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黑說晚安
“先生,晚饭差不多准备好了,一起下去吧?”
似乎知道向缺会拒绝,陈三金又接着說道:“只有我的两個儿女和老婆,都是自家人,按理来讲我們陈家能有今天都是托古井观的福,所以先生应该见见我下一辈的人,也许你们以后還会再有交集的”
向缺本打算是不想下去的,做他们這一行的越少认识人越好,越热闹的地方越不能去,必须把低调进行到底,因为一旦牵扯的多了就会把因果也牵出来,对他绝对是不利的。
但陈三金一說向缺還真得去了,古井观和陈家的缘分沒尽,陈家祖训有难时可以央求古井观庇护,而古井观同样有规定之前布局必须得善始善终,不能半路撂挑子,等多少年以后陈三金退位了他后代接掌,古井观确实得和陈家還会有交集。
跟随陈三金来到楼下大厅,陈夏,陈冬和他老婆已经坐在饭桌前等待了,见陈三金带着向缺下来三人起身点头致意后却都望向了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向缺。
此次在陈家破局,向缺的出现是個隐秘,除了陈三金的秘书何尽忠隐约知道点外其余人一概不知,陈家度過劫难是跟向缺有着直接的关系。
陈冬遭遇车祸本身沒有大碍,卧病在床纯粹是被连累的,如今风水局已破顿时就恢复如初了,而陈夏和王林珠身上的脏东西已去就已经和常人沒啥两样了。
“都坐吧,开饭”陈三金吩咐后,转头看着向缺介绍道:“這個是······”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跟人介绍向缺了,古井观的人這是不能說的。
向缺插话說道:“是朋友”
陈三金点头嗯了一声,他儿子在旁边来了一句:“爸,你還有這么穷苦的朋友呢?這不太像你风格啊”
“哎我去,這货說话不走脑袋啊,這么坑爹呢”向缺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对方。
陈三金怒了,从桌子上拿起個饭碗就砸了過去:“我几天沒收拾你,你是不知道疼字咋写了,我是不是得让你明白明白你爹的威严是时刻存在的”
对于向缺,陈三金都得当半個祖宗供着,陈冬一扎刺說话不走心,他顿时就有点突突了。
陈冬被一饭碗砸的有点懵逼了,自己大病初愈咋是這待遇呢,不得当個花骨朵似的好好呵护么。
向缺瞄了一眼陈三金的一对儿女,两人面相都不错,属于富贵之人,特别是陈夏额头生得饱满宽阔,明净润泽,两眉之间到发迹上处,额头最中的区域额骨略微突出,伏犀隐隐而起這绝对是大富大贵的命,至于陈冬则稍微差了点,命到是不错可三十岁之前劫数太多,虽无性命之忧,但小灾小难的肯定不断。
說明這货是個爱惹事的主,肯定平时张牙舞爪的很嚣张。
饭菜整的挺丰盛,大鱼大肉的到沒有,但是桌上的菜平常饭店根本见不到,有曾经来過陈家吃饭的人在外面說過一句不是吹牛比的牛比话。
“陈家有架庞巴迪知道不?你们都以为那是公务机呢?错了,那几把飞机是买菜的,不信你去他家厨房看看,北海道的牛肉,意大利的松茸,俄罗斯的鲟鱼籽酱,那架庞巴迪满世界转悠别的不干,就专门给陈家买菜了,一码的空运”
菜做的是不错,但向缺就象征性的夹了几口,其余的就吃了点青菜和白饭,陈三金有点愣了:“先生,這菜不合口咋的?”
向缺摇头說道:“菜不错,但我有点消化不了”
陈冬撇了撇嘴,說道:“你看让我给說准了吧,天天吃白菜土豆的人你冷不丁给他整一桌子海鲜,那不得吃拉稀了啊,在折腾医院裡去那多糟心啊”
“尽忠,你去厨房把刀拿来,我练练手”陈三金对一旁的秘书說道。
王林珠皱着眉說道:“行了,家裡刚消停就都老实点吧,吃個饭也不让人省心”
陈三金瞪了陈冬一眼,转而对向缺說道:“要是不合口味,我可以让厨房再做”
向缺笑道:“吃饱了就行,我对這东西不挑”
在古井观,向缺,老道和师叔吃的也就是粗茶淡饭,穿的也是粗布衣裳,不是他们大鱼大肉的吃不起穿不起,而是他们古井观這一脉有训诫······陈冬在陈夏耳边嘀咕道:“姐,你看他俩眉来眼去的,這货這么矫情然后老陈還上杆子去舔人家脚趾头,他俩是不是有事啊?你說爸和妈是真爱么?”
“你是不觉得厨房的菜刀不够锋利?一刀下去你能屁事沒有?”陈夏淡淡的說道:“长长眼睛和脑子,老陈献殷勤不是沒有出处的”
陈冬属于二代,他完美的让世人明白了身为二代应该如何的去作死去坑爹,除了說话不走脑子以外,他办事也是如此,沒少给陈三金惹麻烦,把坑爹這一词给进行到底了,幸好陈家树大根深他咋坑都有陈家的底蕴在撑着,到现在为止還沒出過什么大事。
相反的,陈夏和陈冬完全是两個极端,她十六岁就坐在陈三金身边听他如何指点宝新系這個商业帝国,十八岁的时候身上就挂着董事两字,二十二岁已经独掌一方了,外人都清楚的认识到,宝新系也许以后将会出现個女王来。
所以,陈冬觉得向缺是個只吃過土豆白菜的人,但陈夏却从陈三金的殷勤上品味出,陈家出事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沒准是和向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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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吃的很慢,每口饭菜都嚼三十六下,這個速度跟蜗牛似的,所以陈家四口人都吃完了他還剩下半碗饭沒动,他沒动陈三金也沒动,就一口一口的慢悠悠的喝着汤,陈三金沒挪屁股桌子上另外三個也沒起身。
陈冬直翻白眼,跟向缺說道:“哥,你听我句劝,赶紧麻溜把饭吃完了,不然照你這吃饭速度等你把這一碗饭扒拉完你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然后你還得去拉個屎,拉完你還得回来吃,再吃這么慢你說你有头沒头啊,吃到半夜你還得整個夜宵,得······你直接长在饭桌上得了”
陈三金放下汤碗,已经濒临爆发了這死孩子纯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向缺抬头忽然說道:“老陈,你也听我句劝,一会沒啥事了饭后你活动活动,把他腿给敲折了”
“哎呀我就操了”陈冬急头白脸的站起来指着向缺說道:“你信不信我嚎一嗓子,陈家护院的就能让你明白现在就得跟我說天黑必须說晚安,消失是你唯一能走的路”
“给我闭了”陈三金干咳了一声,对向缺问道:“先生,你跟我說是他两條腿都敲,還是左右各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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