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消失
“可惡!原來是這樣啊!”獵人敲了桌子一拳.
“原來黃伸跟大志是同一個人啊。”付丘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大志的刑期剛好在兩年前屆滿,他出獄後改變了外型,以黃伸的身分過活。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這麼一來,所有謎底都解開了。
王美佳的靈魂滿懷怨恨地襲擊黃伸——不,大志,接着怨念向外擴大,波及了禪英。
回過神來,林琴居然哭了。
付丘望着她的背影,心頭一驚。她是因爲悲傷而哭呢?或是由於卸下心中的大石,因而哭泣?對於和女性接觸不多的付丘來說,這是一個難解的謎題。
他只知道,林琴是個願意爲他人着想的好女孩。或許,他一直以來都誤會她了。
“獵人在嗎?”重案組組長從門邊探出頭來,打破了沉重的空氣。
獵人露骨地”嘖”了一聲。
“幹嘛?”
“有空嗎?”
“我現在很忙,想說教的話待會兒再說!”獵人不客氣地說道。
付丘以爲重案組組長會大肆咆哮,於是僵起身子,怎料他接下來的話卻令人大感意外。
“我不是來說教的,只是有話想對你說。看最快章節就上(txt之家/\小/\說/\網)”
或許是獵人從重案組組長反常的態度中察覺了什麼吧?他說了聲:”採指紋覈對一下。”接着與重案組組長一同走出門外。
手機怱地在靜謐的辦公室中鈴聲大作,嚇得獵人彈了起來。
“喂?我是林琴。”林琴接起手機。
她的表情,在談話中變得越來越凝重。
一股奇妙的不安,在付丘心中逐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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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牢牢地注視着重案組組長那高高的發線。
和重案組組長這樣在會議室大眼瞪小眼,這是第幾次了?想必數也數不清吧。
這個男人也真可憐,他的禿頭有一半是我的責任——獵人自嘲地笑了。
“你在笑什麼?”
“不,沒什麼。”獵人正襟危坐地說道。
“好了,你說不是要說教,那麼你要說什麼?”
“你的個性真是到死都改不了啊,我真羨慕你。”
怎麼突然來這招?
說到底,他至今不知損了我多少遍,現在說什麼羨慕我,根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我不知道你在感傷個什麼勁兒,總之拜託你長話短說。百度搜索”
“也對。不瞞你說,我有事想找你商量。”重案組組長垂着眼說道。
從方纔起,重案組組長就不停地雙手摩挲,靜不下心來。看來,他自己也覺得找獵人商量事情實在有點尷尬,而這點獵人也一樣。重案組組長平時老找他麻煩,如今如此拘謹地和他說話,反倒令他不自在。
“如果是要談戀愛上的煩惱,那你就找錯人了。”
獵人捱不住尷尬的氣氛,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是啦,我是要跟你聊我兒子的事。”
“那你更是找錯人了!我又沒有小孩!”
原來這男人也有孩子啊。
獵人略感訝異,不過轉念一想,這年紀有小孩也是正常的。他迄今從未對重案組組長的私生活感興趣。
“說來慚愧,今天我兒子來跟我要錢了。”
“給個零用錢又不會怎樣,你不是賺很多暱?”
“還敢說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領多少薪水!況且,他要的金額可是遠遠超乎零用錢的範圍。”
這個嘛,警察這一行的薪水,確實是和工作份量不成比例。
“然後咧?”
“我逼問他,問他爲什麼需要這麼多錢。”
此時,垂着眼的重案組組長擡起頭來。
深長的皺紋、黑眼圈、氣色欠佳的肌膚……這個人很明顯地比同年齡的人老上許多;或許管理階層的工作,比這男人想像中還更加勞心勞力。
“然後呢,我兒子跟我說他被女鬼纏上了。”
“女鬼?”
“他還說如果不付錢給靈媒,自己就死定了。我看不出他有這方面的問題,但也有可能只是我監督不周。你在這方面應該很內行吧?”
怎麼偏偏是這男人的兒子?
“所以,你想找我去探探這靈媒的底細?”重案組組長咬着下脣點頭。
關我屁事啊!自己兒子的爛攤子自己收!——獵人很想大聲咆哮,但不知怎的,重案組組長看起來似乎有點可憐。
“告訴我線索吧!對了,先給我你兒子跟靈煤的名字。”
“不好意思……”重案組組長擠出這幾個字,對獵人遞出一張名片。
——喬特。名片上面是這麼寫的。
“你在哪裏拿到的?”
“從我兒子那裏搶過來的。”
獵人驀地想起昨晚在酒吧中的那幾張面孔。林琴、酒吧老闆、極有可能是大志的黃伸……以及那個叫做許裕的青年。
“你兒子該不會叫做許裕吧?”
“你認識他?”
“沒有啦,我只是之前聽過這名字……”獵人隨口矇混過去。
果然是那個青年啊!重案組組長與許裕——居然使用這種半吊子的化名。
不過這樣一來,獵人終於明白喬特的目的了。錢!說得頭頭是道,搞半天他也和其他靈媒一樣是神棍嘛。
將事情始末告訴重案組組長是很容易,不過一旦他知道了,勢必會插手干涉,屆時就無法自由行動了。看來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獵人刑警,不好了!”
門應聲開啓,付丘連滾帶爬地衝進來。
“又怎麼了?”
付丘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無法回答獵人的問題。
受不了,那你衝這麼快有意義嗎!
“對、對、對不起……剛纔那個靈媒打電話給林琴小姐,說又有人從密室中消失了……”
付丘終於開口了。
第二個消失者——
“消、消失了?是誰?”
“昨晚在酒吧中露面的許裕。”此言一出,重案組組長倏地站起身來。
這個豬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喂,付丘,你把事情詳細地說清楚。”
重案組組長敏感地逼問付丘,付丘精神抖擻地答了聲:”是!”正欲開口說明——
“什麼事都沒有啦!”獵人飛越沙發,搗住付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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