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 55
明顯是害怕的樣子,但還是鼓起勇氣拉着他,周枕寒嗓音頃刻間啞了幾分,“別鬧。”
“我沒鬧。”
周枕寒溫熱的手觸碰到的時候溫久感覺腰際的肌膚癢癢的,總忍不住想躲,但她鼓起勇氣邁出的這一步並不想再往後退。
她咬了咬脣,漸漸適應不習慣,然後吻了吻周枕寒,語氣十分認真,“我想得很清楚。”
周枕寒呼吸沉重,沉默了片刻,用力的將手抽回來,想要起牀。
溫久愣了一下,她都這樣說了周枕寒依然無動於衷,要不是因爲周枕寒平日裏總會主動親她,她甚至都要懷疑周枕寒是不是對她沒有興趣。
“周枕寒。”溫久來不及拉住他“便急了,你站住!”
周枕寒剛下牀,腳步一頓,回過頭道:“時間不早了,你好好睡覺。”
溫久從牀上坐起來,伸手將凌亂的髮絲拉到耳後,擡眼看着周枕寒,挑釁問:“你是不想?還是不敢?”
只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她覺得發展太快而已,但她都已經邁出一步了他還要拒絕她。
周枕寒轉身回答她的問題:“都不是。”
都不是的意思,那就是既想也敢,那爲什麼要拒絕她,就在溫久還在疑惑的時候,男人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周枕寒先是吻她,舌尖不斷推動着她的,溫久的手臂掛着他的脖頸迴應着他的吻。
周枕寒的膝蓋抵在她腿間,手掀起她的睡衣,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腰窩,溫久整個人變得熱起來。
快.感涌進大腦,她喘了口氣,衣服黏在身上,感覺今晚的澡白洗了。
周枕寒的吻下移,手順着她的腰窩慢慢往上,單手解開了她的文胸扣。
溫久吸了口氣,忍不住開口叫他,“周..枕寒,別親在脖子上,會留下印記.嗯...被看到。”
周枕寒頓了一下,脣往下移了幾分,粗重的呼吸應下,“好。”
她說什麼,他都應該答應的。
他的手輕輕捏着溫久身上的軟.肉,沒有太過用力,溫久的睡衣紐不知何時解開的,周枕寒垂眼,看着胸口的蕾絲,動作頓住。
溫久感受到他的動作,緩緩睜開眼,才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
很凌亂。
周枕寒適時收了手,他將溫久的睡衣重新扣上,將她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發頂,輕聲道:“小久,不早了,睡覺吧。”
“你還要回去睡嗎?”溫久擡眼看着他,輕聲問。
周枕寒道:“不去。”
溫久勾着脣,“誒,我發現你有時候挺口是心非的。”
她的髮絲還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周枕寒承認:“小久說得都對。”
溫久的臉還有些紅,她臉埋進周枕寒懷裏,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周枕寒忍不住逗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溫久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我其實.並不抗拒。”
不抗拒他的親吻,不抗拒任何可以親密的事。
之前是周枕寒從未動她,然而當她勇敢過後,才懂得這種感覺。
“不抗拒是好事。”周枕寒說:“如果你抗拒,那我會覺得是我的問題。”
溫久有些不明白,“爲什麼?”
周枕寒湊近她耳朵,吐出的氣息熱而癢,“取悅不了你。”
“......”
溫久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輕聲回答他,“我很喜歡。”
躲在懷裏的女孩擡起臉,神情認真:“下次你可以不用.....”停。
她沒有說話,但她覺得周枕寒能懂自己的意思,很是認真地道:“我只願意對你這樣,所以不管你覺得我是不矜持還是其他的都無所謂。”
周枕寒沒有和溫久探討過性這個問題,雖然溫久說的這些話他聽完後會心情愉悅,但說出口的話卻顯得沉重了些:“你才十九,我總是在想我的寶貝怎麼年紀這麼小。”
“沒有覺得你不矜持,只是你還在上學,怕你以後會後悔現在的選擇。”
溫久聽到他嘴裏的寶貝之後愣了愣,好像從來沒有聽到周枕寒這麼認真地說情話,心動得快要冒泡,滿腔的愛意快要涌出來。
她調皮一笑,“不會的,不會後悔。”
“哥哥,你很溫暖,所以下次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溫久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就比如我現在很想摸你的腹肌。”
她的手掌放在周枕寒溫熱的腹部,感覺他身體緊繃,溫久將作亂的手抽出來,“昨天的時候阿姨問我畢業之後想幹什麼,我回答說我考研,那要是我考研的話之後的身份還是一個學生,至少未來的四年五年纔會改變,你要一直覺得我是學生嗎?”
