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治疗办法
這么大岁数,却還能摆出這副表情,真是令人开了眼了。
“咸阳狱,冉方。”
几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话,他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主要是淳于弦的表情,太有喜感了,让人不由得想要多看他几眼,都忘记了說话。
這段時間,淳于弦知道冉方的名头已经在朝中传遍了,他们這些人肯定是知道的,那自己就不用多介绍了。
结果看到他们這個反应,他還以为不认识,刚要介绍,就听到顾宗民立刻开口說:“原来是先生的徒弟,怪不得如此厉害。”
“那我现在立刻就去咸阳狱,问问先生這刀伤该如何治疗。”
說着,顾宗民就要亲自去咸阳狱。
淳于弦立刻转身,进屋把自己的药箱提出来,脸上一副急切的神态:“走吧,我也一起去。”
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過呢?
看他這样,常元义也沒有說话,就直直地跟在顾宗民的身后,态度很明确,自己也要去见见這冉方。
就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咸阳狱。
来不及寒暄,顾宗民就朝着冉方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礼,然后就开口說道:“請先生救小儿一命!”
冉方看着面前的顾宗民和淳于弦有些疑惑,他们两人竟然也是认识的?
一听顾宗民說完,立刻就明白過来,這是顾宗民家裡有人出事了,把淳于弦請過来治病救人的。
再听顾宗民這话,他猜应当是顾思源出了事情。
有什么病是淳于弦都治不了的嗎?
怀着疑惑,冉方把目光转向了淳于弦“何疾?”
淳于越立刻躬身上前,简单明了地把顾思源的病說了一遍。
“中毒,刀伤。”
“毒已经解了,伤口也包扎住了,可這刀伤……”
看淳于弦面露难色,冉方了然地点点头。
别說是在咸阳城了,就算是在战场上,這刀伤也只能等自行恢复,沒有什么治疗的手段。
若是命好,能扛過去,那也算是造化大。
可若是這命不好,說不定就小小的箭伤也能要了命,更何况他這么严重的刀伤呢。
“只能用金疮药了,若是他命大能熬過今晚,那就应该沒事了。”
“金疮药?”
淳于弦对這药的名字最为敏感,他立刻捕捉到了冉方话裡的重点。
“這金疮药能治刀伤?”
顾宗民也期寄地看着冉方,希望他真的能救自己的儿子。
毕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徒弟,冉方缓了缓开口說道:“這金疮药做法不易,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想必那顾思源也等不了這么久。”
“可先用三七的根部磨成粉,然后涂抹在伤口处,能够止血且不留淤血。”
“這個倒是简单,最重要的是伤口不能感染,若是被感染那伤口就会化脓,引起发热的症状,一直发热不退是要命的。”
“若是有发热的情况,一定要帮身体及时降温。”
“這几日就让人时时刻刻看着,若是有任何的不适,一定要及时发现治疗。”
听冉方吩咐的這么细致,顾宗民连连点头。
“多谢先生,等小儿痊愈之后,定让他亲自来谢過先生。”
說完,他就要离开。
倒是淳于弦,明显沒有要离开的打算,甚至還拿出了药箱中的竹简,站在那裡期待地看着冉方,问道:“先生,這金疮药要如何做?”
闻言,冉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這人還真是個药痴。
看到顾宗民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淳于弦一直看着,但是碍于他的情面不好說什么,冉方笑着說道:“此事不着急,先把那顾思源治好了再說。”
淳于弦這才想起来,自己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他只好收好自己的东西,跟在顾宗民的身后离开了。
但是心中也有些愤愤不平,只是师父說话他不得不听,不管怎么說那人也算是自己的病人,总不能半途而废的。
……
咸阳狱外。
赵高原本想要听听冉方要做什么,但却被人借机架了出来。
原以为是陛下要见自己,直到看见那马车,赵高才瞬间恍然大悟。
這马车不是旁人的,正是丞相李斯的马车!
确定四下无人后,赵高這才提步朝马车走過去。
看他過来,立刻有小厮上前,帮他把帘子掀起来。
赵高弯腰坐上马车,看着端坐在那裡的李斯,表情淡淡道:“老奴见過丞相大人。”
话虽這么說,但是他的动作丝毫不见尊敬,倒是比在牢房中随意几分。
李斯本来紧闭着双眼,看到他进来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如此作派,他也沒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指了指桌子上的点心和茶水,示意他說:“先吃点,想必這几日在牢中也不如意吧。”
赵高迟疑地看着桌上的东西,迟迟沒有动手。
眼神裡的警惕,让李斯轻笑了出来,他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
“放心吧。”
赵高還是沒有动手,他靠在马车上,语气淡淡地說道:“何事?說吧,你我直接就不用拐弯抹角地了。”
看他這样,李斯也沒有勉强。
他看着赵高,表情有些不赞同地說道:“你不该对冉方下手的!”
此话一出,赵高却是一言不发,神色未变。
李斯见状,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神色平静的接着說道:“陛下对冉方极为看重,你若是动手,岂不是在向陛下挑衅?”
见李斯這般說,赵高轻笑一声,幽幽道:“老奴不清楚丞相大人在說什么。”
“什么对冉方下手?什么对陛下挑衅?”
“丞相大人,您怕不是搞错了吧?”
看着赵高此时的反应,李斯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太熟悉赵高了,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他对赵高的了解,确实是赵高做事的风格。
可无奈此人拒不承认,反倒是将他架在了這裡。
這赵高,自己蠢不要紧,可偏偏要牵连其他人!
想到這裡,李斯便是脸色一沉。
“你不会真以为冉方丝毫沒有防备吧?”
此话一出,赵高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道:“丞相的话老奴有些听不明白,不知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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