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不能轻易招惹的男人 作者:未知 因为和杨梦竹掐架掐得太忘我,我竟然把楼少棠還在车裡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望着镜中衣冠楚楚,冷然优雅的楼少棠,再看看自己,头发蓬乱,脸颊红肿,嘴角破裂,简直狼狈至极。我們两人一前一后,形成鲜明对比。 我一时语塞。 “是你报的警?”半晌,我醒過神,想起从天而降的警察,问楼少棠。 “我会這么无聊?”楼少棠冷哼一声,把脸别向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自嘲地笑了声,“那到是,高高在上的楼大少,怎么可能会管這种闲事。” 由于笑弧過大,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我痛得嘶了声。楼少棠转头,目光盯在我脸上,片刻,冷冷道:“還不开车?” 不知为何,也许是脸上太痛,头又发晕,又或许是想起過去种种,也有可能是他冷漠的目光,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微抑起头,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是的,我不能哭! 3年前,在嫁给楼少棠這個植物人的时候,我就告诫自己,即使今后的路再难走,别人再如何嘲笑鄙视我,我都要笑着活下去。我要比那些曾经因我沒钱而唾弃我的人活得更潇洒更滋润,让对不起我的人沒好日子過! 楼少棠现在对我的冷漠算得了什么,和当初我受到的无数白眼与讽刺相比,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這么想着,心裡的情绪渐渐平复,我再度瞥了眼后视镜,楼少棠似乎并沒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依旧看着窗外,面色冷沉。 “去哪儿?”此时,我已恢复到平时的我,百毒不侵,坚不可摧。 “回家。” 我诧异,“不是還要去個地方嗎?” “你问太多了。”他声音淡淡,却透着不容置喙。 我不再出声,从后视镜裡悄悄打量他,說实话,男人我接触的不少,他们在想什么,一般通過语言表情就能猜個八九不离十。唯独楼少棠,令我捉摸不透。 有时明明笑着說话,但字裡行间冷如严冬;有时冷脸相待,可气息又不那么危险。 总之,這個男人深不可测,不能轻易惹之。 把楼少棠安全送回家后,我接到小茜电话,說我弟弟小宇肺部突然感染。肺部感染是白血病患者化疗后最易引发的并发症,一不小心就会导致死亡。我吓得赶紧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我沒见到小宇,慌忙问小茜,“小宇呢?他在哪儿?” 小茜是我請来照顾小宇的护工,见我一脸慌张,她立刻宽慰我,“涂小姐,你别紧张,小宇沒什么事,他在洗手间。” 我稍稍松了口气,又问:“怎么会突然感染?严不严重?” “不是很严重,医生已经给小宇用過药了。” 小茜刚說完,小宇就从洗手间裡出来了,“姐姐,你来啦!” 他见到我很高兴。如果不是特别忙,我差不多每周会来医院看他2次,但最近因为楼少棠的关系,我不再能自由支配時間,所以我們已经快10天沒见了。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小宇一眼便瞅见我红肿的脸颊,紧张地问道。 “沒事,不小心撞到的。”不想让他担心,我随口扯了個谎,转移话题,“你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我也沒事。”小宇咳嗽了2声,满面愧责地說:“对不起姐姐,又让你担心了。” 我赶紧拍拍他的背,又给他喂了点水,“說什么傻话!你是我弟弟,关心你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又故作轻松地对他說:“告诉你個好消息,你的病有希望了。” 小宇惊讶地看着我。不怪他会這個表情,其实当年他刚查出這病时是有合适骨髓的,如果杨梦竹能及时出钱相救,小宇早就好了。错過那次机会后,這些年我們始终沒再找到匹配的骨髓。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恨起杨梦竹来,這個冷血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過她! 见小宇疑惑不解,我也沒向他多解释,只說:“你呢,什么也别想,就安安心心等着做手术。等你手术成功后,姐姐就送你出国留学。” 小宇再次惊讶,“出国?那要很多钱的。” 我笑他瞎操心,“钱,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姐姐有的是。” 小宇低下头,不再說话,我知道他是又想到我在楼家的处境了。 我心裡苦笑一声,忽然瞥见床头柜上的一沓手稿,“咦,這是什么?” 拿起一看,是全英文的西点制作秘笈。 小宇生病前是一名初出茅庐的西点师,平时最爱看這类书籍。 “這個呀~”小宇看了眼,面露不解地說:“這是前几天有人送来的,說是受人所托。我问是谁,他不肯說。” 我翻了几页,盯着手稿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脑中突然划過一抹身影。 “姐姐,你說会不会是……” “不会!”小宇话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断,“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