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斩断母女关系 作者:未知 开了一小段,他女儿跪到了后座上,面向车后窗,看着他的车。他微微一惊,生怕女儿会看见他,他放缓车速,可马上又放下心。他车前挡玻璃贴了膜,加之反光,他還戴了墨镜,女儿是看不见他的,于是,他又按刚才的车速继续前行。 又跟了一段路,女人突然放慢车速,他猜女人可能是察觉到被人跟踪,为打消她戒备,他马上提速,超到她车前面,并在下一個路口拐弯。 他在她们之前到了医院,把车停在车位上后就坐在裡面等她们来,大约過了5分钟她们到了。女人抱着女儿往门诊大楼去,沒走几步猛得停住脚,转過身,面露警觉的看向停驻着的一排排的车辆。 他刚准备去拉车门的手一顿,身体也顿住不动。片刻,女人似是松了口气的转回身,刚要提步走,他的女儿又突然伸手,指向他這边,他又是一惊,但和先前一样,想到车窗膜贴的很深,她们不会看见他,他再次放心。女人又转過头,看向他的车。 這次,女人沒有表露出任何警惕和狐疑,笑着对女儿說了句话。见女儿手挠着小脑袋,面呈疑惑的,他笑了,猜女人一定是跟女儿說,他的车不是先前跟在她们后面的那辆,但女儿有些不信。 “小机灵。”他自言自语的道,语气宠溺。 直到见她们进了门诊大楼,他才推门下车。 他沒有去楼上诊室,坐在大堂休息区一個相对隐蔽的位子上等她们下来。半小时后,女人抱着女儿下来配药,排队的人很多,女人一手抱女儿,一手拿着处方单和包,看上去有些吃力。 不一会儿,女儿对女人不知說了什么,女人立即打开包,从包裡拿出一样东西,他定睛细看,是一個奶酪棒,勾唇柔笑。女儿很喜歡吃這個。 女人剥掉奶酪棒外包装递给女儿,女儿接過,开心的吃起来,女人也开心的笑了。 他也开心的笑了,不禁想起在法国,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的时光,虽然与女人恩爱是假,但温馨却是真。 他眼睛又开始变得酸酸胀胀的。以后,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女人配完了药,带女儿去了洗手间。片刻她们出来,见女人手上沒有拿药,他想她一定是忘了,于是给边上坐着的一個中年女人1000元,让其去洗手间帮女人拿了送還给她,再向女人打听女儿的病情。 对方收下钱立刻就去了,半晌回来向他汇报,药已给了女人,他女儿的伤也沒什么大碍,快好了。他听了放下心,回了公海。 又過了一周,他妹妹再次主动联系他,以为又是女儿出了事,他心提起来,可下一秒,心急速坠沉。 “什么?”他脸也陡然变得阴沉,“Lola叫楼少棠爸爸?” “对,我亲眼所见。”他妹妹也是很气愤的,說:“涂颖說,她和楼少棠复婚后,楼少棠就是Lola继父,Lola叫他爸爸沒有错。太過分了!” 他妹妹越說越气,顿了顿,又道:“她现在就是仗着你已经死了,才這么肆无忌惮。” 话落的瞬间,他一把将手上的钓竿扔进海裡,拳头愤怒的握紧。 是的,女人就是以为他已经死了,才会让女儿认楼少棠做爸爸。 她想的美! 他立即赶回了海城。早前从妹妹口中得知,女儿会在第二天上幼儿园,他打算趁那时把女儿带走。 說起這個幼儿园,也是楼少棠托了关系让女儿破格进的。他并不感谢,男人這么做无非是讨好女人和他女儿。 按原定计划,第二天一早他就等在了幼儿园门口。8点差10分的时候,女人他们到了,见男人和女人分别牵住女儿两只小手走进园裡,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的似要将方向盘握碎,双眸迸出寒光,强忍要立即下车将女儿抢回来的冲动。 片刻,又见女儿停住步子,似是畏怯上幼儿园,男人蹲下身,从兜裡拿出糖果,一脸慈父般的哄她,女儿不仅怯意全消,還变得兴奋雀跃,他内心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 待女人和男人送女儿进了幼儿园,他马上给汪公子打电话,用命令的口吻催他加紧時間落实他的新身份,汪公子颇显为难的說正在办,让他再耐心等待。 他等不了,再等下去,恐怕他就要失去女儿了。 “一周。”他下最后通牒。汪公子倒抽口气,似是无能为力的,說:“你還是杀了我吧。” “好,那就杀了你。” 本是开玩笑的,但听他是认真,汪公子吓得一咽,随即咬牙的說:“行。” 打完电话,他又看向幼儿园,只见男人与女人正站在园内离大门3米的地方激烈缠吻。 虽愤恼女人让女儿认男人做爸爸,可到底深爱她,這一幕還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任心痛一点点的向四肢百骸扩散。 猜测他们应该甜蜜完了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男人的车不见了,他们走了。他深呼吸了几下,平复难過的情绪。 想着女儿平时都是一個人,沒有玩伴,很孤独寂寞,還是让她和其他小朋友多玩会儿,他沒有马上进去,坐在车裡,耐心等到中午他们吃饭时。等待的時間裡,他一直翻看手机裡女儿的照片和视频,从她刚出生到现在的,他越发肯定自己离不开女儿。 终于到了中午,他进去幼儿园。刚出现在班级门口,女儿就立即看到了他。 “巴巴?”女儿惊喜万分,扔下手裡的饭勺朝他飞奔過来。 “Lola?”