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嚇得她趕緊捂住雙眼,做好聽到慘叫聲的準備。
但她卻沒有聽到呆了片刻,她才慢慢的從指縫裏向外看去,就看到高飛刺向光哥的那把刀子,緊挨着他的脖子,刺進了牆壁中。
而剛纔還如天神般威猛的光哥,這時候已經被徹底嚇傻了:雙腿突突的打着哆唆,面如土色,雙眼直,嘴裏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哥們,喂,哥們。”
高飛擡手在光哥左臉上抽了幾下,仍舊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醒醒了,外面下雪了。”
“麻痹的,你可嚇死姑奶奶了啊!”
看着好像啥事也沒有的高飛,女孩子向後慢慢退去,生怕他會過來收拾自己,卻沒有看到後面的椅子,一下子被絆倒在地上,出了一聲驚呼。
高飛回頭瞥了一眼,也沒有理會她。
高先生還是有點紳士風度的,並沒有因爲她算計自己,就非得嚇唬她,頂多也就是表一下自己剛看到的那一幕:“靠,事還挺多,辦事時方便嗎?”
女孩子的摔倒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光哥:“啊!別、別殺我,好漢,別殺我!”
本來,高飛就沒有打算要把光哥怎麼樣,僅僅是想教訓他們一頓而已。
“呵呵。”
現在看到光哥怕成這樣後,高飛笑了笑,剛要鬆開他衣領子心中卻忽然一動,慢悠悠的說:“不殺你也倒是可以。不過,那個啥”
說着,高飛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光哥面前碾了幾下。
因爲刀子還在脖子下面,光哥也不敢點頭,只是連聲說:“明白,兄弟明白!要錢,要錢是吧?我給,我給!”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高飛把刀子從他脖子上拿開,隨便在手裏轉動了幾下,就旋出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刀花。
光哥渾身打了個哆嗦,手忙腳亂的從屁股口袋中掏出錢包,雙手遞給了高飛。
高飛打開一看,皺眉:“這麼少,最多也就是幾百塊吧?”
光哥結巴着回答:“我、我就這麼多了,要不再去銀行給你取?”
“算了,那麼麻煩,少點就少點吧,湊合着。”
高飛拿出四張大鈔,把錢包扔在了光哥懷中。
光哥趕緊接住,就看高飛笑眯眯的問他:“哥們你放心,這些錢算是我借你的,告訴我你住在哪兒,等我有錢了,會加上銀行利息還你的。”
光哥一個勁的擺手:“不、不要了。”
高飛皺眉:“不要了?咋,你這是看不起我,想用糖衣炮彈來賄賂我啊。”
看着高飛手中的刀子,光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更加結巴了:“不、不”
高飛歪着腦袋問:“再問你一遍,你真不要我還錢了?”
光哥用力點頭。
“唉,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種有愛心的人真沒幾個了。”
高飛重重的嘆了口氣,把刀子遞給光哥,一臉落寞的拍了他肩膀,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望着高飛的背影,光哥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攥緊了刀子!
我這時候趁機撲上去,給他狠狠來一刀子,他肯定躲不開吧?
光哥緊攥着刀子,心思剛動,卻看到高飛又停步轉身,嚇得他連忙鬆手,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哥,你還、還有事?”
高飛兩根手指放在嘴邊,比劃了一下說:“有煙嗎?抽一顆提提神。”
“有,有!”
光哥趕緊掏出香菸和火機,遞了過去。
非常愜意的吸了一口煙後,高飛很自然的把煙裝進自己口袋中,又衝光哥喃喃說了兩句好人啊,好人後,才慢吞吞的走出了門口,留給大家一個孤單的背影。
“麻痹的,這人怎麼這麼能裝比啊。”
光哥輕嘆一聲,順着牆壁剛出溜到地上,房間的1i間房門卻打開了,一個三十左右的美貌少婦,從裏面款款走了出來。
只看了美貌女一眼,光哥就趕緊挪開了目光,喃喃的說:“紅、紅姐。”
少婦也沒有搭理光哥,望着門口,雙眸中帶着欣賞:“這人能抵擋住小燕的誘惑,可以說是非常有節制。能在眨眼間放倒納悶,證明打架的本事相當出色。完事後還
沒有忘記要錢,說明臉皮相當厚嗯,極品男人啊,極品,看來就是他了。不過,最終能不能錄用他,還得需要紅姐我親自出馬試試纔行!”
