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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投石问路,打回去!

作者:半程烟雨
东院二管家和两個丫鬟的下场可想而知。以奴害主绝沒有活着的可能。

  任凭二管家喊冤,庞氏直接让人堵了他的嘴。

  “請大少爷到芝兰院暂住,从我的灶上送点夜宵過去,别饿坏了大少爷。”

  “把這三個狗奴分别关押,明日等老夫人处置,我這個掌家的可得避嫌。”

  二夫人庞氏冷声說道。

  顾道最后那句话刺的肝颤。她一直以为东院内部的事情跟她沒关系。

  可顾道终究是长房嫡出的大少爷,真要是出事了,她這個掌家就逃得了干系?

  当年顾道的娘跟她可是水火不容。

  她忘了這件事,别人可未必忘了。顾道今天喊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被东院那個不声不响的小贱人给坑了。

  被人算计的滋味,让一向自负的二夫人觉得心如油煎。脸色比寒风還冷。

  顾道吃饱了夜宵,躺在温暖的被窝裡,感受着浑身的疲惫。

  這個前任的身子骨本来不错,但心神受挫加上苛待,着实有些疲惫虚弱。

  其实也不完全是前任的错。

  母亲去世之后被算计,被打压,被人欺负。他也曾找父亲申诉,可是得到的不是关爱和庇护。

  相反只有冷着脸的厌弃和训斥:

  “顾家子弟,小小挫折都无法承受,如何能承继祖先余泽,回去好好反省,再有下次别怪为父不客气。”

  可是转眼顾凌只是摔破了手皮,三個奴婢被杖责半死,顾云璋抱着哄了一天。

  生辰被遗忘,去找祖母求关心,得到的一样是冷脸和责难:

  “顾氏长子,要苦心志劳筋骨,不要总想這些虚荣之事。否则将来怎么承担顾家大任?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顾凌過生日,老夫人宴請了好几桌,名贵礼物收了整整一屋子。

  什么担大任、苦筋骨,不過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长此以往,就算是猛虎也驯成猫了。反抗两個字恐怕想想都会做噩梦。

  童年阴影日复一日,终究把他压垮了。不過现在他取而代之,這些都是小孩過家家。

  這個大家族跟贩毒集团可沒法比。毒贩子都是疯子,弱肉强食,杀人都不需要理由。

  這裡還有规矩,等级森严。而且最重要的是都要脸。

  简直是如鱼得水。

  今天他以主奴尊卑轻松的拿捏了二管家和几個奴,利用母亲和二夫人的矛盾,拿捏了二夫人。

  规矩用好了,就是利器。

  顾道沉沉睡去。整個顾家却暗流汹涌。

  背地裡都在议论大公子疯了。

  看似击败了二管家,却因为利用二公子惹下了大祸。纵然是为了诈出两個丫鬟的口供也大大不该。

  二公子德行白璧无瑕,为人朗月清风,不可能有一点污点。岂容他一個废物攀诬?

  虽說老爷任职在外,但是东院的姨奶奶和老夫人维护的紧,绝不会放過這個窝囊废。

  被公主退亲大公子沒有了任何依仗,此时老夫人恐怕更加不会顾忌了,谁都知道老夫人的心思是什么。

  這次大少爷重则跪祠堂,轻则流放在外永不回宗。反正是死定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大少爷的下场。

  第二天一早,顾道起床的晚了一些,伸手去摸枕头下面的枪,却恍然惊醒。

  他正在为失去警觉感到羞耻,過了几秒钟才反应過来,自己已经不是卧底了。

  起床之后发现整個院子一個人找不到,肚子饿的咕咕叫连個早饭都沒人伺候。

  這是想冷处理自己?太天真了。

  就在他琢磨找谁麻烦的时候,一個小丫鬟神态倨傲的闯了进来。

  老夫人身边的春桃,在原主的内心极其恐惧這個丫鬟,甚至听她声音都哆嗦。

  春桃哂笑的白了他一眼,一挑嘴角极轻蔑的开口:

  “跟我来,老夫人有請。”

  顾道一脸欣然的点头回道:

  “太好了,正好沒早吃饭,祖母哪裡想必有些好吃的。”

  仿佛顾家老夫人找他,是为了祖孙团聚共享天伦。這话一下子把丫鬟给逗笑了。

  不過是冷笑。

  “呵,還想在老夫人那吃饭?你觉得自己配么?”

  声音恰好,故意只让顾道听到却又不留把柄,小心思阴险。

  顾道神了個懒腰,嘴角挑起一抹微笑。

  “哎,這大早上的,我连饭都沒吃,着实力气不大,伺候不周你多担待。”

  伺候?這话莫名其妙。春桃不屑的一回头,却眼前一黑。

  咣当一声,春桃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惨叫。

  顾道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棍子,一尺长很光滑,应该是洗衣妇用来捣衣的。

  怜香惜玉?不打女人?

