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就是有点恶心
“呼。”打完一套拳之后,嬴佑呼出一口浊气,摸了摸李构的脑袋,“狗儿,今日公子我有些事情,你自己在府裡待着,帮公子看着那位漂亮姐姐,好嗎?”
嬴佑虽然能下地了,但還是被家裡勒令不能出门,好好待着养伤,故而每日除了雷打不动的打拳以外,就只剩下看书跟去看看那位漂亮姑娘了。
只不過今日嬴佑却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嬴政要召集所有和嬴佑年纪差不多的子嗣一起在咸阳宫听讲,而讲课的那位,则還是李斯。
本来嬴佑只需要每三日听李斯在家裡给自己讲一次课,但這一次却是要去咸阳宫裡听讲了。
弄出這么大的场面,足以见得嬴政对于這次讲课很重视。
“嗯嗯。”李构冲着自家公子连连点头,可說出的话却是吓了嬴佑一跳,“我会帮公子看好未来的夫人的。”
“這都是谁教你的啊?”嬴佑看着李构无奈一笑,這孩子从哪儿学的這些啊?
“主母和我說的啊,主母說公子是喜歡那位漂亮姐姐的,要我帮公子說点好话。”李构眨巴着那双充满了天真的大眼睛,一丝不苟地朝着嬴佑說道。
啪。
嬴佑一拍额头,彻底无语了,自家母亲這是多想自己把那位姑娘娶进门啊,都不惜让李构這么個孩子给自己打助攻了,可問題是那姑娘都還沒醒呢啊。
虽然他自己也想娶那位姑娘,可這种事情,怎么也得问问那姑娘的意思吧,可是眼下李玥分明是将那姑娘当成儿媳妇来看待了啊。
“狗儿啊,有时候主母让你做的事情不一定是公子的意思,你要搞清楚啊。”
李构懵懂地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道:“可是主母对我很好啊,和公子一样好,她又是公子的娘亲,她說的话我难道不听嗎?”
闻言嬴佑也說不出话了,李玥对待李构這個孩子确实很好,几乎是当半個儿子来看待的,他总不可能直接跟李构說不要让他听李玥的话吧。
对于自家母亲的想法,嬴佑表示无能为力,要不找扶苏去劝劝母亲,让她别這么着急,不過好像也沒用啊。
“唉。”嬴佑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自己還是不在這件事上多想什么了,顺其自然吧。
“狗儿,好好待在家裡,照顾好那位漂亮姐姐,等公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摸了摸李构的脑袋,嬴佑笑着說道。
“嗯嗯,公子放心。”
闻言嬴佑笑着在李构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就起身离开,咸阳宫裡已经派人来接他了,马车就等在外面。
扶苏一早就等在大门口,见嬴佑来了,笑着点头,“早些回来,为父让你母亲做几個好菜等着你。”
扶苏的言语间并沒有期望嬴佑在這次的讲课中露脸的意思,但却并不是因为他不看好這個儿子,反而是因为太看好了,所以不用多說什么。
他扶苏的儿子,是能让嬴政都另眼相看的人,一次场面大一点的讲课而已,算得了什么?
“嗯。”嬴佑点了点头,朝着扶苏作揖拜别,回头一看,发现了一個熟人。
看着眼前這個太监装扮的人,嬴佑想了一下,“我沒记错的话,你是叫李德对吧?”
“回禀公子,对的,小人就是李德。”见嬴佑還记得自己的名字,李德顿时一笑,“难得公子還记得小人的名字,小人感激不尽。”
见李德仍旧是這副令他不喜的做派,嬴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說,一個人上了马车。
马车在咸阳宫外缓缓停下,嬴佑走下了马车,小腿上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但此刻走起路来還是有点一瘸一拐的。
“公子,要不要小人背您?”李德看到了嬴佑的异样,上前谄媚道:“离今日讲课的地方還有些距离,公子若是愿意的话,小人背着您走就是。”
闻言嬴佑摆了摆手,看着李德說道:“我還沒矫情到那個地步,小伤,不妨事的。”
說完,嬴佑就无视了谄媚的李德,一個人走进了咸阳宫,李德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哦对了,之前欠你一枚半两钱,忘了给了。”嬴佑說着就从怀裡掏出两枚半两钱,随手丢给跟在他后面的李德,“算上利息,一共两枚。”
“公子能用小人的钱,這是小人的福分,怎好让公子還钱呢?”李德接過那两枚半两钱,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說着就要给嬴政還回去,“公子...”
只是他的话還沒說完,就见到嬴佑的目光冷冰冰地看向了他,“我记得我和你說過,我不是很喜歡你在我面前這個样子,给你就拿好。”
闻言李德顿时不敢再言语,嬴佑方才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日跟着嬴佑一起出宫,這位公子险些将两個胡亥的家仆活活打死,当时的眼神和方才的差不多。
据說這位公子之所以腿上有伤,是因为在咸阳城外杀了一個被人雇佣的杀手,回咸阳城的时候整個人身上全是血,李德一想那副画面就不禁打了個冷颤。
這位公子和他父亲扶苏可不一样啊,虽然平时客客气气的,但是谁要是惹到他了,出手那可是从不手软啊。
李德在心裡痛骂着自己,沒事耍什么小聪明啊,眼下這不就弄巧成拙了。
“嗯,你现在這個样子就不错了。”见李德不再是那副谄媚嘴脸,嬴佑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后在我身边你保持這個样子就好了,虽然不能让我喜歡,但也谈不上讨厌不是。”
“是,公子。”李德毕恭毕敬地說道,再也不敢对嬴佑动他的那点小心思了。
他之所以如此谄媚,是因为他知道嬴政对于這位长孙的宠爱,但是他错就错在,這种心思本来就不是他应该有的。
跟着李德来到了今日授课的地方,是一座很大的院子,裡面摆放着一排排桌案和坐垫,此刻嬴政的子嗣们還是一個沒来,嬴佑是第一個到的。
就在嬴佑要进去的时候,却是见到一個家伙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看着這個比自己要大上几岁的家伙,嬴佑冷冷一笑,他知道這家伙是谁,就是嬴政的幼子,那個害死了李构爹娘的胡亥。
看他的眼神,是觉得自己打了他的家仆,害他被嬴政斥责,记恨上了自己?
嬴佑越看越生气,若不是因为身处咸阳宫,若不是因为胡亥的身份,他真想替李构那個孩子宰了這個畜生,反正留着也是個祸害!
胡亥见嬴佑主动看了過来,便开口问道:“你就是嬴佑?”
嬴佑沒去回答胡亥的话,反而是做了一個呕吐的动作,看的胡亥一脸疑惑。
這家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身体有什么毛病?還是被自己给吓吐了?
“别多想。”嬴佑起身,朝着胡亥摆了摆手,“我就是有点恶心。”
“一想到和你這么個玩意沾亲戚,我是真有点恶心,忍不住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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