光哥雙眼冒起了小星星:“紅姐,你要親自出馬?”
少婦甜甜的笑着,飛了個媚眼:“不行嗎?”
冀南六月中旬的天氣,可以用火爐這兩個字來形容,就連藏在南牆根下面的乞丐,都伸着舌頭哈達哈達的喘氣。
不過天熱了也有好處,只要在街頭上一站,不用花錢就能欣賞到很多美人。
要是運氣好的話,蹲在商場臺階那兒裝做繫鞋帶,還可以更多看的
當然了,像高飛這樣的紳士,是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頂多也就是在無意中幹過十七八次吧。
高飛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話說爲了來急着應聘,本來就沒喝水,剛纔就看到那女孩子要是不口渴,纔怪呢。
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冷飲攤後,高飛加快了腳步:今兒有錢了,怎麼着也得買瓶冰鎮啤酒爽爽。
他剛走到冷飲攤前,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高飛感到更加口渴了這是生氣上火纔會有的反應。
電話是梁明打來的。
梁明,和高飛一樣,都是從希望孤兒院出來的。
他可能是孤兒院成立以來,混得最有出息的一個了,目前在一家外企做主管,月薪高達幾萬。
兩個禮拜前,梁明告訴高飛,他老婆的那個老孃們上司,問她周圍有沒有出色的單身男青年,如果有的話,願不願意給某美女總裁做擋箭牌,因爲那位美女總裁的長
輩,總想讓她早點成家立業,她不勝其煩下,就想出了這招,花重金僱傭一個男朋友。
梁明說,高飛一旦被聘用,那麼就能跨入白領階層,到時候就可以喫香的喝辣的,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勾個良家女子玩玩。
梁明才說這事時,高飛還以爲這廝拿着他開心,隨口笑罵了幾句,就答應了下來,事後就忘了。
但是今天上午,在國外出差的梁明卻打電話來告訴高飛,讓他在下午2點,到某大廈19層B-2室面試。
電話中,梁明一再囑咐高飛,必須得去,要不然他老婆沒法和上司交代。
就這樣,高飛大熱天的坐着公交車,從近郊租住的地方趕來了市中心,可結果美女總裁沒看到,倒是差點被胖揍一頓。
高飛剛接通電話,梁明就熱情的問道:“喂,哥們,面試的怎麼樣了,看到那個美女總裁了吧?有沒有被錄用呢?”
本來,高飛就因爲找工作這事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聽他在那兒樂呵呵的,張嘴就罵上了:“毛啊,你這是幫我找工作呢,還是讓我去那兒送錢?草,如果不是哥們拳
腳功夫了得,這會兒肯定會挨頓胖揍!”
那邊的梁明頓時愣住:“哎,你咋這樣說?咋了?”
“咋了?還能咋了?這就是你老婆嘴裏說的那個讓白領也羨慕的工作啊?特麼的”
高飛倚在一顆法國梧桐樹下,就把剛纔所經歷的那些說了一遍。
聽完高飛的話後,梁明不信的大叫起來:“啥?你說這是一個圈套?臥槽,怎麼可能呢,這可是我老婆聯繫的,她怎麼可能會騙咱呢?”
高飛有些無力的說:“也許不是你老婆騙咱,而是你老婆被人家給騙了好了,我的意思是說,你老婆那個老孃們上司騙了她,不是她被別的男人騙了。行了,掛
電話了,這會兒最少得扣十幾塊了。啥事等你回來再說,白白。”
不等梁明說什麼,高飛直接扣掉電話,買了一瓶啤酒,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下大半瓶,長長的鬆了口氣:“天熱喝啤酒,就像冬天在被窩裏摟着娘們那樣,真爽啊!”
看了看天色還早,高飛不想這麼早就回租住的那破地方去,再次買了一瓶啤酒,拎着酒瓶子信步向前走去。
來到一座過街天橋下面時,高飛張嘴打了個哈欠。
回國兩年了,高飛的小日子過的一直很舒服,午飯後都會眯一覺,不管是春夏秋冬,雷打不動。
今天忙着來應聘,也沒午休,就感到了明顯的倦意。
“要不在這兒小睡片刻再走?”
高飛又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決定先在這兒眯一覺,反正也沒有誰認識他,就算是被人當做是個乞丐,也不會丟什麼面子的。
“奶奶的,誰要是把我當做乞丐,那纔是瞎了狗眼,有我這樣帥的乞丐嗎?”