  对不起,顾道沒有那么高的道德底线。敌我矛盾如果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疯了,敢打我,我可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你死定了。”春桃痛苦的怒吼。

  话音未落,又一棍子砸在她的头上,伴随着发髻散乱又是一声惨叫。

  “仗了人势,你也是條狗。”

  顾道冷哼,一把扯住春桃的头发,穿庭過院朝着老夫人的住所而去。

  一路上丫鬟不断发出惨叫,惊的各個院子看热闹的作鸟兽散。

  春桃啊,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平日多高傲,连二夫人见了也客客气气。

  现在被大少爷扯着头发,打的嗷嗷惨叫招摇而過。丢大脸了不說,完全像是偷汉子的婆娘被爷们捉奸的情状。

  简直骇人听闻,大少爷真疯了。

  有人惊呼、有人爽,反正沒人敢英雄救美。

  到了老夫人的天年居,顾道這才把鼻青脸肿的春桃扔在地上。

  他明白。

  春桃不過是老夫人的手段,沒见面先恐吓一番,见了面好拿捏他。以前屡试不爽。

  他打春桃就是告诉老夫人,你這套不管用了。

  另外也是给下人立威,只要今天他从老夫人這裡囫囵出来,沒有下人再敢挑衅他。

  天年居外院,一颗古意盎然的苍翠柏木之下,趴着三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显然是二管家和两個丫鬟。

  顾道经過此处,想看不到都难,不用說,又是老夫人的下马威。

  春桃恐吓,加上三個奴血淋淋的下场,足够吓破他的胆。

  场面這么大,看来今天這老夫人要放大招了。顾道闲庭信步的溜达着。

  穿過二门,就是天年居的正屋。

  顾家老夫人居中坐在紫檀椅上,一身素色描金福寿纹长袍,手裡握住十八颗白玉佛珠。

  花白的发髻高高挽起,只有一枚青木簪子装饰。面目苍老但精神矍铄,自带一股富贵威严。

  左边是面无表情的二夫人庞氏。

  右边一個三十岁左右的明媚妇人。肤白凝脂,眉目清润。弯眉如黛,唇含朱玉。

  浑身上下简单素雅,不着金银。十指削葱涂丹,手腕上一抹沉绿念珠是唯一的装饰。

  嘴角总是噙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安安静静,让人一见生出亲近之感。

  顾凌的母亲,梅笙。

  看到這個女人,顾道心中不由得感叹,渣爹出轨也有几分道理。

  “见過祖母、二婶婶、小姨娘。”顾道朗声挨個见礼。

  小姨娘三個字一出,梅笙眼皮跳了一下。以前顾道可不敢這么叫。

  姨娘,就是爹的妾啊。妾這個身份是她心中永远的刺痛。

  见礼刚完,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春桃冲进来,噗通一下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可要给我做主啊……”

  春桃的惨样把所有人吓一跳。

  “大少爷殴打奴婢,奴婢可是老夫人的奴婢,他這是……”

  “行了!”老夫人脸上怒气一闪冷冷开口,春桃声音戛然而止。

  “胆大妄为,你昨晚纵火之事尚未处置,今日又无故殴打春桃。你以前是多懂事的一個孩子啊,如今怎么变的如此癫狂?”

  老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顾道心中鼓掌,真是老戏骨啊。這演技,要是不知道的還以为你多心疼我哪。

  懂事,前身到是懂事,已经被你们玩死了。我可不吃這一套。

  “修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然是我要袒护你也是不能。顾家规矩森严,你在家中纵火必须严惩。去跪祠堂吧。”

  老夫人满脸的哀戚一腔的为难,仿佛多舍不得這個孙子,但是碍于家规却毫无办法。

  跪祠堂其实就是要人命的意思,顾家的祠堂能跪死人。

  還是在恐吓啊。

  换做是以前,跪祠堂這三個字,必然吓得顾道魂飞天外。一定会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求放過。

  這就是老夫人的目的,让他吓破胆,好予取予求。而且今天要的东西很重要。

  可出乎她的意料,沒哭沒闹。顾道依然站的那么笔直,笑的依旧那么淡然。

  這让老夫人有些惊讶,一直无动于衷的梅笙眼眸中闪過诧异,只有二夫人在看戏。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她一夜未睡,总觉得顾道不是以前的废物了。

  “哦,好,不過跪祠堂之前有一事請教祖母,不知可否告知?”

  顾道平淡的问道。

  老夫人意识到這孩子好像不同了,但转念,窝囊废就是窝囊废,事实改变不了。

  這废物不過是在装,她坚信這個乖孙子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你问便是,祖母知道的一定告知。”老夫人露出善解人意的慈祥面孔。

  “我放火是自救,這也不能让家规宽容么?”

  “恶奴已被杖毙,你虽然情有可原,但家规不可破。祖母也沒办法。”

  老夫人语带惋惜,却寸步不让。

  眼神灼灼的等着顾道崩溃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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