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起什么了嗎?(求订阅)
大堂内。
秦落衡、阆和奋三人席地而坐。
奋不安道:
“秦兄,我們真要去破案?”
“這我們那会啊?”
“连线索都不知道怎么找,唉,阆,你這次真的把我們坑惨了,要是破不了案,還得罪了狱曹,以后想进来就更难了。”
阆也沮丧着脸。
秦落衡笑了笑,宽慰道:
“无妨。”
“人也不是生来就会破案的。”
“我多少還见過一些刑侦类的,你们若是实在沒主意,到时全程听我的就行,我来控制整個场面。”
“這时候。”
“我們只能選擇相信自己。”
阆和奋看了秦落衡一眼,心中還是沒什么底气。
阆父是治狱,即便這样,阆除了对破案有一腔激情外,其余的竟皆可以忽略不计,每個案件的破案关键都不同,从不能从一而定,他们這什么都不会的,想随机应变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至于秦落衡說的什么见過刑侦,他们全当秦落衡是在安慰自己。
连阆都沒有见過,秦落衡又哪裡能见到?
大堂的气氛有些低沉。
不一会。
华聿抱着一堆竹简過来了。
秦落衡把竹简接過,放到案上,借着大堂内的烛火,三人席地看了起来。
秦落衡看的很慢。
有时還会低声的读出来。
但随即。
他就皱了皱眉。
阆和奋看的太快了,只是把這告官书翻了一下,了解了一下案件始末,然后就当看完了,這有什么用?
秦落衡皱眉道:
“阆、奋,你们别這样看,直接背,先把這個告官书背下来,我們不是狱吏,不能把這告官书带离狱衙,等会我們到案发地点,想要還原案件,只能靠我們背下来的內容。”
“你们這种方式不行的。”
秦落衡神色很认真。
他们想破案,其实有很多隐性门槛。
他们不是专业狱吏,很多狱吏能用的东西,他们不能用,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那也意味着,他们必须比狱吏付出更多努力。
阆和奋一愣。
随即也是点了点头。
跟着秦落衡一起背了起来。
一旁。
听到秦落衡的话,华聿微微额首。
对完全沒有破案经验的人而言,告案书就是他们目前唯一能用得上的东西,這告案书非是受害人呈上来的,而是受害人告官时,官府根据受害人的描述,加上实地勘测记录下来的。
算得上是目前最详实的实情资料。
他们想利用最大化。
只能靠背。
秦落衡想的很透彻。
三人把背告官书执行的很坚决。
告官书看似有三個竹简,但每個竹简其实就两三百来字,一人背一個,很快就能把裡面的內容背完。
半個时辰之后。
三人互相检查了一下,确定都把相应的部分背下,也是把告官书還给了华聿,随后背着书箧离开了狱衙。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
秦落衡突然道:“你们两人家都在城中,若是迟迟不归,你们的父媪恐怕会担心,我看你们還是先回家报個信,顺便吃点热乎东西,半個时辰之后,我們三人在城门口集合,如何?”
阆和奋面露犹豫。
他们自然也想回家报個信。
但秦落衡的家是在城外,他们若是這么走了,心中实在有点過意不去。
秦落衡自然也察觉到了。
笑着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家中暂时只有我一人,沒那么多顾忌,但你们父媪都在,阆更是還有妻,若是不归,那才叫人担心,我們是去破案的,总不能最后還被自家人告官寻人来了?”
“我可沒精力应付這么多事。”
闻言。
阆和奋也是点点头。
三人合计了一下等会要带的东西,阆和奋给秦落衡行了一礼,就背着书箧飞速朝家裡跑去了。
一時間。
街上只余秦落衡一人。
秦落衡沒有四处瞎逛,现在是大秦的四月末,也就是后世的一月末,天气依旧很冷,他要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破案可是一個力气活。
他在四周看了看,准备找個挡风的地方坐下,正寻找着,却是看见了华聿狱掾,当即也是作揖行礼。
见状,华聿眉头一皱。
秦落衡猜到了华聿的想法,解释道:
“华狱掾不要误会,是我让他们回去的,他们家住城中,天色已晚,若是不回去报個平安,难免会让家中担忧,何况天寒,也该回去吃点热食,不然等会饥肠辘辘的,反倒還影响破案的进度。”
闻言。
华聿也点点头。
他看着秦落衡,目光很是满意,随后才道:“我住的地方离這不远,若是不嫌弃,可去我哪稍作歇息,顺便喝点热汤。”
秦落衡迟疑道:
“這会不会不太好。”
“上吏是狱掾,前面狱掾也說過,要让我們独立办案,我去你的住所,若是被有心人得知了,难免不会生出想法,到时若我們真的破了案,還会被人认为是狱掾相助,這恐会坏了狱掾的名声。”
“我看還是算了吧。”
华聿正色道:
“我华聿行的端站的正,有人若想恶意揣测,那也非是我能阻止的,我只求问心无愧,若大多世人都信了外界的猜忌、诋毁,那只能說明我华聿過往的品性不能服人,不然何至于此?”
“受教了。”秦落衡长身一礼。
华聿却是避开了身形,等秦落衡起身后,才道:“走吧。”
秦落衡点点头,跟着华聿去了华府。
临近华府。
看着高挂在府邸上的‘华府’牌匾,秦落衡一下怔住了,他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他虽然对這些东西了解不多,但也是在城裡走過不少地方,但几近沒有见到称‘府’的。
大部分都是‘宅’。
而且也基本不会真挂上牌匾。
见状。
华聿心头微动,他紧盯着秦落衡道:“想起什么了嗎?”
“嗯?”
秦落衡茫然的回過头,随即点头道:
“我记得周礼裡有记载,好像說府是朝廷重臣才能挂名,华狱掾的家宅能挂府,說明狱掾家世显赫,当是名门望族。”
“名门望族?”华聿摇摇头。
随即他举目,望着头上的鎏金牌匾道:“华府的确有過辉煌的過往,不過那是先辈用血汗换来的,我只是享受了先辈遗留下的恩泽罢了,现在的华府早已不复当年。”
“终究還是子孙无能。”
“不過.”
“以后倒也不一定不能光耀门楣。”
“秦史子,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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