他也激动的疾步走向女儿,在女儿到他跟前后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小脸蛋了亲了下。 女儿也回亲了他脸一下,他笑容更深了,然后问女儿有沒有想他,女儿开心的直点头,說想,非常非常想。他欣慰极了,忍不住又在女儿粉嫩的笑脸上亲了下。 這时,老师朝他们走了過来,分别看了他和女儿一眼,随即露出认定他们是父女的表情。他跟老师說家中有事,要带女儿走,老师沒有异议,同意了。 走出幼儿园的时候,女儿疑惑的问他:“玛芒呢?她怎么沒有来?” 他骗她,“玛芒出差去了。” 女儿皱了下眉头,马上又问:“那巴巴還去出差嗎?” 他一听,内心失笑,原来女人也用這招骗女儿。 “不去了,巴巴以后哪裡也不去,就和Lola在一起。”他笑說。 女儿惊喜的瞪大眼眸,“真的嗎?” “嗯,真的。”說着,他打开后车门,把女儿放坐到儿童座椅裡。 “我們现在去哪裡?”他女儿又问。 他边帮她扣安全带边說:“你不是喜歡看大海嘛,巴巴现在带你去。” 女儿从小就最喜歡蓝色的东西,所以也喜歡大海,以前每年夏天,他都会带女人和女儿去马赛度假,那裡有许多美丽的海滩。 “哇?大海,我要看大海?”女儿兴奋的拍起手,“巴巴,我們快去!” “好。”望着女儿雀跃的模样,他的心情也如阳光般灿烂。 他带女儿去了赌船。看见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女儿更兴奋了,和小金毛一起在甲板上欢快的来回奔跑。 他坐在一边的休闲椅上,望着小金毛,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女人,又想到了当年他们一起在海城别墅生活的那段日子。正是对那段时光的万般留恋,他才会对小金毛产生不亚于对女儿的感情,也才会在诈死后還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女儿,小金毛,他,今后,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女人…… 他脑中再次浮现起女人冰冷而美丽的容颜,心底又涌出酸涩滋味。 算了,不想了。 他顶弄下口腔,将注意力又集中到女儿身上,见她越跑越快,担心她摔倒,他忙提醒道:“小心点,Lola。” “噢?”女儿嘴裡答应着,脚步仍飞快。 他沒辙的笑,拿起刚榨好的女儿最爱喝的苹果汁,倒了一杯,随后招呼女儿,“Lola,過来喝苹果汁了。” 女儿立即跑過来,他把杯子递给她,女儿双手捧住杯子喝起来。他出拿手帕轻柔的帮她擦头上的汗,又用手帮她梳理了下前额汗湿了的头发。 女儿喝完果汁又去玩了,他看眼表,预计女人要去幼儿园接女儿了,他对女儿撒谎說出去办点事,让她乖乖在船上玩,他很快回来,然后带她出海。女儿听话的应允。 嘱咐私助和照顾女儿的佣人严密看护好女儿后,他便去了别墅。 他已事先让他妹妹和她的佣人离开,此时,别墅就他一個人。他先去了女人房裡,把她所有东西打包到行李箱。她已经沒有资格再住在這裡,也沒有资格再做女儿的母亲。 理完行李他去到客厅,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而后坐到沙发上,静待女人来找他。 他知道女人一定会来。男人,嗯……肯定也会来。 他冷勾了勾唇,啜了口酒。 女人来的比他预计的晚了些。 他定生生望着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女人,不再如往日那般对她柔情温笑,面容一片阴沉冷硬。女人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還多了愤怒。 看见他放在茶几边的她的2個大行李箱,女人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抬脚就要上楼,他也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即阴冷着声嗓喝住她。 女人停住脚,不畏的面对他。 两人又为争夺女儿起了争执,一如3年前,女人决定离开法国,重回男人身边时那样。但他不再像当年那样悲痛,虽也是痛的,可更多的是愤怒和寒心。 听他阴笑的讽刺她,竟然让他的女儿叫男人“爸爸”,女人毫不畏惧的迎视他,却是一语不发。而這时,男人的声音陡然响起,理直气壮的說他的女儿叫他爸爸沒有不对。 他和女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男人。 男人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与他一样,脸容阴鸷无比,嘴角却勾着蔑视的笑,盯着他的双眸似淬满了冰。 他也轻蔑的勾了勾唇。 男人一走到女人身边,立即就冲他冷笑一声,說這就是他现身的原因?虽是问句,但语气裡全是肯定。 女人起先一怔,旋即恍悟的。 他猜到男人已是知道,沒有一点诧异,但沒有回答他的话,只对于男人刚才大言不惭的說做他女儿父亲的话,抱以冷蔑的笑和一句“做梦”,而后便又看向女人,向她表呈他3年前决定放女人离开法国时的态度。 不過不一样的是,当年他是与女人在打心理战,赌她舍不得女儿而選擇留下,现在,他却是真要狠心斩断女人与女儿的母女关系。