉清目秀的林越竟也是老色批,而且還是脸皮贼厚那种……
“小小年纪不学好,打蛇随棍上你是真会啊!”美杜莎无语,但是也沒办法,她把那回分到的地妖傀留给了蛇人族,现在她根本不是林越身边跟着的那尊的对手,想教训他都有些困难。
所以美杜莎只能上演一出傲娇怪本怪当面,她恶狠狠的瞪一眼林越:“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林越又恢复面无表情状态,他很清楚底线是什么,平时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但别人生气的时候還抖机灵,那就是真正的情商低。
美杜莎也恢复正色,认真的看着他:“外面的那個应该是来找事的,需要我出手解决嗎?”
“不用。”林越一点儿也不意外,跑去天冰湖那一趟有人查過来很正常,毕竟哪怕是冰原也从不缺狼和狗這种嗅觉灵敏的魔兽。
他漫不经心說道:“這儿怎么說也是他们的地盘,如果闹得动静太大咱们两個都跑不了,就先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他们的地盘?”林越這句话让美杜莎女王有股不祥的预感,她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你跑到了敌人老窝裡,而且对方的实力远不止外面的三星斗宗!”
林越笑了笑:“呀,猜对了。冰河谷裡還有两位斗尊。”
“……”美杜莎沉默了,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情,她认真盯着林越:“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克服了怂這個毛病嗎?我记得上次打那個三星斗宗的魂殿护法时,你派了整整六七位斗宗级别的战力围攻。”
“现在這样……”她组织一下语言:“变化未免太大了。”
“我一直沒有变過。”林越摇摇头,然后沉声說道:“我从来都是背后有多大实力就浪相对应的地圖,這样永远有人能兜底。”
他看着美杜莎解释道:“其实忽略冰河谷与我的敌对关系,你会发现东北大陆的霜月宗和它其实是同级别的势力,人家也拥有斗尊强者,而且实力与冰尊者相当。”
“……”
虽然处于沉睡状态,但霜月宗大战时的动静女王大人還是有模湖感应的,若是遇到生命危险,她当时就已经醒了。
“好吧!”美杜莎终于接受现实,“只怪我当初年轻,信了你办事稳健的鬼话才選擇和你们一起来中州。”
林越本来想解释一下自己原本沒想让她留下的,但又意识到這样說的话只会让女王更郁闷,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他心裡感慨一声:“上辈子的老师果然沒骗我,千万别在重要时刻缺席,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其他人能替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美杜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是霜月宗大战时她便醒来,那她会明白林越早已经敢换到高级地圖,心裡多少有個准备;要是一行人刚到冰河城的时候她醒来,应该会安心和小白一起去丹塔。
但错過這两個时刻,她就只能在药老不靠谱的建议下和林越一起待在冰河谷面对危机……
“那接下来怎么办?一直被困在這裡?”认识到现在的处境,女王大人選擇躺平。她一沒情报,二沒地妖傀這种战力,還不如听听林越准备把她带到哪個沟裡去。
凝神思索一番,然后林越抬头问道:“你能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嗎?就是全身上下一点气息都不显露出来的那种?”
“?”美杜莎皱眉,虽然不知他想干什么,但還是点点头:“吞天蟒一族有种特殊的敛息之术用于接近对手或隐藏自己,但只能维持一段時間。”
林越笑了,“那麻烦女王先把這间修炼室内所有你的气味解决,然后变为吞天蟒隐藏气息,咱们给他来一出瓮中捉鳖。”
人形的美杜莎与七彩小蛇形态的她留下的气味不同,不处理的话外边那個嗅觉灵敏的可能根本不敢进来,解决這一点后只要把其骗进来,那结果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
石门缓缓打开,门外盘坐的面瘫男睁开眼睛一脸诧异:“這么头铁的嗎?看见我在外面等着竟然都不多磨蹭点時間。”
林越的身影出现在石门后,他平静的看着面瘫男:“不知您在這裡等我所为何事?”
“老夫冰云,主要工作是辅助天蛇长老管理谷内的魔兽。”面瘫男先自我介绍,紧接着直接切入正题:“我来這裡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无论怎样,沒到斗宗级别的看到天冰湖下的景象就都要死,冰云知道面前的人肯定会推脱,也沒想着他会說真话。
“但是這才好玩…”冰云内心轻笑:“就這样一步步打破他的心理防线,让其在恐惧中死去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這么想着,他那面瘫的脸上都显露出一丝欢快的情绪。
果不其然,听到管理魔兽几個字,林越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冰云心中冷笑道:“第一個破绽,找到了!”
“咳咳。”林越似乎是在用轻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片刻后他抬手虚引:“我們裡边說吧。”
沒有直接行动,面瘫男感受一番,確認修炼室裡面一直都只有林越一人,又根据残留的天地能量判断其刚突破不久,而且实力還只是斗皇级别,如此他才走进去。
“你三天前去過天冰湖!”
双方刚盘膝坐下,冰云便先声夺人,要先诈林越一番,从而将主动权牢牢抓在手裡。
“嗯,我去過。”林越语气澹然,似是只在诉說一件小事。
面瘫男沒想到他会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不应该先否认再被我拆穿嗎?虽然最后结果一样,但這么一整就完全沒有成就感了啊!”
“你沒有报备,而且并不是从天空走正常路径到的湖心岛,是直接从天冰湖游過去的。”冰云就不信了這明显违反冰河谷规定的事他還会如此坦荡。
但林越仍然面色不变:“你說的沒错,我确实是游過去的。”
“你不知道這样是触犯冰河谷规矩的嗎?”冰云实在忍不住了,再问下去他都要不自信了,好像该紧张的是他一样。
“不知道,但這不重要。”林越的语气還是那么平静,這回冰云心裡发毛了。
面瘫男心中被不安占据:“這個人绝对有大問題,自知必死的囚犯也会求饶,但他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一般能保持這种状态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做好了杀死‘我’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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