周枕寒頓了一下,“我支持你。”
“支持我什麼?”
“你考研。”
溫久笑了笑,“也不是一定考。”
周枕寒:“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溫久對周枕寒提要求,“你再叫我一句寶貝,我好想聽。”
“嗯,寶貝。”
“叫聲寶寶試試呢。”
“寶寶。”
溫久笑着道:“那哥哥,你覺得你寶貝的衣服好看嗎?”
周枕寒失笑,“好看。”
溫久再也沒發調皮了,因爲她的衣服被她的所謂的“哥哥”解開又看了一眼,並且揚言說要確認一遍,惹得她臉都滴血。
最後末了周枕寒還不忘逗她,“哥哥給寶貝買更好看的。”
他們在牀上鬧了一會兒,溫久的鬧鐘響了,在老宅聽不到放煙花的聲音,她特意設了個十二點的鬧鐘。
她摸過手機關了鬧鐘,幸福地靠近周枕寒懷裏,“新年快樂。”
—
第二天周藝樺心血來潮要去爬山,溫久便跟着她去爬山,剩下的其他人和賙濟生開始了拜年活動。
聽說她們要去爬山,周枕寒特意找了一些急救的藥,並趁着沒人的時候叮囑溫久累了就休息。
大年初一出了太陽,周藝樺和溫久一人買了一套登山套裝被司機提前送過去了。
她們要去爬的山距離不遠,山下一個臨湖的公園,溫久先和周藝樺在公園拍了一些照片,她發給周枕寒問:【好看嗎?】
周枕寒:【好看。】
溫久問:【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周枕寒片刻回:【在車上,和我爸一輛車。】
聽到周藝樺叫她,溫久便回:【好,那我去爬山了,姐姐叫我了。】
周枕寒:【好,注意安全。】
她便收了手機走到周藝樺旁邊,問:“我們現在爬山嗎?”
“先休息一下。”
溫久和周藝樺一起坐在涼亭裏,懷疑問:“真的有力氣去爬山嗎?”
周藝樺無所謂,“沒事小久,就是待在家裏無聊,跟他們一起去更無聊,等會兒如果我們累了就讓周枕寒過來接我們,有公路可以上山。”
“好。”
她便坐下來,將拍的照片發了條朋友圈,附帶了一個太陽的表情。
周枕寒第一個點贊,隨後是周溯,然後幾個同學和朋友。
周藝樺也點贊,評論道:【我們久久好漂亮。】
溫久看了笑笑,對着旁邊的周藝樺道:“姐姐都誇過我了,還要在朋友圈誇一次。”
周藝樺:“那是因爲你好看。”
隨後程琪月直接打了視頻,溫久接起來,程琪月就問:“寶,你去哪裏玩了?”
溫久道:“來爬山了。”
程琪月:“你不會是和周枕寒一起去爬山了吧,大過年的爲什麼我要被我媽叫來拜年。”
“不是啊,是和他姐。”溫久笑了笑,“過完年就好了。”
和程琪月聊了幾句,溫久便掛了電話和周藝樺爬山。
她們爬的速度並不快,但兩個不怎麼爬山的人來說,到半山腰已經是極限。
周藝樺不爬了,倚在一棵樹下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給周枕寒,“你說我們來受這個罪幹什麼,我們下去吧。”
溫久也有些累,也沒制止她。
打完電話,溫久和周藝樺便順着小路到了車能上來的公路上等着周枕寒。
周藝樺笑着調侃溫久,“周枕寒好喜歡你,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那肯定就是家裏司機來接了。”
溫久:“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他姐姐嘛,他也會來接你的。”
周藝樺道:“因爲不親?”
溫久:“不會的,他可能只是表面不說,實際很在乎你這個姐姐。”
她們的對話沒多久就被證實。
周枕寒還沒上山,周藝樺就感覺肚子疼,推測應該是生理期,因爲周藝樺的生理期在回國之後就不準,也沒有多在意。
她們兩個什麼都沒帶。
漸漸地,周藝樺蹲在地上捂住肚子,額頭浸出冷汗,溫久便想讓周枕寒順道買點藥上來。
她點開和周枕寒的聊天框,打字道:【你到哪裏了?】
周枕寒:【剛出發。】
溫久看着周藝樺道:“那我讓周枕寒買點藥順便帶上來,生理用品也順便了行嗎?”
周藝樺的臉色已經煞白,也顧不得其他,點了點頭。
溫久便直接打了周枕寒的電話,電話接起的瞬間,溫久便說明了要求:“你順路買點止痛藥吧,然後你去超市或者便利店買一包白色包裝簡約的那種衛生棉帶上來可以嗎?”
