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停止生意,悄悄磨刀
父皇第一個给自己安排认识的人,就是顾道,只不過他讨厌顾道的太傲。
自己是皇子,凭什么给他低头,他比自己還年轻,還是妹夫。
陆冠好几次跟他說,一定要跟顾道修复关系,他都充耳不闻。
结果就是,他以为只有临门一脚的太子位,原来距离他這么远。
“殿下!”黄士及走了過来。
“温尔雅举荐慎王,事情反而复杂了。”二皇子的语气仿佛挑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
“黄先生我以国士待你,你能告诉我這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办?”
二皇子第一次审视自己的谋士,他好像沒有给自己出過什么靠谱的主意。
想到這個,很多细节他都惊觉起来,每次跟他准备跟顾道和解的时候。
好像都是這位谋士,三言两语,挑拨起来自己的怒火。
黄士及立即明白,殿下已经起了疑心。
“殿下不用着急,祸福相依,任何朝堂都是盘根错节的,我們還是有收获的。”
二皇子被黄士及的话调走了想法。
“什么收获?都一败涂地了,還谈什么收获?”
“殿下!”黄士及陪着二皇子坐下,开始分析。
“今天這一遭,不但让陆大人彻底站在您這一边,那些在朝上帮您的人,也等于明确了站位。”
“這一次纵然沒成功,但是您的实力也让所有人看见了。”
“至于說慎王,是不可能有机会的,所以温尔雅不過是待价而沽。”
'只要說服他,整個朝廷也沒人反对您了,你就是不是太子的太子。
二皇子听了频频点头。
“所以现在的重点是温尔雅……”
甘州。
袁孝武告别了北狄大王隗孙,通過大风口回到了陇州,把最后一笔货款押送回拓展银行陇州分部。
他抬头看了看黑烟冲天的城外,那裡有密密麻麻的炼铁炉子。
鳞次栉比的铁匠铺,无数铁匠带着学徒日夜赶工。
很多铁匠都是从河东和蜀中调過来的,重赏之下,每一天锻造的铁甲和兵器,堆积如山。
以前這是不敢想的事情,但是侯爷利用拓展银行做到了,用北狄的财富,武装大乾的兵峰。
“袁执事,已经入账完毕,這次估计折合下来,我們赚了三十多万两。”
一個老掌柜的走過来,恭敬地說道。
袁孝武年轻担任执事,开始很多人是不服气的,以为侯爷看走了眼。
可是袁孝武不争不抢,也不以权压人,就是亲自去了甘州北狄内部。
竟然撮合成了北狄大王亲自跟贸易公司做生意,收的金银珠宝、战马牛羊,突然间山呼海啸扑来。
甚至很多珍宝,都是以前北狄从大乾抢走的,现在几乎都折价成了白菜价。
不但银行赚得钵满盆满,就连贸易公司的身价跟着翻了四五倍。
這還是有大乾的商人跟着互市,否则赚得更多。
袁孝武虽然還是個毛头小子,但是在大乾商界,已经是传奇一般的存在。
“這是最后一笔了,让大家年前都歇了吧。”袁孝武說道。
“什么?”老掌柜的不可置信。
“袁执事,年前大家紧一紧,咱们還可以再赚一笔,怎么就停了,有钱不赚么?”
袁孝武看向老掌柜,耐心地解释道。
“侯爷說過,生意要为国家服务。我计算過了,咱们给北狄输入的物资。足够他们吃個半饱。
再给他们多一点,他们就真的开始恢复元气了,所以必须停下了。”
袁孝武的话,让老掌柜一愣,紧接着肃然。
“执事說得对,赚钱虽然重要,但不能让這些狼吃饱了,否则他们還要龇牙。”
老掌柜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袁执事,你說是不是要打仗了?”
袁孝武摇了摇头。
“您老问错人了,我只是個生意人,国家大事哪裡知道?”
“打,赶紧打。趁着我還活着,一定看着這帮狼崽子被杀光。”
老掌柜的突然激动了。
“等我死了,也能過去跟我哥哥說,当年害得我們家破人亡的狼崽子,都死光了。”
是啊,袁孝武心中感叹。
大乾有几個人,不跟這帮狼崽子有仇,给他们粮食物资续命,是为了让他们聚在一起。
然后一鼓作气,一锅端了。
“呵呵!”袁孝武突然笑了,“您老這话不对啊,他们都被送過去了,哪裡還用您亲自過去說?”
老掌柜一听也是,看看城墙外面的黑烟,心中信心百倍。
“我觉得有可能,我已经让两個儿子都参军了,亲手杀几個狼崽子,過去给他们的爷爷、大伯当奴隶。”
袁孝武安排好事情之后,立即去求见了费长戈,請求他马上封了互市。
结束榷场,到开春之前,要饿着這帮北狄蛮夷。至于开春之后如何,等朝廷命令。
费长戈沒有丝毫犹豫,当天下令,封闭榷场停止一切贸易。
而且命令军队严密巡视边境,任何走私者,一经抓获就地处死。
一天時間,大风口的榷场突然消失,所有货物和人,都撤入陇州。
等北狄的部落過来交易的时候,除了一堆木头房子和摊位,一個人也找不到。
隗昆立即派人到袁孝武這边打听消息,别的部落死活他懒得管,他還指望从中间赚差价那。
怎么突然就停止了?
“哎呀,我忘了跟大王說了,我們大乾人有過年的习惯。這都回家過年了。
而且我也要回家完婚,等過個十余日自然就开了,一切正常。”
袁孝武笑眯眯地对使者說道。
使者把话传了回去,一听說十余日之后還会恢复,隗昆和各部落立即放心了。
而就在此时。
一队辽东商人再次来到了陇州,为首之人先去拜见了骆驰。
可是骆驰根本沒见,把他们挡在了门外。
为首之人也沒当回事,而是立即开始在陇州筹备生意,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這裡的所有人,全都拒绝跟辽东人做生意。
“這是为什么,难道有钱不赚么?”为首的辽东商人,问一個皮货行的掌柜的。
“因为侯爷說了,不做你们生意,所以就不能做你们生意。”皮货行的掌柜的淡然說道。
“那是在京城,這是在陇州,有這個必要么?又沒人盯着你。”
为首的辽东商人不解地說道。
“谁說沒有,良心看着呢,不送了!”皮货行的掌柜的說完拱拱手送客。
不只是這一家,皮货行還算客气,其他铺子只要听到辽东口音,直接就往外撵。
“行,很好,你们這么干是吧。顾道在京城,我家少帅可就在陇州。
看看谁能硬得過谁,有你们求我的时候。”为首的辽东商人放下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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