高飛嘟囔着,從地上撿了一張彩頁廣告,撲在天橋最下面的臺階上,抱着膀子坐下,腦袋靠在欄杆上,眨眼間就出了均勻的鼾聲。
如果換做別人,坐在不時有行人經過、車水馬龍的路邊坐在這兒睡覺,肯定是件很困難的事。
不過對於高飛來說,卻是輕鬆的緊,因爲他此前在比這個條件惡劣一萬倍的地方,照樣能睡得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高飛在睡夢中伸了一下腿
然後,他就覺得左腿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接着就聽到有個女人的尖叫聲道:“哎喲!”
一個身材高挑,戴着茶色墨鏡的女孩子,咣噹一聲摔倒在了高飛面前的地上。
聽到尖叫聲,高飛霍然睜眼
然後就看到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長腿的最上端中間,還有一條黑色的蕾絲小內褲。ΔΔΔ
“喲呵,這是咋回事?”
高飛一楞,趕緊坐直了身子,剛纔那雙滿是睏意的雙眸,瞬間變的是炯炯有神,彷彿要把人看穿!
“哎喲你看什麼,流氓!”
就在高飛盯着那旮旯看的正過癮時,就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隨着嬌喝聲,忽地一下對着他面目就掃了過來!
不好,有情況!
高飛心中暗叫一聲,下意識的擡手,啪的一聲就抓住了那道白光!
這道白光,是一隻穿着水銀鑲鑽高跟皮涼鞋的腳,腳腕就被高飛牢牢抓在手裏,任它的主人怎麼掙扎,都休想挪動分毫!
“放開我,臭流氓,放開我!”
這隻小腳的主人,是個穿着藍色針織長裙的女孩子。
她斜斜的躺在地上,雙手支撐着身子,右腿彎曲壓在身下,左腳卻被高飛抓在手中,用力向回縮着,一張美到極點的俏臉,帶着羞怒,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美眸中卻噴射着怒火!
沈銀冰在走下天橋時,就看到最下面的臺階上,坐着個倚在欄杆上睡覺的人。
不過她沒有在意,因爲經常有民工或者乞丐,坐在這兒休息。
可就在她走下天橋的最後一個臺階時,那個蜷縮在旁邊睡覺的傢伙,卻忽然伸出了左腳,一下子就把她絆倒在了地上。
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後,沈銀冰的膝蓋,胳膊肘啥的肯定被堅硬的路面給磕破了,疼得她是眼冒金星,掙扎着要爬起來時,卻現那個傢伙正盯着她的雙腿猛瞅
老天爺,俺穿着的是裙子好不好?
他這樣看過來,豈不是把俺穿什麼樣的內褲都看去了突然意識到這個嚴重問題後,沈銀冰沒有絲毫的猶豫,擡起左腳衝着那個傢伙的臉蛋就踹了過去。
沈銀冰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她誓要把這張醜惡的嘴臉踢成豬頭!
但,那個傢伙卻及時伸手攥住了她的腳腕,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法縮回。
沈銀冰又羞又惱之下,淚水嘩的一下就淌了出來。
在沈銀冰羞怒的得淚水都淌出來後,高先生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剛纔是我伸腿,絆倒了她。
不過,他肯定得裝做啥事也不知道的樣子,只是鬆開她的腳腕,滿臉無辜的站起來,瞪眼叫道:“喂,我說姐們,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又沒招惹你,你憑什麼要踢我,還罵我臭流氓啊?”
“你臭流氓,就是你臭流氓!誰讓你絆倒我,又偷看我、我的?”
沈銀冰迅的縮回左腿,反手擦了把淚水,抓住天橋欄杆站了起來。
但她的左腳剛一落地,卻又哎喲一聲蹲了下去,用手捂住了腳踝,本來通紅的俏臉,也在瞬間慘白。
“你臭流氓,就是你臭流氓,誰讓你故意絆在我腿上摔倒,讓我看的?崴腳了吧?活該,讓你撒潑!”
高飛單手掐腰,晃着腦袋捏着嗓子,學着沈銀冰的聲音說了一遍,轉身就走。
雖說還沒有把人徹底的看夠,是有點遺憾,不過見好就收纔是硬道理,做人可以無恥,但不能太過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