周枕寒頓了一下,隨後“嗯”了一聲。
電話掛斷後,溫久覺得有點爲難他,畢竟這種事情可能這一輩子也做不了幾次。
周藝樺的生理痛越來越嚴重,溫久把她身上的揹包墊在地上,讓她坐在上面,“周枕寒馬上就來了,我們等一下。”
周藝樺有氣無力地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小久,我都習慣了。”
周枕寒來得並不慢,他停好車之後看到周藝樺,就下車將買的藥塞進周藝樺嘴裏,又喂她喝了溫水,隨後俯身抱起周藝樺,還不忘對着溫久道:“小久,拿上包。”
溫久很快反應過來,她拿上周藝樺的揹包,走在周枕寒前面將車門拉開。
周枕寒將周藝樺放在後座,隨後側身讓溫久坐上去,他繞到前面去開車,對溫久說:“袋子裏有暖寶寶和熱水,你們上山看到附近的衛生間了嗎?”
溫久想了想,“前面應該有一個。”
周枕寒開着車,溫久邊把水遞給周藝樺邊看着附近的環境,在車走了幾分鐘之後,溫久出聲道:“就是這裏。”
隨後周枕寒將車停下來,溫久輕聲喊周藝樺:“姐姐,好一點了嗎?旁邊有個衛生間。”
周藝樺睜開眼,“比剛纔好了。”
她撐着身體要起來,溫久去扶她,從周枕寒所說的袋子裏拿了一片衛生巾,對着前面的周枕寒道:“我陪姐姐下去,你在車上等我們。”
周枕寒“嗯”了一聲,溫久便扶着周藝樺下了車。
周藝樺吃了藥之後狀態好一點了,但其實也沒有那麼快見效,臉色還有些蒼白,站在衛生間門口道:“小久,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溫久擔心出什麼事情,她之前高中有同學疼到嘔吐,她之前沒有見到過周藝樺的情況,但是不放心走掉。
周藝樺說:“我吃了藥已經好很多了,慢慢就沒事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就來找你們。”
溫久又確認一遍,“真的沒事嗎?”
周藝樺道:“沒事,如果我有事還堅持沒事的話,就不會讓你陪我下車了。”
“好吧,那你有問題記得喊我。”
“行。”
溫久看着周藝樺進了衛生間,才走到車邊,她也沒上車,站在駕駛座旁,誇獎道:“你真棒,準備這麼多東西。”
“那些都是周藝樺需要的,她平時也喫這個藥。”
溫久“咦”了一聲,“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姐姐?”
“非要我說我知道你的生理期?”周枕寒伸出手捏她臉,“上車來坐着等周藝樺。”
溫久拍開了他的手,“我發現你和姐姐真的很愛捏我的臉,有這麼好捏嗎?”
“嗯,好捏。”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生理期的?”溫久不再追究他捏她臉這件事,對周枕寒知道她生理期更好奇。
周枕寒:“你上車我告訴你。”
溫久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好奇心控制了身體,她從另一邊繞到副駕駛上,“什麼時候知道的?”
“去年元宵節的時候,你那時候沒和周溯出門,從周溯口中聽到說你生理期。”
溫久微怔,原來已經距離這麼長時間了,他還能記得。
而且還是從周溯口中得知的,溫久莫名心酸,斂了斂眸,只想以後把失去的時光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眼看周藝樺還沒回來,溫久歪頭對着周枕寒表白,“我好喜歡你。”
小姑娘一高興總是要表白的,周枕寒湊近後她又躲開,笑着道:“爬山一身汗,很臭。”
爬完山就不讓周枕寒親了,周枕寒皺了皺眉頭,“那以後別爬山了。”
溫久本來也覺得累,欣然同意。
周藝樺從衛生間出來後臉色好了不少,溫久想去後座陪她,她便道:“小久你就坐前面,我睡一會兒,到家了叫我就可以。”
周枕寒的車後座放了可以睡覺的枕頭,周藝樺上車就撈過一個枕頭來睡下,溫久就坐在副駕駛。
到了老宅後溫久叫醒周藝樺,周藝樺此刻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只是因爲之前的疼痛有些虛弱。
她坐起來睨了一眼周枕寒帶上山的那些,問前排的周枕寒:“誒,周枕寒,小久好像只讓你買了藥和衛生棉,這些暖寶寶和熱水你.....”
周枕寒解開安全帶,伸手也替溫久解開了,“你不是正好需要這些?”
“不管平時你有多看不慣我,我們都是姐弟,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就會給你最好的。”
溫久這時才明白,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待人很好,也待她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